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虫子密密麻麻地充斥了整个洞穴。两个人拿着火把行了好远,洞穴四周逐渐开阔起来,前方是一片水塘。水中露出一双眼睛。在火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人首鱼,是一只鲶鱼的身段和一颗长着獠牙的女人头。白羽凡还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鬼在和人首鱼搏斗。接着有一个漂亮女人跳进水里,那女人回眸一笑:“又来了两个送死鬼么?还不快滚出去。”
无邪的骨刀已经刺入了鱼妖的肚腹,他丢弃了短刀,伸手进鱼妖腹内掏出一颗舍利骨。苏酥游在水里,她的刀直接杀向无邪。
“舍利骨。”白羽凡和江淮相视一笑,两人也双双跳进水里。
镇南王的墓核心是一个转盘,靠山水驱动,每一个时辰便移动一穴,所以闯墓者从同一个洞口进洞。但所到的地方不一样。苏打总是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他亲眼所见。有两只人面羊躯的人面兽,一公一母。公羊骑在母羊身上正在恩爱。
这个场面比较尴尬,苏打看着两只羊躯,又看着两颗人头的yín_dàng表情,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你们好恩爱。”
公羊说:“我们到了发情期。你走吧,不用管我们。”
苏打正要走。
母羊却说话了:“大侠,莫走,可否帮帮忙?”
苏打站定不语。
母羊接着说:“其实我是个男人头,却按在了母羊的身躯上。”
苏打笑着说:“那你背上的公羊就是个女人头了?”
公羊笑着说:“你猜对了,我的确是个女人。”
苏打说:“你们俩个把头换一下不就好了。”
母羊说:“大侠你算说对了,可是我们是羊躯。四肢为蹄,怎么换头?你帮我们一下,取下我们的头颅互换一下,可以吗?”
“好吧。”苏打不好拒绝了,毕竟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没想到,公羊母羊却要借机围杀他。对付两把羊首刀就要劳心劳力了。
两把刀更厉害,苏打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夹击,每一招都让你必须抵挡,苏打挡下了一百零八招进攻,他第一次如此畅汗淋漓的与刀交手,旋转在空气中的人首刀已经气喘吁吁,人头归入羊腔。
公羊说:“你的刀法不错,我放了你好了。”
母羊说:“你放了他,你的刀法打不过人家了?”
公羊说:“再过几年,或许他能杀我,不过现在他绝对不行。”
苏打说:“那你们能不能借我一颗舍利骨?”
母羊说:“这小子,居然想要我们的命。”
公羊说:“看来我们要用绝技了。”
母羊说:“这一招破坏力太强,要是山洞塌陷了,我们就都完了。”母羊言语的时候,它已经刺出一刀。
两只羊实在难对付,苏打本想遁入岩壁,洞底,却发现两把刀完全不给他机会,他的胳膊被划出了伤口,鲜血流出来。
公羊笑了:“他受伤了,可以吸血了。”羊头下的脊椎骨突然生长成像蛇一样,两只羊如同人首蛇形骨的妖怪盘踞在苏打的前后。
苏打觉得身体突然受到一股吸引力,这股力量似乎要把他的鲜血从ròu_tǐ里吸走。
苏打用尽全力遁入地下。
舍利刀的故事吸引了不少江湖刀客,刀塚每年吸引着许多人来到王家庄,但大多数人都死在刀塚里,深入墓穴的人少之又少。
小七姑娘未曾谋面。胖子像个乖宝宝,乖乖站在水潭边上,不敢大声喧哗,也不敢动弹,面前的几个高手的打斗,他不敢动。他要动手,肯定死得最快,一个杀手知道什么时候出手,只要一刀就杀了对方。也知道打不过的,就老实呆着,不要去惹。
水潭里,已经被鲜血混淆。江淮的身躯一半浮在水面上,沉水塘里的在另一半已经血肉模糊,白羽凡手里拿着一颗舍利骨,摇晃着江淮的肩膀说:“你快醒醒,我有舍利骨。”说罢把舍利骨放进江淮的体内。瞬间,江淮出现苏醒。
苏酥在一旁冷淡地说:“舍利骨不能救他。”
无邪血肉模糊的站在水面上,狼狈地像一堆被虫子寝食的烂肉。他笑着呐喊:“我自幼贫贱,被人看不起。我发誓一定要拥有强大的力量,让所有的人都仰视我。”
无邪跳了起来,扑向白羽凡,白羽凡措手不及。无邪抱住江淮的血肉,居然一起沉到水潭里。
乳白色的虫子继续从无邪的肉里爬出来,把无邪变成一堆白色蠕虫。
苏打赶到水潭的时候,苏酥正在和白羽凡恶斗。
苏酥说:“白羽凡,你走吧。我可以饶你一命。”
白羽凡看向潭底的被蛊虫侵蚀的江淮,说:“我要把江淮活着带回去。”
苏酥不言,云雾般的虫子从她丰满的胸怀里飞出来,扑向白羽凡。白羽凡回到岸上,拿出一个大酒葫芦,把一葫芦酒都喝下。然后举起火把,一口气喷出嘴里、胃里的酒。云雾瞬间变成火海。然后无数零星的烧死虫子如同雨滴落到水潭里。接着白羽凡整个人跳进水潭里。
苏酥欲要阻拦,却被浇了一身鲜血。苏酥惊讶的张开小嘴巴:“居然有人偷袭我。”
水潭上方透有光亮,曲尘如一只人首鹤身的妖精飞进这洞穴里,抛下一木桶鲜血。他得意地笑:“苏酥,人血会吸引你体内的虫子反噬你自己的。”
苏酥体内的虫子嗅到血腥味,开始反噬苏酥的ròu_tǐ。苏酥一个美人瞬间血肉模糊。
大量的虫子覆盖在苏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