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头应该是真的疼,狂奔起来的时候,那血哗哗的往下淌。
但是很明显,流血并不影响速度。
一眨眼就只剩一个车尾灯。
“卧……槽!”
吕亦晨一拨人撤得如此突然,陈宇航想打落水狗都没赶上热乎的,只觉得震撼莫名。
呆滞两秒,回头望向黄旭。
“大黄?怎么个情况啊?!”
然而黄旭压根没理会陈宇航的询问,小心翼翼又惴惴不安的杵在汪言身后。
‘之前的破事儿把狗哥得罪惨了,接下来一定不能再行差踏错!’
大黄暗暗下定决心。
朱季轲跳下去的时候,他脑子里只有兴奋和解气,没有多少别的情绪,直到被汪言的一脚差点把肠子踹出来,才终于清醒。
再之后,长毛被吓尿,黄旭不再觉得痛快,反而有种感同身受的怜悯和颤粟。
麻辣个吉尔的,狗哥是真的凶,太凶了!
能怪朱季轲和长毛怂么?
真不能。
黄旭此刻回忆起来,突然惊醒,满心后怕,自觉胆量和承受能力未必强得过朱季轲,终于认清自己和汪言的真实差距。
然而,陈宇航却并没有认清现状,被黄旭如此忽视,又要炸。
“大黄你怎么回事?我踏马跟你说话呢!”
“宇航宇航!”宽面赶紧冲过去拉住陈宇航,生拉硬拽的往外扯,“来,你跟我出来一下!”
林柏舟看看正和妹妹、雨诗聊天的汪言,想了想,跟了出去。
另外一个青年自然是跟着陈宇航行动的,马上追出去。
走廊里顿时只剩下汪言、林薇薇、傅雨诗和黄旭。
汪言突然扭头望向黄旭。
“你还有事?”
黄旭恍然大悟,恨不得一巴掌把自个儿抽到走廊尽头。
“没,没事!”
目不斜视,转身就撤,捂着肚子,灰溜溜如同丧家之犬。
林薇薇好奇得不要不要的,搂着傅雨诗上下打量汪言。
“狗子你到底干嘛了?朱季轲跳楼是怎么回事?”
傅雨诗亦好奇抬头,满脸迷糊:“我就上楼不到10分钟,怎么感觉好像发生很多事的样子?”
汪言调笑道:“哟,小公举不绷着的时候,原来挺软萌的嘛!”
典型的顾左右而言它,转移话题的小伎俩。
林薇薇和傅雨诗是帝舞闺蜜圈里的两大人精,光看表情都知道汪言不想说。
“哼!”傅雨诗皱着鼻子轻哼一声。
“稀罕!”林薇薇翻个娇俏的白眼。
默契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发生什么,其实不是很重要。
女人往往更注重细节,但聪明女人的标志,恰恰是“尽量只关注动机和结果,忽略过程中男人不愿意让你知道的那些细节”。
动机是好的,结果是好的,但过程未必是好的。
留出足够的空间,屏蔽掉那些不好的,剩下的就是完美。
“上楼吧,娜吾需要人陪。”
汪言拍拍两人的后背,嗓音恢复温和:“剩下的事儿,交给我。”
林薇薇点点头,拉着傅雨诗果断上楼,一句黏黏糊糊的废话都没有。
啧,真乖!
汪言笑笑,重新在椅子上坐稳,默默等待。
今天的破事儿,如果要划分责任,其实很明确。
第一责任人自然是激化矛盾并且扔出酒杯的朱季轲,基本上一个人就能扛起80。
第二就是故意叫来陈宇航,并且炫耀刺激对方的黄旭。
陈宇航是第三责任人,吕亦晨排到第四。
陈吕二人的直接责任不算很大,但是老大老二都已经伏法,老三老四,同样必须给个说法。
不给?
维托·言·柯里汪会自己要的。
当然,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粗暴,而是会根据具体情况,进行适当的调整。
玩人和玩人设,神豪汪都是专业的!
……
先蹿出去的吕亦晨特别冷静,刷卡缴费一点没含糊,提问更是直指核心。
“大头闯子,你俩说心里话,里面那货咱能搞得赢不?”
会录音的机灵大头闻言大惊:“草!拿头搞啊?吕少你别闹!”
仍在流血的闯子直打晃儿,刚才一活动,本来糊起来的伤口又开裂,嗞嗞淌血。
“哥,你去搞人之前,能把我搁到处置室不?不缝也行,给我头上缠一圈,成么?”
ok,那就是搞不动。
明确答案以后,吕亦晨才开始回过头来问经过。
“仔细说说,到底什么情况?小可不是那么怂的人啊?!”
一谈到这个,大头闯子就有满肚子的苦水要倒。
“吕少啊,你没在现场你不晓得,那家伙木得感情的呀!说杀人就杀人!”
大头见吕亦晨不信,急得脸都红了,上蹿下跳的开始比划。
“真的!当时那家伙把小二就这么一掰,哢嚓一下塞到膝盖窝里,小二当场就喘不上来气儿了!”
闯子跟着激动起来:“哥你看过托尼贾演的拳霸没有?有一个镜头,单腿夹人脑袋,就那么用力一错……哢嚓一声,人没了!”
啪!啪!
一人一巴掌拍在后脖颈上,吕亦晨叉腰开骂:“去你俩大爷的,跟哥在这儿讲鬼故事呐?!”
“卧槽!是真的!”
“骗你我俩生儿子去!”
大头闯子急得直喘粗气。
“真那么邪乎!我一眨眼的功夫,小二就被锁住,趴地上起不来!”
“大头你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