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树树和她妈妈一块儿端着牛奶上了楼,张小黎拉着常辉离开,在旁说着:“树树,你喝了牛奶就去睡哦,你不能熬夜的。”
“好,知道了,晚安。”
客厅里便只剩下徐年和常树树两人。
“你第一次带同学来家里吧?”徐年忽地问起。
“嗯……其实不是,是他们自己来的,哎,怎么说呢,差不多吧。”常树树结吧起来不知要从何讲起,便主动问起:“你刚才看见他们了?”
“嗯,我和马新竹算认识,他妹妹我是第一次见。”
“对哦,你们都是南大的。”常树树边说边喝着牛奶,在嘴圈留了一圈的白泡沫。
徐年禁不住笑起:“擦擦嘴,小迷糊。”
常树树尴尬一笑,拿纸巾忙得擦干净,徐年又在一旁问着:“你还是决定要上南大的农学吗?”
“嗯,从小都决定了呀。”
“这一行很脏很累的,你从小在乡间长大,能感受到的。”
“所以我还怕脏怕累吗?我很想成为像徐年哥这样的科研人士,很帅气不觉得吗?”
徐年又被逗乐,长笑一阵:“哈哈哈……我只见过你这样一个姑娘会这样想。”
“既然这样,那我等着你考到南大。”徐年收住笑声,慢条斯理说着。
常树树微噘嘴,大眼睛咕噜得瞪着他,来着玩笑说:“今年暑假你都博士毕业了,还等着我?”
“哈哈,我会留校啊,不可以作为你的前辈来监督你吗?”
“乐意至极。”
两人笑呵呵地聊得欢悦,连楼上的人都听到了声音,马新竹蠢蠢欲动,时刻准备要下楼打断他们。
不过刚从屋里出来走到楼道口,就和徐年面对面碰上。
“这是要下去?”
徐年说起,他性格温润,但只限于熟人,面对马新竹便是有事说事的正经面孔。
马新竹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问道:“你和常树树什么关系?”
“这不是该我问你的吗?”
“你经常住这?”马新竹又问。
“在这住七年了。”
“那你和常树树到底什么关系?”马新竹语气更重,再次问起这个很在意的问题。
徐年讪笑道:“你别激动,说实话你出现在这我挺意外的,不过我差不多明白了,不用你回答我。至于我,可能是她的朋友,也是哥哥。”
朋友?哥哥?没有血缘的男女间存在这么单纯的关系吗?
马新竹依旧眼神熠熠紧紧地盯着他,徐年走上楼,路过马新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淡又说:“这个时候你该关心的是你妹妹,我和你之间没有竞争关系,大家都是南大的人,说话别冲。”
说完,徐年回到房间关上了门,马新竹愣了一愣,徐年不是一般的聪明,他肯定是看出端倪来,所以这话是表明他和常树树只是普通关系。
马新竹勉强相信他,他并没有要撒谎的必要。
只是徐年和常树树认识七年之久这事,还是令他耿耿于怀,本想第二天早上起来再和徐年多聊几句,结果等他起床时,徐年早就收拾离开乡下了。
算了,回到学校总能见到他。
马新竹穿戴好衣服,洗漱好,敲着他妹妹的房间。
“新怡,醒了没?”
“等下……”马新怡颠着小步子去给他开了门。
“脚好些了没?”
“一点儿疼,不过已经消肿了。”
“我看一眼。”
马新竹搀着妹妹坐在床边检查伤口,是比昨晚好些了,但走路肯定还没法正常。
“怎么办?要回去检查下,话说你作业也没带,要不待会回家了?”
“你问我?”马新怡嗤得一声笑,说着:“是你带我来的,回不回去不是看你吗?”
“你这话说的……你是我妹,我能不管你吗?”
“谁知道呢?昨晚你和徐年说话我都听见了,你现在眼里都是草莓西施,我靠边排。”
马新竹一阳指戳她的脑门,一副教训的口气:“少贫嘴,穿好鞋子,跟我回家。”
马新怡心知肚明,他还不好意思承认,他这自以为是的哥哥原来也有扭扭捏捏的时候,马新怡只是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