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会相面了?”薛芙嘲笑了一句,随即看向品北:“我说,你消息挺灵通啊,我女儿相个亲,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这话说的,”品北的眼睛眨了眨,居然真就说了实话:“好吧,我是关心孩子的事儿,特地跑来看了看,至于消息来源,薛总你就别问了,总得让我留点小秘密。”
薛芙直接冷笑,倒是品北索性跟薛芙打听起来:“今天这相亲结果如何,如果小芙准备跟人家相处,要不要我帮你们去打听一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现在,社会这么复杂,什么事都不能急于一时,我说得没错吧?”
“别给我找事儿啊,刚才小芙跟人家谈的还不错,”薛芙眼珠子一转,冲着品北道:“我女儿被许光翼坑苦了,这回总算看到一个顺眼的,你们呢,有多远走多远,别枉做小人,不该管的别瞎管,反正到时候我女儿结婚,少不了你这一杯喜酒。”
“这事儿一定要慎重考虑啊。”品北颇为语重心长的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其实现在小翼也后悔得要命,当初他坚持要离婚,不过是认为自己可能要永远瘫在床上,会拖累小芙一辈子,所以才咬着牙,决定放她离开。”
“别把许光翼说得那么伟大,你们都忘了,是我女儿先提的离婚,你们也都知道理由,”薛芙完全不假辞色:“就算许光翼当时没有受伤,这个婚也离定了,别搞的像他在施舍我们一样。”
“薛总,这几年小翼能恢复得这么快,其实也是因为他丢不下小芙,现在他已经恢复健康,要不……就让孩子们再重新试着在一起?”品北呵呵笑道。
“开玩笑吧,品总搞半天,今天过来是做说客?”薛芙打量着品北道。
“你我都是过来人,有时候夫妻之间看似乎无法解决的问题,过个十年八载,就发现,根本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孩子们不了解,可我们懂啊,”品北笑起来:“可别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也没说,许光翼就坏到怎么样,”薛芙笑了一声道:“归根到底,是这两个孩子性格上太不合适了,你们也看到,我女儿从小就懦弱,没什么主意,可许光翼不一样,性情强势,听不下别人的意见,还分不清好坏,我女儿跟她离婚,我反而松了口气,如果两个人继续在一起,小芙这辈子还不得受尽了欺负!”
说到这里,薛芙冷笑:“还有许家那位大小姐,也是个厉害的主儿,伍睿博不喜欢她,她就把所有脏水泼到我女儿身上,我今天跟你说实话,对许家的家教,我已经失望,而且,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觉得我女儿还能回得去?”
终于品北无话可说,朝着薛芙呵呵干笑了两声。
“行了,我知道品北你是好意,不过呢,强扭的瓜不甜,就算许光翼现在再有诚意,我女儿的心已经凉了,我们总不能勉强她,对吧?”薛芙说到这里,站起了身:“也不怕说实话,我女儿今天相亲的确失败了,不过没关系,有的是机会。”
品北也忙站起:“薛总一向心怀坦荡,其实以你的性格,谁敢欺负到你女儿头上,你看出来了吧,小翼对他爸妈都不怕,就是有点怵你,女婿嘛,能拿捏的住才放心。”
“还不死心啊?”薛芙直接笑了出来,拉起申小芙,对品北道:“以后有机会再聊吧,我们先走了!”
等到出了卡尔顿,薛芙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直摇头:“看来我还真小看了许家,这是连咱们一举一动都监视上了,难不成以后你身边还要跟保镖?”
申小芙也挺奇怪,品北怎么会跑到这边来,不知道是谁给透的信。
“看来许光翼贼心死不了,”薛芙嘀咕了一句,到底嘱咐申小芙:“妈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有些决定还得你自己去做,你真要脑子一懵,又被那家伙骗过去,妈也没办法,只能陪着你哭。”
“不会的,我脑子清醒着呢!”申小芙回了一句,拿出手机,有人打来了电话。
“不会是许光翼的电话吗?”薛芙警觉地问。
“是以沫。”申小芙说着,便接起电话。
“要不要见一面?”年以沫直接在电话里问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
“你怎么了?”申小芙不解地问道。
“我明天就要回美国,晚上无聊死了,给海芋哥哥打过电话,然后你也来吧,咱们一块到酒吧喝一杯。”年以沫说了一句。
“好啊!”申小芙赶紧答应,这段时间忙着周芮欢的事,也没去见年以沫,人家快要走了,当然要见见面。
“以沫真不错!”薛芙看着申小芙挂断电话,在旁边来了一句。
申小芙哭笑不得:“妈,你也知道以沫和暮暮的事了。”
薛芙笑着叹了口气:“许家那兄妹俩,都是人精,专门折腾别人的。”
天黑之后,申小芙坐着申锐思的车到了酒吧,结果等了一个多小时,年以沫才姗姗来迟,一坐下来,便拧着眉头,让酒保上酒。
“今天喝两杯就行,别醉了!”申锐思赶紧拦道。
“就今天晚上,海芋哥你得陪我喝酒,我叫小芙过来,就为了替你开车。”年以沫说着,已经打开了两瓶啤酒,直接塞给了申锐思。
申小芙也道:“以沫,你够了吧,我哥上回喝酒都喝吐了血,他早就戒了!”
年以沫倒是随和:“那你们两个看着我喝,回头要出了丑,麻烦你们照顾一下。”
“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