墨煊快速行军,在路上就要制定作战方略,江南幅员辽阔,边境线很长,而作战的难题就是供给很困难,墨煊想要快速解决这个问题,随后以最短的时间内平定江南,返回京城,半年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半的时间都消耗在行军的路上,为了节省时间,墨煊不得不如此。
此刻,苏荷骑着马没命的狂奔,身后跟着的正是太子六率的将官,还有稀稀拉拉十几个人,直到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苏荷这才惊余未定的勒住马:“没有人追上来?”
那将官也是跑得面红耳赤:“没有!”
苏荷长舒了一口气:“速速去禀报太子殿下,国师府中实在是太过蹊跷,就凭那么点人就能把我们的人全都杀光?”
这时,便看那将官看着苏荷,淡淡的开口说道:“国师府占地是京城之中最广的,若是说就凭那十八个人,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们竟然能够无一损伤!我想国师府中定然有着重兵埋伏!”
苏荷恍然大悟:“对!一定是这样,如若不然,怎么会那么干净利落?速速去禀报太子殿下,这回我倒要看看,国师府中私藏重兵,我要看那沈画如何解释!”
“快去!”苏荷杏眼圆睁,柳眉倒立,一声催促之下,将官拍马而走,直奔太子的东宫。
东方翼此时正在东宫之中饮酒作乐,老皇帝东方烈虽然将他紧禁了足,但却丝毫不影响太子的寻欢作乐,关起门来倒是也乐得自在。
只看这将官急匆匆的跑进东宫之中:“太子殿下!”
东方翼正斜躺在软榻上,早有侍女将剥好的龙眼放入他的口中,东方翼咀嚼着,微微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下面的歌舞。
听见这一声,东方翼眉头微微一皱,没好气的喊道:“嚷嚷什么!没看到本太子正在欣赏歌舞?聒噪!一边呆着去!”
那将官吃了一个瘪,模样甚是狼狈,东方翼心中一奇,“回来!”
将官如蒙大赦:“太……太子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讲!”东方翼不耐烦的说了一声,那将官急忙开口说道:“国师府中……国师府中藏有重兵!我和苏姑娘带领着兄弟们冲进国师府中,没到半柱香的功夫这些兄弟全都死了!属下……属下是九死一生才逃回来……”
东方翼一个激灵,猛然从软榻上蹦了起来:“你说什么?国师府上有重兵?多少人!”东方翼心中暗骂:“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那将官一时间也不好开口,毕竟他没有进入到国师府中去,只得信口胡诌:“属下推断,国师府中至少有二百兵卒。”
“二百?”东方翼嘴角微微勾起,同时脸上堆满了笑意,“京城之中无重兵,二百兵卒已经是犯了大忌讳,更何况按照祖制,国师府的护卫是五十人,墨煊啊墨煊,这回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逃得过去!”
说着,东方翼重重的一拍软榻的扶手,站起身来:“来人!备车!本太子要去崇德殿!”
此刻,崇德殿中。
老皇帝东方烈正在崇德殿的内室之中,内室乃是皇宫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在这一间小小的内室之中,挂着一副画像,看那画像上的女子,婀娜灵巧,眉宇间似有着淡淡的欢喜,笑靥如花,一身蓝衣就似是瑶台的仙子。
老皇帝东方烈看着画像,不由得喃喃道:“姒儿啊,你离开朕已经这么多年了,你可曾思念朕?可曾相国回来看看朕?”老皇帝东方烈看着那画像出神,没过多久,便是一声苦笑:“是啊!怎么会呢?你恨朕,你恨朕误会你,恨朕灭了大夜国,更恨朕的绝情,是不是?”
然而未等老皇帝感慨多久,东方翼的声音已经传入了崇德大殿,“父皇!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老皇帝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意乱,面露怒色,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混账!朕不是已经让你老老实实的呆在东宫,你出来做什么?”
东方翼一愣,小心翼翼的说道:“父皇,儿臣确实是有要事要禀告父皇!”
老皇帝东方烈到面色不豫,口气淡漠:“说吧,什么事?”
东方翼一听,看来老皇帝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父皇,儿臣接到影卫的密报,国师府中私屯重兵!”
老皇帝眉毛一挑:“国师府,国师府!你整日就知道国师府!墨爱卿到底怎么招惹了你?为什么你三番五次的想要置他于死地?你这个太子,荒废国事,只顾党争,你!你……到底还是不是朕的儿子!”
老皇帝十分震怒,东方翼当即冷汗直流:“儿臣……儿臣冤枉,父皇前些日子不是命令大臣监察各方?这是影卫传来的密报,儿臣并非是针对国师啊!”
东方烈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刚才你说什么?私屯重兵?国师府上有多少人!”
太子东方翼拱了拱手:“回父皇,国师府上有二百人府兵!都是清一色军营硬汉,不是普通的家仆!”
然而,老皇帝的反应很显然让东方翼有些失望,只看老皇帝好整以暇的走到龙椅前,端起案几上的一杯茶,吹了一口,这才呷上几口,清了清嗓子,“二百府兵,是朕给他的特权,国师一向不知轻重,无论是什么样的案子他都要带人去查证,这些人都是我赐给他的,你就不要过问了。”
老皇帝的话语淡淡,东方翼听着心惊胆战,这么说,这一次自己又栽了?
“儿臣还要跟父皇禀明一事。”东方翼实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