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伊抿了抿唇,其实真的好长时间没有跟年清舟联系了,似乎多年的情谊,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淡了下去,千伊也不知道,她心里这份愧疚会持续多久,就好像是自己,亲手破坏了这份友情。
“这是你的私事,好自为之啊,”说到这里,薛芙的声音又沉了下来:“不过作为朋友呢,我希望你拥有幸福,其实吧,许笛笙挺不错的,不是俗话说,最好的其实就在身边,要靠自己的抓住。”
薛芙话背后的意思,让千伊有些失笑,难道是薛芙觉得,自己现在还在左右摇摆,弄不清自己感情的归属,甚至会因为年清舟的到来,心里又起了波澜?
挂断电话,千伊望向窗外,或许年清舟是她心底最完美的男人形象,但是她的世界早就被另外一个人占据,她已经注定离不开许笛笙,就算这个人讨厌得要命,有时候想起来,恨得真咬牙。
“刚才跟谁说话?”一个滚热的胸膛从后面靠了上来,然后有人很不客气地把脑袋搭在了千伊右肩上。
“你干嘛?”千伊立刻闪开了,回头还瞪了许笛笙一眼,手立刻按住了右肩。
“忘了你还有伤。”许笛笙倒是知错,头却又搭到千伊另一侧肩上,还在嘻嘻地笑。
千伊冷冷一笑:“你不是生气吗?又过来做什么?别跟我说你这人大度,鬼才信!”
“不跟你计较。”许笛笙将身子又贴紧了千伊。
“那我就不能跟你计较?”
“不想理你。”许笛笙贴着千伊耳朵道。
“你这人……无语!”千伊觉得牙有点痒痒。
许笛笙却笑得非常开心,亲了亲千伊的头发:“我就喜欢看你这种犯轴的样子,喜欢得要命!”
“到底是谁在犯轴?”千伊拿胳膊捅了捅许笛笙。
“对了,刚才谁的电话?”许笛笙咳了一声,问道。
“薛芙,说她家官司打赢了,很兴奋。”
许笛笙回得理所当然:“肯定得是薛家赢,有什么好兴奋,薛芙也是闲的。”
千伊故意问了句:“高小姐输了哎,你就没有一点感觉?”
“我该有什么感觉?”许笛笙用手掐了掐千伊腰上的肉:“别又想栽脏给我,我跟那个女人可没一点关系。”
“撇得那么干净?”千伊切了一声。
“知道你瞧见我旁边有个母的都得吃醋,我还不赶紧躲远一点,省得给自己招麻烦。”
千伊这时转过身:“我不会随便吃醋,不过你以后好自为之,听说你这个岁数的男人,最容易起歪心。”
“我怎么起歪心了?要起歪心也只对你!还有啊,我也不会随便吃醋,不过,刚才听到某人的名字,你就不该跟我报备一下?”许笛笙在千伊耳边问。
“你偷听我打电话?”千伊立刻嚷起来。
“我早就进来了,一直就坐在沙发上,是你自己扯着嗓子嚷出来的,”许笛笙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千伊顿了一下,盯着许笛笙道:“好吧,薛芙说,清舟要回来了,就这件事,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瞧你那表情,”许笛笙一脸不高兴地样子:“他回来就回来,你纠结个什么劲!”
“我没有纠结,也不会发生什么,可我不喜欢,你这么防备的样子。”千伊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