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隶那边的蝗灾日渐猖獗,景王殿下去了以后就发动百姓捕捉蝗虫自救,却不想老百姓积极性并不高,那些被丢弃的蝗虫也是随处可见,就在前两天当地就出现了时疫,好多人都出现浑身无力,呕吐眩晕的症状呢!”齐王妃环视四周,压低声音道,“目前虽然消息还未传到京城,我之所以提前知晓是因为府中有个老嬷嬷刚刚从南直隶探亲回来,我就想着,事关景王殿下,还是应该告诉你为好。”
萧显去世后,萧家上下都知道此事蹊跷。
人人自保,夹着尾巴做人
二房更是关门谢客,唯恐株连。
她作为二房长女,虽贵为齐王正妃,却不受齐王宠爱,唯有自己想办法帮二房摆脱困境,思前想后她便想到了赵璟桓,赵璟桓是魏皇后爱子,颇受朝中文臣爱戴,她知道赵璟桓对谢锦衣情有独钟,便想着跟谢锦衣套套近乎,以后若是再出什么事,也能求告有门。
谢锦衣也觉得齐王妃对她示好有些意外。
但眼下她不想考虑她的真正用意,而是迫切地想知道此事的真伪,沉吟道:“多谢嫂嫂告知此事,我回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于公于私,此事她都不能不管。
“弟妹果然是医者父母心,如此,我便放心了。”齐王妃莞尔。
待回了景王府,谢锦衣便找容九和赵五爷商量此事:“齐王妃没必要跟我说谎,我觉得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这样,我连夜配些药,你们想办法送到南直隶去,以解燃眉之急,越快越好,我会尽快准备好药物,咱们尽快动身去南直隶送药。”
“王妃不要着急,属下这就出去打听一下消息。”赵五爷也觉得此事重大,匆匆忙忙地走了,京郊勤义坊原本就是鱼目混杂之地,各地来往商人颇多,不愁打听不到南直隶那边的近况。
“王妃放心,属下等定会尽力而为。”容九连连点头,看了看谢锦衣,又道,“只是小皇孙已经离府的事要不要告诉殿下,您知道,殿下一直厚待小皇孙,若是殿下……”
他知道小皇孙生病一事,跟谢锦衣无关。
只是太子妃却觉得小皇孙在府上不安全,所以才执意接了回去,但殿下不在京城,他当下人的,也不拦不住。
“都无妨,反正他迟早得知道。”谢锦衣淡淡道,“嫂嫂既然不信任我,接回去也好,我也能轻松些,殿下回来再说殿下回来的话,他若是要怪我,我也没有办法。”
反正赵禹生病,她也尽力了。
也想办法给他讨还公道,好在知道皇上心里有数,她也不算白闹腾了。
凡事问心无愧就好。
“太子府邸虽然戒备森严,不用担心小皇孙安危,但太子妃一向宠爱小皇孙,这也是殿下所忌惮的,您知道,殿下对小皇孙是给予厚望的。”容九蹙眉道,“属下深知殿下对王妃心意,他就算知道,也不会怪罪,只是从长远计,属下觉得王妃还是想办法把小皇孙接回来的好,省得落人话柄。”
小皇孙在景王府住了这么长时间,景王妃刚嫁过来没几天就被太子妃接了回去,知道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景王妃容不下小皇孙呢!
“我知道容护卫是替我考虑,只是我毕竟不是殿下。”谢锦衣无所谓道,“殿下对小皇孙的心思,我明白,但是太子妃不信任我,我又何必非得强人所难。”
容九挠挠头,再没吱声。
好吧,他不懂女人的心思。
半个时辰后,赵五爷去而复返。
“启禀王妃,打听到了,南直隶桐城一带的确爆发了时疫,八方会所那边有人说,因为遭了旱灾,好多人又开始四处外逃,却不想因为时疫被困在了当地,据说那病凶猛,三五天就没了。”
“症状都是浑身无力,呕吐眩晕吗?”谢锦衣又问道。
“听说是的,对了,他们说到最后几乎都是腹泻而亡。”赵五爷又道,“属下约莫着南直隶那边很快会有奏报进京的。”
“好,咱们连夜准备,争取早点动身。”谢锦衣看了看两人,又道,“此事就劳烦赵五爷全权负责,事不宜迟,最好明早出发,容九这几天就去太子府负责小皇孙的安全吧!”
赵璟桓留下容九,不单单是为了她。
更多的,想必是因为赵禹吧!
“王妃,其实,属下……”容九顿觉尴尬,忙解释道,“王妃误会属下的意思了。
他后悔他刚刚说的话。
“容护卫,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却并不明白我的意思。”谢锦衣从容道,“正如你所言,殿下对小皇孙给予厚望,所以咱们才不能大意,万一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到时候就真的没法跟殿下交代了不是?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的建议而心生芥蒂,相反,我知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赵五爷:“……”
谁能告诉他,他们在说什么?
谢锦衣去医馆开了方子,让梅兰竹菊连夜配药包装,玄空冷笑:“嫁人了就是不一样,没事不回来,一回来就有事要忙,连你师父今儿离京也不知道,亏你还是他嫡弟子呢!”
“师叔,师父是不是去了西北?”谢锦衣这才想起此事,歉然道,“我有事耽误了,没来得及送师父,实在是惭愧。”
“你当然应该惭愧。”玄空不客气道,“因为他是为了你的事才去了西北,你以为南香那个人是好惹的吗?我告诉你,你惹了她一次,她一辈子拿你当仇人,你呀,为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