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千雪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门外还有狱警守着,千百厉当时恨不得狠狠打她一顿,就因为她那惹事生非的性子,千百厉白白丢了几亿的生意不说,这之后还一直被时家压得死死的,更别说千家成了上流社会的笑柄。
于小蝶在一旁哭诉,说肯定是千伊先挑的事,否则千雪也不可能会赌气,到后头闹出这么大风波,千百厉后来静下心想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沈晚还有她那个女儿千伊,可不就是他千家的丧门星。
不过为今之计,还是得尽快摆平时家,否则再这样下去,千氏企业离倒闭就不远了,在千婧的建议下,千百厉这才厚着脸皮跑来找许笛笙帮忙。
虽然许笛笙只说会同老时谈一谈,但也足以让千百厉松一口气,就算再恨千家,可许笛笙的面子,老时总是要卖的,只要时家别再刻意对付他们,千家还是能缓得过劲来。
跟在千百厉后头走进电梯的千婧,看着父亲有些过分殷勤地朝着代表许笛笙送客的品北挥手道别,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大不以为然,觉得如果有朝一日她成为了许太太,绝不许千百厉再这么低三下四地丢人。
不自觉地,千婧脑海里又想起,方才许笛笙将纸巾盒推到她面前的一幕,真让人想不明白啊,这么一位英俊多金,精明强干又不乏温柔的男人,千伊居然死活要离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无福消受吧,如果是自己,死活都不会放开这样的男人。
不过许笛笙也不知在想什么,似乎并不肯离婚,倒是让人替他干着急。
电梯门一阖上,千百厉立刻看问身边的千婧,口气中又有一些担忧:“你说,时家真能听许笛笙的话?”
“爸爸不用担心,如今商场之上,许家稳稳坐着第一把交椅,说话自然有分量,而且谁都知道,因为时曼的事,时家对许笛笙算得上感激涕零,老时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会收敛一点!”
千百厉唉了一声:“没想到我千百厉年过半百,遇到难处还得请小辈帮忙,说到底,这事情都是千伊给搞出来的,早知道这是个祸头精,刚生下就该掐死她。”
千婧并没有附和,虽然她也厌恶千伊,但还不至于没脑子地听信千雪那些鬼话,如果真不是她的错,时家何必就盯死了千雪一个人?以千雪对千伊毫不掩饰的嫉恨,还有她一贯撒泼耍赖的作风,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千婧一清二楚。
在时曼葬礼上遭时太太羞辱,千婧就把这笔账全算到千雪头上,她这个妹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在监狱里待着反而省心,她要是到了外头,除了给千家找麻烦,再没有什么用处,
所以千婧劝千百厉打消了到监狱捞人的想法,在千婧看来,现在千家最应该做的,是重新塑造几近崩塌的社会形象,而这些,对于千婧有朝一日成为许笛笙身边的女人,至关重要。
电梯很快到了一层,门刚打开,千婧便一眼看到了站在对面的女人。
“印小姐,大忙人怎么来这儿了?”千百厉笑着同对方寒喧。
“千伯父,您好,原来千婧也在啊。”印紫笑意盈盈地道:“最近印氏同笛笙哥在合作一个项目,所以我经常会过来。”
“老印有福气啊,生出印小姐这么能干的女儿。”千百厉不失时机地吹捧了一句,谁教他千家实力不比当年了呢,见谁都得客客气气,而且在商场上关系更要相处的好,说不定就有求到人家的一天。
千婧冷淡地朝印紫点了点头,觉得这位印大小姐全身上下洋溢着动物发情的荷尔蒙,什么谈合作项目,印紫最大的项目就许笛笙,真是为了男人,连一点矜持都不要了。
印紫看看千婧,显然已经感受到她的敌意,却故意挑高了声音:“没办法,笛笙哥一向要求高,三天两头把我叫过来谈,也是我太笨,都被笛笙哥骂过好几回了。”
千百厉哈哈大笑:“笛笙这样就不对了,我倒觉得印小姐少有得冰雪聪明,说起来真是后生可畏,我们这些老头子,迟早要被你们赶出江湖喽。”
“千伯父说笑了呢。”印紫谦虚了一句,随后好奇地问道:“您今天也是来见笛笙的?”
这时千百厉的手机响起来,看了看号码,千百厉对印紫道了一声:“不好意思,接个电话。”便走到了旁边。
印紫将目光投到千婧身上,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
“今天……”千婧毫不示弱地望了回去,故意稍顿了片刻,颇含神秘地道:“我们来同姐夫谈一些家事。”
“是吗?”印紫看不惯千婧硬要表现得同许笛笙十分亲近的嘴脸,干脆越过她,上前按下了电梯键。
“老人家嘛,都是盼着儿女们幸福,不是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婚吗?”千婧意有所指地道。
“说得有道理,没想到你还这么看重亲情。”印紫反唇相讥,直接走上了电梯。
千婧笑了起来,目送着印紫的电梯门合了起来。
在千婧的眼里,印紫不过自以为聪明,一副气势汹汹对许笛笙势在必行的德性,只是她吃相这么难看,难道就真的以为,许笛笙肯乖乖地束手就擒?
许氏集团36层的总裁办公室外,方助理忍不住又一次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钟已经指向了七点,整个许氏大楼都快走空,里头的人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谈,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说来让人直摇头,印大小姐从一进到许笛笙的办公室,屁股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