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念完圣旨,墨煊则是惊讶的抬起头来,都忘记了伸手接过这圣旨,老太监笑眯眯的走上前来将墨煊扶起来:“王爷,还不快谢恩哪?”
墨煊一愣,急忙推脱道:“公公不可!公公不可!”
老太监也是一愣,从来都是有人嫌弃封赏不够,却是头一回听说推辞封赏的,不由得开口说道:“王爷,你就接着吧,这可是陛下的旨意,难不成王爷要抗旨不成?老奴奉命传旨,只管将旨意带到,王爷若是有什么话,还是去找陛下当面说为好。”
“告辞!”说着,老太监挥了挥手,这便要走。
墨煊一下子反应过味来,连忙吩咐账房,端上来几盘金瓜子,送予这老太监。
老太监这才眉开眼笑:“这就对了,王爷如今归为并肩王,这可是天大的荣宠,从本朝开国至今,还不曾有人得此殊荣,王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陛下有圣旨在先,只要有墨一朝,就有永世不忘代代相传的并肩王哩!”
墨煊一阵头晕目眩,恩宠再大,功业再高,也不可能得到这并肩王的封号,难道,他真的知道了?
墨煊不禁一阵烦躁,命令下人牵马过来:“备马!我要进宫!”
当下,便看墨煊急匆匆的走出门上了马,随后便是朝着宫廷之中疾驰而来。
老皇帝此时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当中,开疆拓土,对于一个帝皇来说,才是最大的殊荣,人们往往忽略了一个事实,无论这个皇帝有多么的暴虐或者是平庸,只要在他这一代能够做到开疆拓土,就算是再穷兵黩武,也会被人誉为是千古一帝。
东方烈这一朝,终结了百年来墨国不曾有寸土进账的尴尬,故而现在的东方烈甚至在想着自己死后文武百官给自己定的谥号会不会有一个“武”字?
就在这时,一个宫人急匆匆的走进来:“陛下,并肩王到了。”
东方烈高兴的挥了挥手:“许是来谢恩的罢,宣他进来。”
墨煊一身黑色衣袍,并没有穿那并肩王的王袍,东方烈看着墨煊的模样很是奇怪:“爱卿,朕已经赐给你并肩王的爵位,怎生不穿王袍来见朕?”
墨煊跪倒在地:“陛下,平定江南,都是将士们的功劳,与臣并无一点关系,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如若不能,臣只要请辞!”
东方烈一愣,墨煊这是要做什么?并肩王的殊荣举朝未有,如今赏赐给墨煊,他竟然要辞官?
老皇帝东方烈一脸的不悦:“爱卿,卿之不世之功,这是铁定的事实,我墨国开疆拓土,这也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可更改,朕既然已经下了圣旨,却要如何收回?”
墨煊干脆利落的答道:“请陛下恩准微臣辞官。”
东方烈淡淡一笑:“不准!我知爱卿你担心什么,你是担心并肩王封号一出,举朝为敌罢?”
墨煊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东方烈走下龙阶,拉着墨煊的手,亲切的说道:“曾经朕也有一个儿子如同你一般卓然,但可惜天不假年,终究他还是先一步离朕而去,如果爱卿觉得此王爵让你不得心安,那朕就收你为义子如何?”
墨煊急忙挣脱老皇帝东方烈的手,惶恐的跪倒在地:“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老皇帝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可,爱卿你可知道,你与朕的儿竟是十分相像。”
随着东方烈的话说出口,墨煊一下子惊呆了,原来……
东方烈笑眯眯的看着墨煊,似乎是等着墨煊再给自己一个回答。
墨煊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孟浪了。”
“是么?”东方烈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由得转过身去,淡淡开口:“朕不管你有何苦衷,回到朝廷之中到底想要做什么,朕都等着你给朕一个答案,朕老了,自感大限将至,不要让朕带着遗憾走……儿。”
随着东方烈淡淡的叫出了那个名字,墨煊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但却是不得不装作镇定的模样,好在他的脸上还戴着白玉面具,让人看不出表情来。
当下,只看老皇帝东方烈摆了摆手:“你且去罢,好好与夫人在一起,朕知你喜欢这个夫人,不会强求你什么,只盼你多子多福,以后也有人继承你的家业。”
说到这里,东方烈疲惫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随即朝着寝宫走去,老皇帝东方烈的确是在等,他在等着墨煊跟自己坦白,也在等着他道出当年的真相,经过多年的查问,最终让东方烈抓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墨煊尚未回到自己的府邸,整个国师府便已经沸腾起来,国师墨煊有大功于国,被封为世袭罔替的并肩王,这是天大的喜讯,京城之中人人传诵。
只看工部的人最先赶到,抢先一步把国师府的牌匾给拆了下来,没等国师府的下人出来呵斥,就已经重新把王府的招牌挂上,随后一溜烟的走了。
这还没完,当国师府的下人好不容易走进庭院,把门关上时,又看一队人吹吹打打的朝着国师府走了上来,一见面便是抓住一个吓人,连忙询问墨煊穿衣的尺码,老管家颤颤巍巍的走出门,立刻被一群人围住。
七嘴八舌的问道:“管家大人,王爷是喜欢黄花梨还是紫檀?”开口说话的是木工局的长史。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