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苏雅琪竟然恳求自己送她去医院,高尚再也忍不住喷笑出声,无法保持伪装的严肃表情,穿好衣服将她横抱而起往外走。
来到楼下轻轻放到地上,苏雅琪已经站立不稳伸手扶墙,见他走向破旧的电动车,赶紧拿出自己的车钥匙。
“别开你那破玩意了,开我的车。”
一辆宝石蓝色宾利停在不远处,高尚眨眨眼,“我不会开,还是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吧。”
“不行,绝对不能让我家里人知道。”
苏雅琪有点慌乱的表情一看就知道这是她私自行动,高尚冷哼一声迈步走到近前扭过身下蹲。
“上来,我带你去打出租车。”
苏雅琪犹豫了一下趴在他背上,用手撑着高尚肩膀,尽量避免身体接触。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之前她愤怒的还想拿刀捅人,现在却充满好奇。
“你真不想娶我姐?”
听到耳边传来的询问,一股幽香还指往鼻孔钻,高尚桀骜不驯的回应道。
“哥是爷们儿,怎么能倒插门!你们这种千金大小姐最难伺候,还不如找个听话乖巧的农村妹子。”
“你是有意中人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可以主动退婚啊。”
“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会缺女人嘛?到是想退婚,实力不允许啊……”
脑中闪现出大师兄阴沉刻板的脸孔,高尚颓然的耷拉下脑袋,背着苏雅琪走出小区。已经是后半夜,好不容易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早就被苏雅琪问这问那烦死了,打开后门将她塞了进去,苏雅琪不能坐下,只能是蜷缩身体趴在后座上。
高尚没上车,拿出手机对着出租车车牌和司机照相,防止他意图不轨,嘴里说道,“麻烦你送她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苏雅琪也从车窗里伸出中指,当车行驶出一段距离,又得意摇晃着手中血凤玉佩。
高尚没什么表情,嘴里轻声嘀咕,“玉佩都丢了,这下婚结不成了吧。”
如果不是装不知道,苏雅琪怎么可能趁机偷走,从裤兜里掏出香烟点燃,溜达着返回出租屋睡大觉。
清晨被敲门声惊醒,高尚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三人,最前面是位穿着短袖唐装花白短发的老人,虽然年近古稀却精神抖擞,身后是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
见到高尚,老者先是审视一番,这才微微鞠躬,“我是苏府管家,你可以叫我唐伯,还请跟我去趟府里。”
气,可眼神中也透着不屑,高尚的样子和屋内情况都不入眼。
高尚看出来了,直接冷言冷语,“玉佩已经丢了,就没必要了。”
唐伯的脸色一沉,“是老太爷请您去,还请赏脸。”
话语透着不容拒绝的味道,虽然只是个管家,跟随了苏盛鼎四十多年,在苏家威望很高,就算是如今掌权的苏强荣也得尊称唐伯。
高尚却不买账,“你们苏家人怎么都一副别人欠你们的臭德行,被惯坏了吧?”
“咣当!”
破旧的防盗门猛然关闭,上面灰尘弥漫,呛得唐伯一边后退一边咳嗽。
“不识抬举的东西,把门砸开。”
愤怒的咆哮声楼道里回荡,两个彪形大汉刚要动手,防盗门再次打开,高尚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大师兄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保证不会动粗,放心吧。”
说完挂断通话将手机放进兜里,歪头看向唐伯,“老不死的还愣着干嘛,走啊。”
多少年了都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气的唐伯吹胡子瞪眼,两个壮汉保镖要动手,却被他拦住。
“这是贵客,伤了不好。”
说完将手背到身后,很有派头的往楼下走,却被高尚挤到一边先走了下去。
一辆劳特莱斯停在楼下,不少人在围观拍照,见到人下来要上车这才赶紧散开。
高尚和唐伯都在后座上,一路上俩人谁都没理谁,要不是大师兄打电话,他才不会去苏家。
昨天来时被狗眼看人低,今天却不会发生那种事,大门敞开,门房的保安们很恭敬的迎接。
庄园里有好几个跨院,车直接停在中央驻别墅门前。
一进门把高尚吓一跳,原以为只是见苏盛鼎,没想到里面密密麻麻十多口子齐刷刷看来。
“穿成这样登门拜访,礼物也不带,也太没规矩了吧。”
“一看就是个市井之徒,雅萱绝对不能嫁给这种人。”
“我看他不错,跟雅萱挺般配的。”
“你是想看笑话吧?”
古香古色的客厅里响起嘈杂议论声,最里侧一个梳着大背头,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把紫砂壶低头喝茶。
他突然把紫砂壶往旁边黄花梨木茶几上一放,用的力气稍微大些,壶盖碰触壶身发出响声,屋里立刻安静下来。
一看这老人在家里就有绝对权威,正是苏盛鼎,默默打量着高尚。
他没开口,下首一个派头十足,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不满质问,“你就是高尚,有什么本事能娶我的女儿?”
高尚一耸肩,“我啥本事都没有,所以你不用把女儿嫁给我,麻烦给我出一张悔婚书就行。”
“你是得了失心疯吧,我堂姐追求者无数,这可是人财两得的好事,还不赶紧跟我大伯道歉。”
瞟了眼说这话的人,是个长着一对狐狸眼的青年,一看就没安好心。
高尚没理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