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煊重新闭了眼眸,他必须乘着现在尽快养足精神,因为他有预感,今晚未必能够早早休息!
墨煊他们一回到府中,就各自进了客房,墨煊的房门一直都没有关,两个时辰之后,房门果然被敲响了。
“进来!”
赵峥笑意盈盈的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见到墨煊端坐在桌边喝茶,不免笑道:“王爷还没有休息么?下官担心王爷之前的宴会没有吃饱,所以特意送了些宵夜过来,还望王爷笑纳!”
墨煊扫了一眼那盖着红布看不清内容的托盘,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来,“赵大人果然懂事!东西先放着吧,既然赵大人也无心睡眠,不如与本王对弈一局如何?”
赵峥没开眼笑,“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对面而坐,赵峥一脸恭敬,“下官的棋艺不太好,还望王爷承让。”
“不过是玩玩而已,大人何必这么较真?”
“说的也是,是下官想多了,如此,王爷请!”
黑白棋子很快就放了下来,棋局摆开,两人各自拿一棋子,开始对弈。
赵峥一边下棋,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开口询问关于治水一事,心思恍惚之下,很快就被墨煊杀得片甲不留!
墨煊一推棋盘,“算了,既然大人无心下棋,不如我们来聊聊正事吧!”
赵峥闻言眼前一亮,连连告嘴道:“王爷息怒,实在是下官此时没有心思玩乐,眼看着夏季临近,汛期将至,一些沿江的百姓们还没有安置,许多河堤还没有加固,我实在是……唉!”
“赵大人忧国忧民,果然值得人佩服,不过再多担心也应该劳逸结合,否则太过操劳岂不是要提前告老还乡?”
“是是是!”赵峥笑道,“王爷所言极是!今日一见王爷,下官就被王爷的龙风之姿所折服,实话说,下官也有一子,虽然和王爷同样的年纪,却连王爷的万分都不及其一,十分巧合的是,他前些日子写信回来,说是有假期要回家探亲,下官想让他跟随王爷鞍前马后,不知道行不行?”
“赵大人的公子自然也是人中龙凤,大人不要妄自菲薄才是!我虽然少年成名,却到底是运气颇多,这其中的事情不足为提!”
“王爷客气了。”
两人又互相吹捧了一阵,然后就听赵峥道:“不知道王爷此次带了多少银两前来救灾?”
墨煊抬眸,一双黑眸幽深,“这个不用大人操心,在本王出发之前,陛下早就已经将银两准备妥当了,我倒是要问问看大人,这些银两都准备用在何处?”
“这个么,三分之一的银两自然要用在修建加固河堤上,三分之一则用来安置灾民,这剩下的三分之一则作为备用,哪一方面不够了就及时填补上!”
“原来如此,那么赵大人可否做个具体的账目表给本王呢?你知道的,伴君如伴虎,哪怕是我在陛下面前也只能兢兢业业,何况此次本王奉命来江南,若是不交出一些东西来,只怕陛下也不会放过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下官一定全力配合王爷!”
“赵大人有此觉悟,本王很是欣慰,本王也十分期待与大人的合作!”
赵峥得了准信,心中安定了许多,一番客套之后他及时的离开了墨煊的房间,而墨煊则缓缓揭开了那托盘上的红布,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锦盒,锦盒中是一叠银票,每一张都有一千两之多,而那一叠,足足有一百张!
看着手中的那一叠银票,墨煊的眼睛里迸发出冷冽的光!看来这个赵峥果然贪污了不少银两!
不过这些银子来的还真是时候,既然这位赵大人如此的主动积极,他自然也该将这银两用到实处不是?
墨煊冷笑一声,低声道:“风澈!”
一直躲在暗处的风澈迅速的显出身形来,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墨煊将锦盒交到了风澈手中,“你连夜回皇城一趟,将这东西带给陛下,然后将我们这些时日所收集到的情况禀告给陛下,至于其他的,你可以暂时不用管,此番回去之后,你就暂时留在夫人身边,我这里情况虽然复杂一些,却还算是能应付过来。”
“是!属下明白,主子你也要多加小心,这些官员大都是心狠手辣之徒,既然有胆子贪墨如此多的银两,只怕手段也是十分狠辣的,主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我心中有数!”
墨煊交代几句之后,将之前就已经写好的家书塞进了风澈的行李中,镇重其事道:“这书信你一定要保好,回去之后第一时间交给夫人。”
“主子放心!”
墨煊难得又嗦两句之后才放风澈离开了。
此时皇城之中,因为苏荷的回归,各方势力倒是显得平静了许多,尤其是苏荷,之前的换魂让她元气大伤,因此一回宫之后,就闭门不出了,美其名曰养病。
风查倒是借着为苏妃娘娘看病的理由时常出没皇宫,老皇帝听闻苏荷病了之后心中十分焦急,当即让太医院的太医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为苏荷诊断,弄的苏荷不厌其烦,到最后还是风查出面,说苏荷的病并非普通大夫能够治好的,因为她在帮忙布阵的时候不小心被阵法侵蚀,导致体内阴气过剩,故而才会如此。
东方烈闻言心中大惊,便拜托风查一定要尽快治好苏荷,不论付出再多的代价也无妨。
风查应承下来。
这一日,风查面色欣喜的带着几样东西到了苏荷宫中,彼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