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已经见识过夏至的身手,可是看他现在还敢上门找场子,显然是有所依仗,那么,他的依仗就是他嘴里所称的马师傅么?
夏至将目光投向徐虎身旁那位身着白色练功服的马师傅,马师傅也正好看向他,两人的目光碰撞,马师傅略感意外,没想到自己的几个徒弟竟然是这个少年所伤。
“在下冀北通背拳马奎,敢问小兄弟为何无故伤我弟子?小兄弟应当也是习武之人,难道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么?”
夏至笑了,坏人的出场方式都是这样的么?欺负人不成反被揍,再找一个更厉害的坏人过来,然后倒打一耙,先站在道德高点方便再欺负人?
“呵呵,是不是无故你应当问你身边那个猪头,哦,他可能也不会跟你说实话,不过不重要,现在你过来,是想打我一顿报仇吗?”
“嘿!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孩!可即便他们有不对之处,你也不应该下那样的狠手,我已经查看过他们的伤势,即便复原,以后恐怕都只能与武绝缘了!这对于习武之人无异于残废!看你年纪轻轻,手段竟如此狠辣!”
“哎呀,你这人真有意思,你家徒弟仗着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就帮着那猪头为非作歹,既然你没教好,我好心帮你教育一下,你不感谢我反倒这种态度,看来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唧唧歪歪个什么劲?要打便打!你不服,你剑哥我就打到你服!来来来,先跟你剑哥我比划比划!”
胡剑终于填饱了肚子,端起杯子一口干掉杯中的饮料,然后站起身,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朝马奎一行人走去。
“胡剑!你干什么?回来!忘了你刚才怎么答应我的了?”
萧月急了,在她看来,打架本身就不对了,更何况人家对方好几个人,而且其中还有一个自称冀北通背拳的马奎,胡剑这不是去找虐吗?
“额……萧月同学,你也看到了,人家这都已经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啊,要不,我遵守我刚才对你的承诺,他们打我我就跑,跑不掉我就边哭边跑?”
马奎一声冷哼。
“哼!跑?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们哪儿也别想跑!”
胡剑无奈耸肩,回头向萧月摊手道。
“喏,你看人家跑都不让我跑,我还能怎么办?要不剑哥我先哭一会儿,看看他们会不会心软放过我?”
胡剑越是嘴里犯贱,马奎越是胸中怒火高炽,他这根本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作为在武术界名气响当当都能开馆收徒的马奎又怎能忍受这种屈辱?
“让我看看你的手上功夫是不是也如你嘴上功夫一般了得!你如何废我徒儿手脚,我定悉数相还!”
马奎大步迎向胡剑,行走间已力贯双臂,马奎很有自信,以他对通背拳数十年的浸淫,他只需要考虑怎么折断眼前这小孩的手脚才能给他带来最大的伤害。
胡剑也很有自信,自从修仙以来,除了在夏至和初雪手底下被完虐,他从未尝败,虽然他也就今天揍了个黑t,所以他认为自己都能排天下第三了。
看到这边剑拔弩张的情况,不仅没人阻止,反而所有人自动远远地围成了一个圈子,给胡剑和马奎留下了中间一块空地。
夏至悠然自得,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没起身,萧月本来有些紧张,但看夏至这么笃定,心中也安定了些。
“你就不担心胡剑?人家对方可是武术高手。”
“没事,贱哥这人抗揍,你不把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他都能怪你不给他面子,所以我倒是希望那马奎下手重点,省得我动手,每次揍他其实我良心都会痛。”
“……”
两人相隔还有两三米距离,胡剑突然助跑两步,腾身高高跃起,抡起右腿一记鞭腿抽向马奎的头部。
他也是刚刚看夏至一腿抽晕小钟受到了启发,觉得这个姿势相当拉风相当帅,特别是在这种人多的场合,简直就是装叉利器。
可是胡剑不是夏至,马奎也不是小钟,胡剑这记装叉的鞭腿实际上让自己门户大开,只见马奎闪电般伸出长臂,一把抓住胡剑的脚踝,顺势将胡剑整个人抡了起来,另一只拳头扬起,狠狠地砸向胡剑的膝盖……
马奎下手狠辣,这一拳下去,胡剑的膝盖骨绝对会被敲碎,膝盖骨敲碎和脱臼或骨折相比,造成的伤害和残疾是无法修复的!
膝盖骨又称髌骨,战国时期军事家孙伯灵便是被同门庞涓施以“膑刑”,剜去了双腿髌骨导致双腿残废,孙膑这个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这一拳下去就能让胡剑变成残废,马奎心中升起一丝快意,这小孩也就无非如此,自己那几个徒弟应当是输在轻敌上。
就在马奎的拳头离胡剑的膝盖骨只有寸许距离,马奎甚至都能感觉自己的拳风已经落到了实处,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错身而进,一只坚硬的拳头与马奎的拳头砰然相撞……
马奎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整个身体都蹬蹬蹬向后退了几步,那个高大的人影也没占到便宜,一触即分,向后疾退。
看那人影站立未稳,马奎索性将手中的胡剑当做武器,脱手甩向那人,那人伸手接住倒飞过来的胡剑,旋转一圈卸去力道,将胡剑放下。
“卧槽!居然是你?”
胡剑这才看清帮自己解围的人居然是卿阳,卿阳豪迈地咧嘴一笑,回答道。
“对,就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
“别以为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