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悲的故事。”
余刑淡淡的说道。想了一会儿,掌心一翻,出现了两柄长刀。
都是从军械库里拿出来的。
“你真心求死?”
听着余刑的话,上杉越无神的眸子里有了几分光彩,认真的点了点头。
“可你是皇,现在死了,你才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你还有改过的机会……应该吧?”
这话说的,余刑自己都怀疑。
“叮当~”
余刑把一柄长刀丢在了浴池边,他手里握着一柄。
“换个男人点的死法吧,你我都不用血统,如果你没死,就同意昂热的意见吧。把蛇岐八家交给他,总比由你这个混蛋来管理好。”
上杉越沉默了半晌,他握起长刀。从浴池里站了起来,淋漓的血水顺着他的肌肉和胸膛划过。
他只围了一条浴巾。
“杀!”
他是一心求死,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使用血统,根本不是余刑的对手。
余刑也冲锋了,两人的身影仿佛只是交错了一瞬间。
刀刃和刀刃碰撞,上杉越的进攻被立刻化解了。余刑借着他的力道。
刹那间,将锋锐的刀锋,划开了上杉越的肌肤。鲜血飞溅,这满是血腥味的浴池,也不差这点血。
他的胸口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斜斜的贯穿了他的胸膛。
余刑丢掉了手中的刀,在浴桶里,洗去了手中的血。
上杉越闭上眼睛,他在等命运的决定。
余刑返回了犬山家,昂热在等他的结果。剑道馆里,摆着清酒和糕点。
老不死的昂热,找了两名穿着学生服饰的犬山家女子,正在给他倒酒。
“你倒是很会享受,你的刀,还给你。”
余刑坐到了昂热的身前。将折刀递给了他。
昂热接过折刀,显然松了口气。
“你没杀他?”
“不,他已经死了。”余刑淡淡的回道,拿起一杯清酒,抿了一口。
前一秒还淡定自若的昂热,显然吓了一大跳,立马站了起来。
“我说他的心已经死了。恐怕宣布蛇岐八家,成为日本分部以后,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隐退了。”
余刑缓缓说道,“但我临走之前,给了他一刀,虽然以他的血统,不会死,但肯定不舒服。”
“哦。”
听到上杉越没死,昂热就放心了。
至于什么给了他一刀这种事,昂热毫不关心,继续在侍女的服饰下,享用下午茶。
“你确定好了吗?”
“嗯,我和你去卡塞尔学院。我对龙族了解的太少了,我需要你们告诉我。”
昂热满意一笑。
“这没问题,我是专业的屠龙人士,对于龙的了解,仅次于女人。”
昂热道,“等我忙完这里的事情,应该最多半年吧,我们就出发。”
余刑点了点头。
他也去拜访了昂热所去的二天一流的剑道馆,只不过那剑术不适合他,或许他有空,可以回一趟华夏,学习剑术。
他和上杉越分别的一周后,上杉越派人给他和昂热送来了两幅画。
没错是画。
昂热的是诸君之暴恶,余刑的是诸神之黄昏。
这是纹身的样本画,在日本的黑道,纹身是不能乱纹的。尤其是蛇岐八家,这种级别的纹身,是最高级别的待遇。
这应该是一种荣耀吧?
余刑如此想到,他也接受了。整副纹身,纹在他的后背。
死者之国,世界树的树根边,名为绝望的黑龙,尼德霍格,展开双翼,肆意咆哮。它的脚下,无数蛇类盘踞。
上杉越都不反对了,蛇岐八家最终,还是成为了卡塞尔学院的日本分部。
第一任部长,是犬山贺。
昂热很给余刑面子,不过余刑可不觉得,犬山贺会感激自己。
整个蛇岐八家,都称犬山贺是他的狗,不过事实就是这样。
上杉越偶尔也会来找余刑,不过只是闲聊几句就离开了。他仿佛禁欲了一样,皇宫里没了女人。
转眼间,就是两年时间。
“我始终欣赏不了,你们日本的清酒,太寡淡了。”余刑评价道,将酒杯放下。
“这种酒,赏着樱花才好喝。”
上杉越轻笑了一声,“你们明天就准备回去了吧。”
昂热点了点头,日本分部的事情告一段落,犬山家的势力,也重新振作了起来。
借着卡塞尔学院的名头,甚至压过了蛇岐八家中的其它七家。
上杉越似乎对这些都无所谓了,面对不断崛起的犬山家,也毫无举动。
“我打算再过段时间,就隐退了,我最近突然开始信神,天主教。”
上杉越突然说道。
“那群老家伙,会放你跑?”余刑嘴角一笑,“你不见了,他们会疯的。”
“没这么夸张,我没能阻止日本分部的成立,家族里不少人,都对我极其失望。我的威望早就扫地了,更何况我还毁过家族的神社。”
上杉越轻笑着说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而且我也没打算告诉那群那家伙。”
“再过几年,等我的威望彻底变成了唾骂,我就消失,然后迫于家族里的压力,他们找一阵子,就会放弃,推选楚新的家长。”
“合着你也在利用我,什么时候你也懂得动脑子了。”昂热惊奇的说道。
“你就偷着笑吧,我如果不是铁了心的离开这个家族,你的日本分部,会这么顺风顺水。”
上杉越瞥了昂热一眼,拿起酒杯轻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