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芙看向许光翼,眼神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许总,这就是你不对了,刚才叫得最凶的是令妹,你吼我们小芙做什么?”伍睿博自然要帮着申小芙。
“伍总,我刚才说了,有时间我会亲自登门道歉,现在我们在处理家务事,不需要外人插嘴。”许光翼阴沉着脸说道,视线还死死地盯着申小芙。
伍睿博一笑,转头问申小芙:“你跟他是一家人吗?”
“许光翼,我为什么要闭嘴,你妹妹无耻下贱的话都骂出来,我就只能听着?”申小芙嘲讽地道:“够了没有,你们兄妹一个比一个可恶!”
“小芙,有什么话,我们私下谈,不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许光翼回道,可以看到,他的太阳穴上,已经冒起了青筋:“暮暮的话,你不必理会!”
“哥,你还帮她,申小芙坏透了!”许暮雨又开始亢奋起来,眼看着又要冲向申小芙。
“暮暮,太奶奶还没有脱离危险,你要这里弄尽许家的脸吗?”许光翼呵斥道。
“丢脸的又不是我,你问申小芙做了什么!”许暮雨大吼。
“这是怎么了?”薛芙的声音,这时传了过来。
申小芙转回头,看着薛芙和品北一前一后到了跟前。
本来纷扰的场面,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怵薛芙,连许暮雨也瞬间闭上嘴。
许光翼先走上前,道:“薛姨,对不起,暮暮不懂事,在这闹了两句,我现在就带她走。”
说着话,许光翼已经走过来,一把抓住了许暮雨的胳膊,看来要亲自把人送走。
“不要嘛,哥,你今天太过分了,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到现在都看不清楚,申小芙这种心机女,只会算计你的,她从来没有真心对过你!”许暮雨还在那儿说着,尽力想要挣开许光翼。
品北见状,赶紧上前道:“不是暮暮在发烧吗,别是在说胡话,余可,你辛苦一下,咱俩把暮暮送回家,可能是老夫人病倒,暮暮也受刺激了。”
明摆着品北是在打圆场,只是许暮雨显然没给他面子,还在那说:“申小芙,你以为你妈来了,我就怕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心里明白着呢,警告你离我哥远一点,你刚才自己说的,再不和我哥在一起,把话记住,别以后打你自己的脸!”
申小芙瞪着许暮雨,嘴唇差点都要咬破。
“许总,老夫人还在病床上,暂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你们兄妹俩就在这大吵大闹,别怪我多管闲事,两位成何体统!”薛芙开了口,完全没理会许暮雨,只冲着许光翼道:“我们小芙特意赶过来,是担心太奶奶的安危,不是来让你们兄妹解气的,欺负人也得有个限度,两位实在太厉害,是不是打算吃了我女儿?我就想问一句,她欠你们兄妹什么了?”
这边许暮雨显然不服,正想开口,薛芙拿眼神一扫,许暮雨立刻顿住。
许光翼低下头,回了一句:“对不起,薛姨,是暮暮不懂事,我马上就把她带走。”
“到底谁不懂事,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儿,跟我们没关系,”薛芙说到这里,走到申小芙跟前,冲着伍睿博看了一眼,转头对许光翼道:“我也没心情留在这儿了,这就带着小芙走,回头跟你父母说一声,我们也觉得挺抱歉,只是我女儿都被骂成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伍睿博冲着薛芙笑了笑,倒是乖巧地松开了一直拉着申小芙的手。
薛芙表情淡然,伸手轻轻拍拍申小芙的脸:“有妈妈在,这世上谁也不能欺负你,我们这就走!”
“薛总,其实都是误会,暮暮今天身体不好,一下子遇到这么大的事,心理调试不过来,所以才有些说话不太中听,我回头会开导她的。”余可这时开了口,显然是想打圆场。
薛芙转头看了看余可,笑了一声:“余小姐,看来以后许暮雨身边也只剩你一个朋友了,我不如劝你一句,你得好好教教她,以后你们的路都还长,不要为了一己之私,对别人赶尽杀绝,到最后,把自己的路也走绝了。”
余可微笑地听着,只是嘴角到后面,不自觉地抽了抽。
这下薛芙再无话可说,拉住申小芙,往外走去。
一周之后的清竹福利院……
正好是中午,周芮欢在睡午觉,申小芙躺在阳台的躺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权当在做日光浴。
一阵手机响,把申小芙猛地吵醒,拿起手机,申小芙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我们来了,人在哪?”
申小芙一下子坐起,朝阳台栏杆下边望过去,发现申锐思和伍睿博就站在草坪上,两个人齐齐地望向了申小芙。
有老朋友过来,自然是件开心的事,申小芙笑着朝下面两人招招手,便蹑手蹑脚地穿过房间,小跑下了楼。
小楼里的孩子们正睡着午觉,申锐思表示不要进去打扰,索性三个人就在花园里散起步来。
“太奶奶这两天好一点没有?”申小芙一开口,便迫不及待的问。
许老夫人入院后的第二天,申小芙陪周芮欢一起到病房探望,随后直接回到福利院,当时申小芙在病房看到的许老夫人,身上插着管,陷入在昏迷当中。
他们过去的时候,千伊也在场,双方也没说什么太多的话,只是周芮欢安慰了一下千伊,便匆匆的道了辞。
“管子已经拿掉,人还睡着,”申锐思摇了摇头道:“前几天我陪太爷爷去医院探望,按年叔叔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