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瑾抿唇点了点头,他是没有骗过她,但是即便是如此,可哪个为人父母的看见自己的女儿这般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能无动于衷啊?
都怪他们太乐观了,觉得只要欢喜院子周围派高手保护就好了,可谁知道即使在皇宫里也不安生,若说此事与皇后等人毫无关系,君瑾是打死都不会信半分的,君宇好端端会跑到皇后的栖梧宫去伤害欢喜吗?
怎么就那么巧呢,是在栖梧宫里,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老爷,长公主,皇上来了。”
正在这时,管家跑来禀告说君墨来了。
君瑾擦了擦泪水,目光中有些冷意,今日她倒要问问她这位好皇兄,是怎么照看欢喜的,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瑾儿,昊然,朕来看看欢喜。”
君墨面含愧色,他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君瑾,欢喜他是疼的,君瑾他也疼,可是谁曾想今天会发生这种事?
“皇兄不去抓凶手,跑来常府作甚?”
君瑾语气有些冷,她心里有怨气,对君墨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于常昊然都目露冷意。
“瑾儿,这件事为兄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莫要恼我。”
君墨面色纠结,至少自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君宇做的,这点他无法抹去,知道君瑾是恼他了,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交代?皇兄不该给我交代,而是该给我至今还昏迷不醒的女儿一个交代。”
君瑾眼圈又迅速红了一圈,常昊然赶紧扶住她,说道:“皇上,常家虽然世代为商,但是万没有被欺上门了还忍气吞声的说法,此事若没有一个说法,那常家免不得要离开这扎根几百年的地方了。”
与常家来说,并没有多么惧怕皇室,相反,皇室需要常家。
“昊然,你也认为是宇儿做的吗?他自小纯善,怎么会丧心病狂做出这等事来?”
君墨叹了口气,意有所指。
“草民不管是谁做的此事,草民要的,只是给我那可怜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常昊然冷着语气淡淡说道。
“你们放心,朕一定会有一个交代的,朕此番来,一是来探望欢喜的,二便是来向你们说明情况的。”
君墨挥了挥手,身后的人每人托着一个玉盘:“这些皆是国库里最好的药材,希望能对欢喜的身子有所帮助。”
君瑾脸色好看了些,至少皇兄是真心实意的来安抚他们,而不是虚情假意。
“皇兄,此事有蹊跷,恐有人陷害二皇子。”
君瑾并不是那等胡搅蛮缠的女子,冷静下来后反而觉得君宇极有可能被陷害了,但理解是一回事,谅解又是另一回事,若欢喜一日不醒,她便一日无法释怀。
“瑾儿也是如此觉得?”
君墨说道。
“此事在栖梧宫发生,本身就很奇怪了、”
君瑾冷哼一声,淡淡说道。
君墨明白君瑾的意思,意思便是皇后动的手脚,心底暗叹了口气,这些年他如何不想动皇后?
可乔家势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又实在捉不住皇后的错处,便只好作罢了。
如今这件事,说不准正是拉皇后下马的好时机。
“朕明白了,瑾儿放心吧,我定会给欢喜一个交代的。”
君墨点点头,心中有数。
君瑾点头,见君墨这般,倒是不好生气了。
“我去看看欢喜吧。”君墨叹道。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带着君墨去了欢喜的房间,见到那人事不省的小人儿,君墨心底又涌上深深的愧疚,哎。
“风渊说欢喜这是灵魂不稳,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君瑾摸着欢喜的额头,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灵魂不稳?君墨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回想起欢喜昏迷不醒的原因,也觉得事有蹊跷,欢喜为何会惧怕这黑狗血?
常人根本就是不惧的好吧...
只是看君瑾如此伤心,君墨知道不是问这件事的时候。
“可有办法?”
常昊然摇摇头:“并无,胤王已经去东鹊请国师了,希望可以唤醒欢喜。”
这件事君墨也是刚知道的,感叹君胤情深意重的同时,君墨也不禁担忧,此事万一让他们君臣之间有隔阂那就不好了。
“但愿可以。”君墨说道。
“二皇子醒过来了吗?”
“未曾,待他醒来我会亲自去问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君墨亦是无奈摇摇头,虽然皇后三人皆说是宇儿做的,可私心里他仍然是不愿意相信,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嗯。”
君墨苦笑着从常府离开,谁也未曾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还是当着东鹊国的人。
这简直是丢脸丢到别国去了。
皇宫内。
好几个时辰后,君宇才幽幽转醒,守在身边的是淑妃。
君宇转动了一下干涩的眼睛,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四肢像是被千斤顶碾过一样。
“母妃...”
“宇儿你醒了?”
淑妃立马亲自为君宇倒了一杯清水,目露担忧。
君宇喝了一口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母妃,欢喜怎么样了?”
他记得他昏倒前的记忆变数欢喜浑身浴血,人事不知的模样,可那竟然是他做出来的,他完全不敢相信。
“南阳郡主...还未曾醒来,你父皇正为这件事费神,宇儿,果真是你伤了郡主吗?”
淑妃为君宇顺了顺气,心里有些担忧,不由得柔声问道。
君宇抿紧了唇,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