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求“殿下误会了,微臣来找谢姑娘是有点私事,并非看病。”萧恒见是赵璟桓,面无表情地起身,看了看谢锦衣,又道,“叨扰谢姑娘了,告辞。”
其实他跟赵璟桓并无过节。
可不知道为什么,赵璟桓每每见了他,总有敌意。
“萧大人走好!”谢锦衣莞尔,冲赵璟桓微微福身,起身要去送萧恒,却被赵璟桓一把拦住,“他自己有腿,不用你送。”
怎么?还要来个十八里相送?
难不成,那夜他跟她的肌肤之亲,她是半点不在意?
谢锦衣只得回到座位上坐好,皱眉道:“不知殿下有何贵干?”
“谢姑娘,本王很想知道,本王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身份?”赵璟桓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摇着扇子揶揄道,“本王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晚的事情,谢姑娘真的要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
他可是刻骨铭心的很。
几乎每天都在回味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
容九知趣地退了出去。
啧啧,话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难不成,他们已经……天哪,要是那样的话,那就太好了,以后景王府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也不用找大夫了。
“殿下,以前的事情民女都不记得了,还望殿下不要再提起了。”谢锦衣微微有些脸热,人前人后赵璟桓都没有戳穿她,她很是感激,但她如今是谢锦衣,便不会再去想那晚的事情,很丢人的。
原本以为苏姝神不知鬼不觉地走掉就没事了。
哪知还是被他认了出来,真是太尴尬了。
“谢姑娘不记得不要紧,本王记得就行。”赵璟桓见她脸红,知她是害羞了,便不再追问,目光烁烁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本王说过,苏姝是本王的女人,所以呢,这句话谢姑娘也要铭记在心,跟别的男子保持距离才对,要不然,本王可是会吃醋的。”
谢锦衣:“……”
他这是什么意思?
表白?
可惜,她对风月之事并无兴趣。
沉默良久,才道:“殿下,对苏姝而言,那晚纯粹是误会,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况且谢锦衣是医者,也免不了跟别人打交道,还望殿下不要干涉这些事情为好。”
赵璟桓呵呵两声,并无接话。
欲擒故纵?好啊,他奉陪到底。
两人一时沉默。
赵璟桓似乎心情不错,在屋子里来回徘徊了一番,走到书架前随意翻了翻,抽出那张西域地图,饶有兴趣地看起来,摸着下巴问道:“看来谢姑娘志不在医术,心中另有沟壑哪!”
大梁跟西域边境处,明显被人用指甲划了好几道。
分明是她反复思索时的无意之举,可见她对边境防御问题,是很关心的,有意思哈!
“是看诊的病人落下的。”谢锦衣从容答道,赵璟桓哈哈笑,“谢姑娘不必紧张,最近西域使臣入京,本王也托人买了这样一张地图,一百两一副,不打折扣的。”
谢锦衣顿觉无语。
索性闭嘴不言。
突然,外面砰地一声响。
一个男人惊慌失措地喊道:“大夫大夫,快来救人啊!”
谢锦衣脸色一沉,大踏步走了出去,只见正厅地上被人抬进来一个胸口插着一只羽箭,浑身是血的男子,背他进来的青衣随从正目光焦急地看着玄空:“求您,快救救我大哥。”
玄空正在给一个老汉看诊,眼皮抬了抬,不急不徐道:“知道了,去后面排队就是,没看见我在忙吗?”一时半会的,又死不了,急什么急!
青衣随从顿时火冒三丈。
嗖地拔剑相向,厉声道:“老秃驴,没看见我大哥危在旦夕吗,你还敢让我们排队,我告诉你,要是我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砸了你们崇正医馆。”
“老衲既然是老秃驴,你还找我看什么病?”玄空冷笑,“还是你眼瘸了,看不清人在这里穷叫唤。”
找人救命还这么横,什么玩意!
两人争执的空,谢锦衣已经蹲在地上,迅速掏出银针替那人封了穴道,青衣随从一低头,这才发现是个容貌粗陋的小姑娘在来回翻动他大哥,厉声喝道,“你,你是什么人,不准随便动我大哥……”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
赵璟桓嫌弃地拍拍手,讨好般问道:“谢姑娘,要不要把他抬到里屋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急小姑娘所急的道理,他懂。
容九:“……”
都不用他这个护卫亲自动手了这是!
“不用!”谢锦衣神色专注地替他施针,扭头吩咐紫玉,“快,把剪刀和止血粉纱布拿过来,我要把箭拔出来。”
紫玉迅速去药架上把一应物什取了过来。
谢锦衣接过剪刀,把那人身上的衣裳剪掉,从容地拔了箭,接过止血粉撒在了伤口处,又麻利地替他包扎好伤口,这才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吩咐医馆伙计把他抬到里屋床上去,等他醒来就可以走了。
四个小伙计应声上前,七手八脚地抬着伤者去了里屋。
被踢出去的那个青衣随从这才狼狈地爬了进来:“我大哥怎么样了?我大哥怎么样了?”
“他无碍,醒来就可以走了。”谢锦衣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诊金一百两,送四副药。”
说着,转身进了里屋去开药方。
赵璟桓和容九:“……”
谢姑娘这银子赚得利索哈!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