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阳白门的弟子在清尚面前一个个斩杀,企图让他说出沈画的秘密,清尚却闭口不言,最终自杀。
清尚的死,沈画难脱其究,但是星老没有将此事告知沈画,她承受的压力与背负的重任太多太重了,他不忍心再将一顶‘祸害’的帽子扣在她头上,沈画何其无辜,但事实如此,只因人心太过于险恶。
南的情绪渐渐平定下来,沈画也不做多说,直接将玉佩掏出,放到又岁的手心,郑重道。
“即日起,你就是阳白门的新任掌门,身负阳白门复兴的重任,你能接受么?”
又岁看着沈画,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惊慌,接着满是肯定,他恭敬的将手举过头顶,沈画点了点头,将玉佩放入又岁的手心。
又岁接过玉佩,像是接过千斤重的石头,他极其缓慢的玉佩收回,面色凝重。
南看了看沈画又看了看又岁,小小年纪,却豁然间懂得了许多。
成长,本来就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历来如此。
沈画与墨煊又在木屋里逗留了片刻,便欲回去,此次出行,耽搁了太多天,回程便是需要三天的时间,她与墨煊的婚礼迫在眉睫,再不出发,便赶不及了。
南抓着沈画的手,不愿松开,沈画安慰她。
“星老说了,你爹爹过几日便会来接你,到时候你便回家吧。”
南却忽然摇头,哭的有些沙哑的嗓音异常坚定。
“我不回家,我要同又岁一起重建阳白门!”
沈画面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后轻笑,她拍了拍南的手。
“我等着你们将全新的阳白门建好,到时候我来验收成果。”
又岁与南异口同声。
“嗯。”
墨煊拉过沈画的手,南只好松开手掌,沈画看着不发一语的墨煊,抿唇轻声道。
“你在生气么?”
墨煊淡淡回道。
“没有。”
沈画不再搭腔,墨煊的气息愈发的迫人。
她有事瞒着他,且一屋子的人都晓得,就他一人被蒙在鼓里,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令墨煊很是不舒服,他不由得加重手上的力气,沈画轻呼。
墨煊这才回眸看她,语气无赖。
“我不舒服你也要陪着一起。”
沈画看着墨煊难得的孩子气,不由轻笑,她反握住他的手掌,轻声道。
“那你使劲捏吧,我不反抗。”
墨煊淡淡的瞥她一眼,她明明知道他舍不得,沈画笑的狡黠,墨煊松了口气,这两天下来,终于见到她的笑容了。
沈画与墨煊踏上归程是在第二日,本想着昨日出发,却生生被耽搁掉。
一直爱慕着碧罗的男子瘸着腿冲到沈画面前,二话不说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沈画丝毫没有防备,被他死死的禁锢,待到反应过来时,从袖子里洒出一把**。
男子被呛到,大步的退开,墨煊闻声赶来,他不过是离开片刻,这男人做了什么?
墨煊的眸子里杀意迸发,男子却丝毫不畏惧,他瘸着那条断了的腿,声音竟似女人般尖锐。
“你们害死了碧罗!是你们!”
沈画这才晓得他为什么冲到院子里,原是为了碧罗,她冷冷的瞧着男子,墨煊手掌凝了内力,正想挥过去,男子的一句话却令他停住动作。
只见男子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面色已经红成猪肝色,沈画不解的看着他,男子嘴角咧出个笑容,诡异的很,他道。
“你死的时候就像我这般,知道吗,很痛苦的。”
沈画浑身一震,墨煊也放下手臂,男子依旧掐着自己的脖子,渐渐的他两眼翻白,接着倒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沈画看着他脖子上的勒痕,忽然间便喘不过气来,像是那双手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喘息不上来,接着身体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沈画蹲下身子,蜷缩着,恍惚中,沈画似乎看到男子躺在地上冲着她笑。
墨煊见沈画蹲在地上,忽然心中一跳,他急忙将她扶起,问道。
“画儿,你哪里不舒服?”
沈画的眼中,墨煊已经成了重影,她虚弱的笑笑。
“没事。”
话音刚落,身体似乎在抗议沈画的话,一阵更为猛烈的疼痛蔓延上来,沈画疼的脸色煞白,她手指掐着墨煊的手臂,疼的几乎昏厥,但令人心寒的是,她并不会昏厥。
疼痛一遍遍凌迟着她的身体,墨煊感受到她掐着自己手臂的力量,心中慌乱,他急忙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