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惊汩的话慢慢的说完,沈画陡然之间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能相信一般。
墨煊更是如此,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是这件事是真的,那么白惊汩就是沈画的哥哥了?
“哼,白惊汩,这次你又要耍什么花样?上一次你把画儿掳走,然后又给她换了一个身体,这事儿你如何解释?”墨煊的脸色一沉,当即冷若冰霜。
白惊汩迟疑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那件事并非是我的本心使然,实在其中有着很多的波折,现在说之也无益。”
白惊汩瞥了一眼墨煊怒气冲冲的模样,又忍不住开口说道:“我白惊汩的心只会对画儿好,虽然我一度想要得到她,但现在……”
说着,白惊汩不禁连连苦笑:“我能若何?”
墨煊站起身来,怒气未消,却是看着白惊汩:“这件事可否已经盖棺定论?”
墨煊心中知道,沈画无论是在重生之前,还是重生之后,其身世都是模糊不清的,纵然有长安沈家,但那也不是沈画真正的归宿之地。
白惊汩苦涩的点了点头:“在画儿昏迷时,我曾命人悄悄的采了血,已送到我母妃的宫中,母妃传过话来,两血相融。”
“嗡”的一声,沈画的脑嗲就好似要炸掉一般,简直不能相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煊沉得住气,点了点头:“那好,我去问问画儿,若是画儿不愿,你就不要强求了。”
白惊汩点了点头:“有劳。”
墨煊当即扭转过身子来,将沈画揽入怀中,“画儿,画儿。”
轻轻地摇晃着沈画的身子,沈画没来由的一愣:“怎么?”
墨煊抱着沈画,脸上带着笑意,“他说你们母女之间的血是相融的。”
沈画“唔”了一声,“我的娘亲……”
说着,便看沈画的神思已经飘向远方,不知神游何处,墨煊不禁淡淡一笑:“那就有劳王爷了,我想我们还是去见一见为好。”
白惊汩欣喜若狂,“当真?”
墨煊点了点头,白惊汩蓦然发出一阵大笑:“好好好,你们等着,我现在这就去安排。”
说着,便看白惊汩一路急匆匆的走了。
墨煊抱着沈画,却看怀中的沈画此时很是安静,沈画轻启朱唇,轻声说道:“夫君,你说我娘亲她……长什么样子呢……”
墨煊也不禁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的前方,却是没有说话,过了良久,给沈画披了一件衣裳:“夫人,别想了,等我们去了一切就都知道了,莫要感伤。”
待到白惊汩将一切都准备好时,只看墨煊正在给沈画系上白狐裘,今日的沈画大病初愈,却是最美丽的时刻,只看她的脸颊犹如婴儿一般细嫩,更带着点点红润,眼睛灵秀而多动,穿上白狐裘更显得沈画娇艳似画中之人。
白惊汩看了一眼墨煊,墨煊随后点了点头,拉着沈画的手走到白玉马车的边上,扶着她的手上了马车,把汤婆子放到沈画的手上,:“路上风大,却少不得开窗透气,你拿着它。”
沈画点了点头,把汤婆子抱在手中,笑着对墨煊说道:“有你在身边,我又不怕冷。”
白惊汩看着沈画和墨煊两人郎情妾意,自然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不由得拍了拍马背,朝着前方慢慢走去。
此刻,在林静言的寝宫之中,似乎早已经等的不耐烦,林静言虽气定神闲的坐在软座上,神思却是不知飘向何方,眉头紧促:“阿嬷,他们怎么还没有来?之前王爷不是已经传来消息说很快就到了么?”
阿嬷走到林静言的面前,脸上都是笑意:“娘娘,莫要着急,王爷既然说公主和驸马要来,就一定会来,娘娘不必着急,更何况公主殿下此来,心里肯定有着太多的顾虑,娘娘不如等等,给双方一个缓冲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