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南平郡主不屑地打量了她一眼,冷讽道,“谁不知道你开医馆是挂羊头卖狗肉,给人看病是假,给自己寻个如意郎君倒是真的,若不是我哥哥尚未娶妻,你能颠颠地来府上给我母妃看诊?为了这一天,谢大神医筹谋了好久了吧?”
景王殿下跟萧恒都是医馆的常客。
她跟她姐姐清平又走得那么近,肯定是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呗!
谢锦衣什么也没说,扭头就上了马车,吩咐柳元:“回府!”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她还有什么必要进晋王府的门。
毕竟,她也不是以前的谢锦衣,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南平郡主对骂,不值得!
紫玉见南平郡主如此出言无状,气急败坏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家姑娘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你哥哥娶没娶亲的我们都不知道,好端端地登门看诊,怎么就成了看上你哥哥的了?”
郡主有什么了不起的。
郡主就可以出口伤人吗?
有路过的人群,见小姑娘吵架,幸灾乐祸地停下脚步往这边看。
眨眼工夫,四下里便站了好多人。
“哼,哪来的疯丫头敢在我家门口叫唤?”南平郡主还从来没被别人指着鼻子骂过呢,众目睽睽之下,她有些恼羞成怒,没好气地吩咐道,“来人,给我掌嘴,让她知道知道我晋王府的厉害!”
还反了天了,她堂堂郡主还对付不了一个胖丫头。
传扬出去,晋王府颜面何在?
立刻有两个粗壮的婆子应声上前抓住紫玉,紫玉岂能就范,对着两人拳打脚踢。
三人扭打成一团。
众人看呆了。
原来女人打架也可以如此激烈啊!
谢锦衣忍无可忍地跳下马车。
一把把紫玉护在身后,眼疾手快地点住了两个婆子的穴位。
两个婆子顿时哎吆哎吆地疼出了眼泪。
众人被谢锦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彻底看得傻眼了。
谁能想到如此娇滴滴的姑娘出手这么彪悍,一个人竟然制住了两个粗使婆子,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人群里,两个身影兴致勃勃地观战,其中一人低声道:“殿下,这女子是崇正医馆的大夫,上次您的伤就是她医好的呢!”
“哦,怎么从来不见你提起?”乌木蹙眉,他一直以为是医馆那个老头救得他呢!
“琐事繁多,忘记了。”乌达意味深长道,“怎么?有什么不同吗?”
“若是这小姑娘救的我,我倒是想登门感谢一下呢!”乌木笑道,“在这大梁京城认识个医女总不是坏事,日后等乌雅嫁过来,说不定也是一大助力呢!”
他跟乌旦使命不同。
他才是北戎未来的王,如何布局大梁人脉,他说了算。
“殿下果然是有心人。”乌达笑笑,“那咱们就坐壁观战,若是谢姑娘需要帮忙,咱们刚好出手相救,来个英雄救美。”
“有点意思!”乌木目不转睛地盯着谢锦衣看,肤白貌美,是个绝色美人,性子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不错不错!
两人说话间,南平郡主怒气冲冲地上前拽谢锦衣:“你,你欺人太甚,竟然伤我的人?”
“你的人我伤不得,难不成我的人你就能伤得吗?”谢锦衣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捏,一字一顿道,“郡主,我不跟你计较,并不代表我怕你,你记住,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是你逼我出手的。”
说完,拉着紫玉就上了马车。
南平郡主突然发现她的手瞬间没了知觉,惊恐道:“谢锦衣,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给我回来!”
马车远去。
“殿下,咱们现在去拜访谢姑娘吗?”乌达望着马车问道。
“不,先去景王府。”乌木沉吟道,“昨日父王来信,说看在乌雅减重成功的份上,他已经答应借水给大梁灌溉荷花湖,还说有意把乌雅嫁给赵璟桓,所以我得亲自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景王,顺便看看他的人品脾性如何再说。”
乌达恍悟。
看傻了的门房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跑进府里去通知晋王妃。
晋王妃早已经准备好了点心果子等着谢锦衣的到来,冷不丁听闻南平郡主跟谢锦衣在门口打了起来,吓了一跳,匆匆出门去看,哪知走到半路,就见两个婆子狼狈地扶着南平走过来,一见晋王妃,南平郡主就哭出了声:“母妃,谢锦衣她欺负我,我的胳膊不能动了……”
“到底怎么回事?”晋王妃愈加惊讶,问道,“谢姑娘呢?”
谢姑娘温柔贤淑的,怎么会出手伤了她的女儿?
这,这……
“回禀王妃,谢姑娘伤了郡主以后,就走了……”两个婆子的手腕虽然能动了,但还是红肿了一片,其中一个哭丧着脸道,“谢姑娘下手太狠,连郡主都不放过呢!”
“快去找荣拓来!”晋王妃见女儿满脸泪痕,很是心疼,也顾不得问前因后果,忙扶着她进了屋,荣拓是晋王府的大夫,早些年做过太医,因跟晋王爷很是投缘,便辞了宫里的差事,到晋王府做了府上的大夫,荣拓看了南平郡主和两个婆子的伤势,心里暗暗吃惊,这手法怎么跟当年的太医院院使苏乾如此相像……这分明是南山派惯用的手法。
荣拓不动声色地处置好南平郡主的伤势,才问道:“敢问王妃,是什么人伤了郡主?”
此人并没有下狠手。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