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刑和昂热各有分工,和蛇岐八家打交道是昂热的工作,余刑只要用强硬的手段震慑,顺便找找他失踪的那群弟子。
余刑约见犬山贺,也只是想看看自己这个大弟子。
东京机场,出入境大厅。
余刑穿着黑色的衬衫,戴着墨镜,浑身上下透着威严的气息。他刚刚下机,正在柜台前登记护照。
他刚刚出了大门,突然间从街道的尽头,宛如长龙的车队从远处驶来。十几辆黑色的奔驰汽车,到了余刑的面前。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们,一起下车,动作整齐。
为首的车辆内,下来一名长者,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双手的手臂上,纹着一条眼镜蛇,五个狰狞的蛇头缠绕五指。
长者走到余刑的面前,拎启了余刑的旅行箱,深深的鞠躬道:“犬山家长谷川义隆,恭迎余部长架临日本,一路辛苦了。”
“犬山贺那小子,就派你来接我吗?他怎么不亲自来。”
余刑扫了一眼长谷川义隆的那些手下,“带着能么多人干什么?下马威吗?”
“不敢!”
长谷川义隆再次鞠躬,“最近东京有些不太平,冒犯部长的地方,请务必原谅,家主已经在犬山家最豪华的会所,准备好了迎接晚宴。”
“那去看看吧。”
长谷川义隆躬身为余刑打开车门,余刑缓缓上车。身后几十名黑色西装的男人,才缓缓进入车队。
夜幕降临,今夜的东京上空,看不见群星。
但闪烁的弥红灯,却照的五光十色。奔驰车队穿梭车流,所有过往的车都选择了退让,因为车身上,犬山家的标志太显眼了。
最终,车队在黑水晶般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巨型霓虹灯招牌上,“玉藻前俱乐部”六个大字闪烁。
“我还以为你们会向我打出炮弹,没想到是真的,只不过是糖衣炮弹。”
余刑轻笑道,跟着长谷川义隆走了进去。
他的话很直接,不喜欢遮遮掩掩。长谷川义隆尴尬一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推开大门。
地面用水晶玻璃无缝拼合而成,五色灯光在脚下变幻,天空中却是古雅的木柱和红牙飞檐,朱红色的木楼梯沿着四壁盘旋。任何人第一次踏入玉藻前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感觉自己飞腾于霞光中。
身穿枫红色和服的女孩们在舞池中列队,她们的肌肤像是金色绸缎那样细腻华美。神话中的九尾妖狐玉藻前就是浑身金色,连皇帝们都无法抗拒她的金色**,玉藻前就让舞姬们涂抹金粉来重现神话。她们金色的身体上还是有隐约的花纹,细看都是用日文书写的小诗。
女孩们在涂抹金粉之前在身上粘了贴纸,涂完金粉后撕掉贴纸,诗文就留在了身上,每个人身上的词句都各有不同,凑在一起是一部完整的《金刚经》。
真是奢靡的地方。
“庞贝肯定会喜欢这里。”余刑轻笑了一声,耳边的乐曲渐渐停止,一曲终了,舞池内所有的美姬都一齐鞠躬。
“部长好。”
余刑的目光,没有被少女的**吸引,他抬头望向三楼。
穿藏青色和服的人站在朱红色的木栏杆边迎候,他留着黑白相间的短发,身体硬朗,剑眉飞扬。
“变化可真大啊,阿贺。”
余刑淡淡的开口道。
“足有六十二年没有见面了吧?余刑部长。”犬山贺微微鞠躬,但他的腰还没直起来,余刑有些冷然的声音就响起了。
“你叫我什么?”
“老师。”犬山贺咬着牙回答道。
“阿贺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死性不改啊。”余刑在犬山贺的肩头拍了拍,完全是长辈的样子居高临下。
犬山贺想要隐藏的是自己那不堪的过去,而余刑,这个带着他回忆的人,突然又闯进了他的生活。
犬山家已经是日本业的皇帝了。
他过得是宛如帝皇般的生活,但谁能想象得到,现在这个威风凛凛的家主,以前只是别人的一条“狗”!
至少,犬山贺是这样想的,犬山家靠着余刑和昂热的风头崛起,但他在其它蛇岐八家眼里,始终都是余刑的狗。这是别人对他的嘲讽,他却无从辩驳。
他现在后悔,自己选择了这条没有尊严的路。
但犬山贺现在,还是在脸上堆满了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廊的尽头,门缓缓拉开,女孩们光照满堂。女孩们一齐鞠躬,长发下垂,末梢婉约如钩。
这是一间素净的和室,四面都是白纸糊的木格,和室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桌上摆着盛满清水的铜盆,清水上洒着樱花花瓣。这里极尽简约,只以少女们为装饰。
“果然有犬山家的特色啊。”
余刑由衷夸赞道,他今晚见到的美女,快比得上他这辈子的经历了。
余刑在长桌末端坐下,半跪坐在他身侧的两名女孩,一个摸出香烟,另一个用火柴帮他点燃。
“难得啊,阿贺,你还知道我不喜欢雪茄。”
余刑吐出了一口白色烟雾。
“老师所喜,怎敢忘。”犬山贺赔笑着倒酒,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剩下的人,应该是去应付昂热了。
“不要和我假客套了,我不喜欢绕弯子,浪费时间。阿贺,你懂我为什么要来东京的吧?”余刑直视着犬山贺的眼睛。
犬山贺还在笑,不过抬起的清酒又放了回去。
“是因为那三个孩子。”
“不,不只是他们,你们在瞒着我们搞什么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