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骞,你好似忘了还有把柄在本太子手上。
已经是入春的季节,沈画早晨醒来已经不是那般的觉得寒冷,她睁开眸子看向墨煊,自从上次从太子府回来,便一直相安无事,到说不上有多安逸,只是平淡之余还有隐隐的不安,沈画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心中一甜。
墨煊缓缓睁开眸子,他本就是浅眠的性子,感受到一丝异样便会醒来,却见沈画看着自己,说不清的感觉蔓延至全身,他探出手将沈画揽进怀里,喟叹一声。
“时间过得真快。”
沈画一怔,接着明白他是在感叹什么,时间过得真快,她体内的毒却是丝毫头绪也没有,墨煊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解药,却仍是什么也没有查出,眼看着时间一日一日的逼近,墨煊每日都是难以言喻的烦躁。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一次被顾倾城逼得毒发后,这些日子一次毒发也没有,沈画不禁疑惑,难道这毒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她蓦地想起阳白门那次遇见的男子,他掐着自己脖颈死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沈画全身蔓延出丝丝的凉意,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世界上许多事情邪门的很,说什么来什么,在沈画身上应验了不止一次。
她先是心脏处有一丝疼痛,并没有在意,但那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像是触电一般,沈画猛地一颤,接着浑身便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疼痛并无强烈,却令人难受的很。
墨煊察觉出不对劲,他将她的身子轻轻拉开些,却看见沈画鼻尖布满细汗,不由得面色一紧,他急切的问道。
“是毒发?”
沈画咬唇点头,墨煊眸色一暗,担心的还是来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每当沈画毒发,他却束手无策,空有一身的武艺与医术,却是半点法子也没有,他只能紧紧的抱着沈画,企图分担她的一些疼痛。
沈画想对他笑笑,但是却比哭还难看,她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墨煊,你有没有见过一种花,三片花瓣,绿色的?”
墨煊揽着她,小心的将她的发丝撩开,轻声道。
“见过。”
沈画眸子一亮,疼痛又一波袭来,她面色一白,却仍问道。
“真的?我找了好久。”
墨煊见她面色苍白,心脏一缩,他回着她的话。
“等你这次毒发过去了,我便带你去找。”
沈画轻轻应了声,接着便是冗长的沉默,她静静的伏在墨煊的怀中,浑身的疼痛已经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话,墨煊搂着她,声音轻柔。
“那朵绿色的花长在悬崖峭壁上,因为生的很奇异,很是难找。”
他顿了顿,接着又缓缓道。
“关于那朵花,有一个传说,传说中,那是妖界的一只妖化成的,那妖与一个凡人相恋,那凡人是个采药女,他们两人十分的相爱,却触犯了天规,因为与妖相爱,那采药女被夺了寿命,堕入轮回,而那妖也化成了一朵绿色的花,长在悬崖峭壁上,寓意着决绝的爱情。”
墨煊的声音很是轻缓,像是幼时娘亲哄她入睡一般,沈画只觉得心中渐渐安定下来,疼痛依旧,却不再那么刺骨的疼,良久,她轻声道。
“绿色的花,真美。”
墨煊应了声。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
沈画轻轻应下,只觉得眼皮很重,意识越来越模糊。接着便陷入沉沉的昏睡,这是头一次沈画在毒发的时候,睡得这般安稳,墨煊心中闪过一丝心疼,他将沈画紧了紧,闭上眸子假寐。
沈画再次醒来是在傍晚,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下,墨煊已经没了身影,她下了床,因是入春,傍晚的空气也不算太凉,沈画可以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青草香。
一年四季,沈画最喜爱的便是春季,这是个最生机蓬勃的季节,人也因为受了天气的影响愈发的精神,她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却见到香茶与风澈的身影,两人背对着沈画,正在讲着些什么。
沈画的角度可以看到香茶的面上轻红,不知是被晚霞染红,还是其他,沈画心中欣慰,如果她走了,香茶有了归宿也免得让她担心。
墨煊的身影自书房走出,见到沈画本想轻唤,却被沈画用手势制止,墨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眉梢一挑,看来风澈的春天也到了。
沈画轻手轻脚的走到墨煊面前,扬起脸看他,语气亲昵。
“我饿了。”
墨煊眉目温柔。
“为夫带你去吃好吃的。”
后来当沈画站在一家看起来十分精致的小楼前,面色发黑,她看向一旁的墨煊道。
“为何又带我来青楼?”
墨煊挑眉。
“为夫觉得这家的菜肴十分的可口。”
沈画咬牙,忽略那冲天的怒火,她赌气似的带头进去,现在正是青楼开门的时候,许多达官贵人纷纷涌进去,沈画被人流冲走,回神时,自己正趴在一个温热的胸膛上,沈画连忙跳开,抬眸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
沈画定眼一眼,这厮长得真不赖,一双桃花眼与阮慕欺有的一拼,五官生的很是精致,衣着不凡,但沈画对此人却没有什么好感,不知为何,沈画对于青楼的观念歧视特别的深,她一竿子打死所有,来青楼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那男子看了沈画一眼,挑眉正想说些什么,沈画便被一双大手捞了去,沈画鼻端嗅到一丝淡淡的冷梅香,心中稍稍安定下来,墨煊面色不悦的看着对面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