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然这才想起,她拆开快递,看到是红糖时,因为生气,所以故意不接婆婆的电话,而且当时连理由都想到了,如果他们问起,她就说自己正在给小宝喂奶,不方便接电话。
没想到因此白白损失了5000元,她后悔不跌,心痛难当!
但莫希然也是一个很有决断的人,她当下对婆婆说:“妈,你今天呆在我家,帮我看小宝,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她说完不顾婆婆在后头问她:“怎么了,去哪,钱在哪?……”自顾自的跑去家政公司。
失去理智的莫希然,跑到家政公司才想起来,她在家政公司根本没有找到保姆。
屈小睛是屈常恒介绍过来的!
莫希然拔通了屈常恒的电话,直接问屈常恒屈小睛的住址,没想到屈常恒爽快地给了她,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也没有告诉屈常恒是什么事,只是决定去屈小晴家一趟。
无奈那天没有直达屈小睛家的班车了,而出租车,太贵。
莫希然担心钱要不回来,到时候再花100多,赔了夫人又折兵,因而第三天才往屈小晴所在的十里乡赶来。
屈常恒接到王义昌的电话时,紧忙往抛尸现场赶过来。
在赶去见姑母的路上,他心想,如果姑母不换工作,没有时间与机会回村子,或许就不会被害。
他就说乡野村夫,总有那么几个素质低的,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好好的一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屈常恒赶到时,戴东杰已大致调查清楚了屈小晴的来往亲戚,与周边关系。
因着屈小睛勤劳肯干,村子里有红白喜事需要她帮忙做饭烧菜时,她从不拒绝,也不惜力,因而在村子里人缘向来极好。
也正是这个原因,三个月前,她帮孩子筹学费时,大家都肯帮忙出力。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在村子里几十年,并没有与任何人有过激烈的口角或尖锐的冲突。
除了住在邻村的屈常恒怀疑是村子里的人所为外,其它的人都觉得没有谁会对她做这种事。
虽然村里是有像古大汉,刘闹行等野蛮的人,不过他们为人处事也向来讲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屈小晴连村里的弱小都不曾得罪,更没有理由去得罪他们。
那么屈小晴到底因何而死?
戴东杰看着满池在炎炎烈日灼烤下却娇嫩无比,粉白相杂的荷花,绞尽脑汁思索着。
根据屈小晴家人的说辞,屈小晴不可能会投湖自尽,也不可能会失足落湖。
再者她要自杀,不可能先在自己脖子上勒上一条印记,并故意制造出与人搏斗过的痕迹。
还有那根带子,他们打捞了很久都没有捞到,十之八九应该被凶手拿离了现场。
屈常恒到时,荷塘边长长的提上,已经站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他们不惧炎炎烈日,三三两两,热火朝天的议论着,揣度着,鬼扯着。
戴东杰突然脑子灵光一闪问道:“最近,村子里有没有陌生人进村?”
此时,身穿青布衬衫,年近六十岁的王阿婆,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
“我在园子里摘黄瓜时,看到有一个陌生女人,她戴着一顶很大的遮阳帽,头发长长的,风一吹就飘飘的,还有黑墨镜,穿得十分洋气,在村里扭来扭去,东张西望的,我当时还在心里思量着,这是谁家的亲戚,穿得这么好。”
“是否还有人看到这名女子?”戴东杰趁热打铁,紧忙盘问。
李三妹忙出来回道:“我看到了,她问我屈小晴住在哪?”
戴东杰道:“这个女人很可疑,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个女人,小沈,你问一下见过这位女人的,尽量将她的画像画下来,便于找寻。”
沈,她画画的才艺也很好,很快,她根据村里人的描述,将那名女子惟妙惟肖地画了出来。
李三妹看了连连称赞。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可惜,她一直戴着墨镜,警察,你一定要找到杀害小晴的凶手,我们这个村子里还是第一次出这样的事,现在大家人心惶惶的,生怕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自己。”
“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沈心云自打摸清戴东杰不喜欢回这类问题后,再不等他,直接帮着回了。
莫希然乘坐从城里直达村子的班车,快进村时,便问班车师傅,屈小睛家在哪里。
班车师傅直接将她载去屈小晴家的堤坝边,将她放下,指着远处一座最古旧,掩埋在一排柳树下的房子,告诉他那就是了。
莫希然一下车,便看到了停在屈小晴家的警车。
怎么回事,难不成,她家还有亲戚是当警察的,那她怎么还去做保姆,对于能不能拿回她的5000元,则充满了疑虑。
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两个月,她现在似乎又对屈小睛充满了陌生,也不知道她当时要红糖时,到底是发现了那5000元,还是没有发现。
不过既然来了,管她屋前有警车还是消防车,总得要走近去看个究竟,否则如何对得起车费与时间。
屈常恒远远的看到莫希然大步朝这边走来,想起屈小晴昨天问地址的事,紧忙看着屈小晴对戴东杰道:“之前在城里,我姑妈正是在她家干活。”
他心想还揣度着,难不成是我姑妈人好,所以她想提价再找我姑妈去,只可惜她出多高的价,姑妈也不可能帮她干活了。
戴东杰叮嘱了屈常恒一番后,先行走了出来。
他要会会这个死者生前的雇主,也许从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