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太冷了,阿尔斯兰却执拗带着huá jiàn mǐn去了一片甜菜地。
种植甜菜,是娜泽海的事业。
“你还不是我姐夫吧?”阿尔斯兰看着huá jiàn mǐn,少年的目光里充满了审视。
“你怎么看出来的?”huá jiàn mǐn面对少年的打量,微笑着问道。
的确,他不是他的姐夫,lián zhǔn姐夫都够不上。
“我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像老鹰一样。”少年伸出两个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少年很清秀,眼睛却雪亮,目光锐利。
“你想成为我的姐夫?”少年问。
huá jiàn mǐn反问:“可以支招吗?”
少年沉吟了一下,说道:“那我得好好考验一下你。”
“通过了你的考验,也不代表就通过了你姐的考验啊。”
虽然冷风呼呼的吹,但huá jiàn mǐn的脑袋还没有被冻懵掉。
阿尔泽兰却不认同,他指了指自己说道:“我是我姐唯一的亲人了,虽然我和她不是同一个妈妈生的,可是我们是同一个爸生的呀,她妈妈早早就去世了,爸爸现在也走了,我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你通过了我的考验自然能在我姐那儿争取到一些印象分。”
少年的自以为是,在huá jiàn mǐn眼中显得滑稽而可爱,他泼他冷水:“最亲的人应该是奶奶。”
阿尔泽兰这才想起他还有一位素未谋面的奶奶。
爸爸去世了,奶奶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之外最亲的人了。
“唔,奶奶,”阿尔泽兰戴着厚厚手套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等天气暖和的时候我去看她,你们那儿冬天比这湿冷的多吧?夏天呢?夏天也和新疆一样美吗?”阿尔泽兰换了话题。
的确每个地方的夏天都有美丽的风景,单单阳光就足够明媚。
“你去了就知道了。”huá jiàn mǐn不是一个擅长把事物说得天花乱坠的人。
“我去,你做东道主?”
“当然。”
“可是,要是夏天的时候你还不能成为我的姐夫,我去了你用什么身份接待我?”
阿尔泽兰刁钻的问题问住了huá jiàn mǐn。我的系统想zào fǎn
他只能勉为其难表态:“我努力……”
“先努力通过我的考验吧。”
阿尔泽兰一脸邪坏的笑。
屋子里暖融融的,可是气氛却很凝重。
娜泽海一直在抹眼泪。
“他是个英雄。”她反复仿佛强调,用这句话对申承砚盖棺定论。
的确对于申文学的母亲来说,申承砚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她甚至到死都没能厘清申承砚是不是爱过她,哪怕是短暂的爱过。
申承砚把爱给了军人的梦想,给了新疆,给了娜泽海,给了那个被他救了的小孩。
有个小女孩在补课回家的路上,经过街边的店铺,店铺的广告牌恰好砸下来。
申承砚恰好路过,他推开了小女孩,自己被广告牌压住。
沉重的广告牌压住了申承砚的脑袋。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他原本打算这个过年回家探亲的。”娜泽海哽咽着说道。
“我们的行李早早就收拾好了,可是……”
娜泽海不敢跟奶奶言明申承砚的死讯,就只能用短信以申承砚的口吻告诉奶奶,申承砚病了。
“老人家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儿子的面了,一辈子见不着总比知道他已经死了强。”
娜泽海的解释申文学明白。
虽然说纸包不住火,可是父亲毕竟远在新疆,长年累月见不着面,父亲的死讯只要隐瞒的好是可以隐瞒下去的,就让奶奶心中的父亲彻底成为一个不孝子,也比这个儿子已经死了强。
申文学在得知父亲死讯的时候,原本打算和娜泽海商量着能够将父亲的骨灰带回家乡,毕竟叶落归根。
可是此刻和娜泽海一席谈,她改变了主意,就让父亲一直留在新疆好了,这里是父亲热爱的土地,让父亲留在这里,那么他便永远活在奶奶心里。
“我们从现在开始可以达成共识。”申文学看着娜泽海神情很平静。
一个女儿面对父亲的死没有留下一滴眼泪,这在娜泽海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他一直惦念着你的。”从码字工到传媒大亨
娜泽海在申文学面前也不好意思用“父亲”这个称谓来称呼申承砚,他这个父亲的确是失职的。
“他对你一直都心存愧疚,因为工作的关系,也因为我和阿尔泽兰,所以他一直没能回去看看你,他父亲这个身份做得不好,我也有很大的责任。我要替她向你说声对不起。”
娜泽海站起身向申文学鞠了个躬,无论如何娜泽海是长辈,申文学随之站了起来。
她平静说道:“他是个英雄,他因为救人而死,永远都是儿孙们学习的榜样,我不恨他,对他只有敬重。”这是申文学的肺腑之言。
一直以来申文学都理性探讨过父亲这个人,抛开父女这层关系,父亲身上有许多值得她学习的地方,比如追求梦想的魄力,比如舍己救人的精神。
“他从前是一名军人,后来成了一名警察,一定做了许多我不知道的好事,我很想听听。”
申文学的声线显得低沉,娜泽海听出了她言语里诸多失落与渴求,不禁心疼。
她打量眼前的女孩子,她和申承砚长得有几分相似,却并不全像,大概有她母亲的神韵,是个极美丽的女孩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