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照命控制的三头尸守,几乎眨眼间就被同伴撕碎,血肉在空中炸开。
但余刑得到了喘息,他一跃而起,跃不出尸守群的包围。
但他在空中停滞,一头尸守跃起,想要扑咬余刑。
余刑的身影在半空中旋转,一脚猛踹在这头尸守的脸上,身影再次腾飞了几米,伸手抓向了半空中的救生绳索。
还差半米的距离,但犹如沟壑,一旦抓不住,余刑也就没了最后逃离的机会。
突然,昂热从直升机的舱门一跃而下,他一只手紧握绳索,用的是速降的办法。
他精准的握住了绳子的尽头,身影悬挂在半空中。在半空中抓住了余刑的手掌。
“呵……”
余刑无奈一笑。
“你欠我条命。”昂热调侃道,他们身下不远处,就是无数尸守,现在还有心情调侃。
“滚,你欠我的多着呢。”
余刑笑骂了一声,昂热把余刑拉了起来,两人接着救生绳索爬回了直升机。
直升机带着呼啸的狂风冲向高处的云层,楚子航看着腕表倒计时,成群的尸守正聚集在塔吊上,缠绕着精炼硫磺zha dan的弹头。
硫磺zha dan准点bao zha,不像普通的zha dan会掀起冲天的火风,它的火焰中混杂着沉重的精炼硫磺粉末,bao zha产生的火焰只有几米高,却像是火红色的潮水那样贴着海萤人工岛的表面,迅速地蔓延开来。
“事情都解决了。”昂热松了口气。
“把我送去红井。”
余刑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刑,是你选择让越去的,你应该相信他,你现在的状况去了也帮不上忙。”
昂热开口说道。
“越那家伙缺点太多了,最致命的是,这个男人现在有了弱点,我不希望他死。昂热,他是我们为数不多的朋友了,死一个就少一个。”
余刑淡淡的说道,他疲倦的靠在椅子上,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他从怀里掏出香烟,叼了一根在嘴上。
“我的朋友少的可怜,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好吧,这架直升机,会送你去的。”昂热没办法反驳,他也想去,但他去不了,他还需要回去主持大局。
红井。
这是风暴的核心,却那么平静,巨大的雨点打在血泊中,像是红色的湖面上荡开涟漪。
“咳咳……”
上杉越的嘴角挂着鲜血,他持着古刀半跪在地上。周围到处是猛鬼众的尸体。
他的儿子,源稚女,倒在他的身边,昏迷不醒。
上杉越的面前,还站着两道身影,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其中一道,上杉越很熟悉,那是他的儿子。源稚生,不过现在的源稚生有些奇怪,他的眼神迷离,仿佛失去了意识,却死死的握着蜘蛛切。
只要身边的身影一句话,他似乎就会扑向上杉越。
“没想到最后只剩下你一个观众了。”
这道身影的声音让人很熟悉。
穿着修身的燕尾服,搭配笔挺的西裤和鲜艳的亮紫色衬衫,白色的丝绸领结,黑白双色的布洛克鞋。
这样的着装,显然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里。
来人戴着面具。
不过他的声音里,有着止不住的喜悦。他颤抖的着手,接过了源稚生手里的箱子。
他打开箱子,把石英捕获舱捧在手里,圣骸还在蠕动,但它作为寄生体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却无法凭自身的力量打破坚硬的石英壁。
“真是太美丽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癫狂。他缓缓地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张曾令整个日本黑道静若寒蝉的脸。
橘政宗。
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一直主张屠神的家伙,其实才是背后的主谋。
他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也是猛鬼众的王将,他还有一个身份,叫赫尔佐格。
所有人都被他利用了,包括源稚生和源稚女。
他用了当初控制源稚女的办法,控制了源稚生,这是一种长期的精神暗示和药物辅助。
上杉越是皇,最强的混血种。他的言灵黑日可以毁灭一切,但却毁灭不掉眼前这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身影。
那是他儿子,他怎么下得去手。
上杉越瞳孔一缩,愤怒的大骂道:“你是蛇岐八家的叛徒!那群大家好是不是疯了,竟然让你这种人当大家长。”
“不要激动,说实话,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也很惊讶,没想到你还活着。上一任的皇。”
橘政宗神采飞扬,“我不介意告诉你真相,因为没有人知道的成功实在太寂寞了。虽然我很快就得忍受寂寞了,每一个坐在王座上的生灵都是寂寞的,这是权力的副作用。”
上杉越喘着粗气,他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死亡。
“但我没兴趣听你胡扯,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放了他,有种冲我来啊!”
上杉越咆哮道,他撑着满是锯齿的古刀站了起来。
他带来的旅行袋倒在一边,所有的刀剑都被拿出来用了。
他这一路砍坏了不知道多少刀剑。
但直至到源稚生面前,他就软了下来。
“哎……真是遗憾。”橘政宗的笑容收敛了,“那我就赐你死亡,杀了他。”
一直低头,眼神空洞的源稚生突然抬起脑袋,黄金色的光芒在眼中闪过。
他猛然冲向上杉越。
“锵!”
上杉越吃力的抬刀格挡,不得不说,上杉越这些年的进步很大,他苦学刀法。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