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诡异就出在这上面,当时的我们是分作了三波人,三个人在墙内,两个人在墙外,再有便是围墙上的我。按理说,墙内的三人看到了我诡异的表情和动作,那墙外的人就只能看到我的背影,可他们却说,他们同样看到了我面对着他们的诡异表情。
再之后,我尖叫着从墙上摔了下来,闹出的动静惊动了宿管,我这才被送进医院,而因为那件事情,宿舍的哥们全都挨了处分。
见我迟疑着不说话,林巧儿秀眉一皱,又准备揪我耳朵,我连忙躲开,无可奈何,便将那一次的经历当成故事简要的说了一遍。不曾想,我话音还未落,耳朵便又被揪住了。
“哎约喂!我的姑奶奶,这又是闹哪样?”我无可奈何的哀嚎道,先前的紧张与恐惧倒是减缓了许多。
“你少吓唬人,还无头尸呢,你怎么不直接说僵尸,哼,臭小逸,竟敢骗我!”
这下我可真不知该说什么了,鬼神之事,若不是在老家的那场经历,我也是不会相信的,不过她不信也好,至少今夜不用和我一样提心吊胆了。
见我疼得龇牙,林巧儿噗嗤一笑,松开手揉了揉我的耳朵,问我疼不疼。我浑身一哆嗦,生怕她这是笑里藏刀,忙说不疼。
林巧儿笑了笑,说道:“算啦,你不想说,姐姐也就不问了!”
我无奈苦笑,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这样,车内陷入了沉默。夜色黑沉,看着车窗外的黑暗,我心想没有月亮,那见月撞邪也就不成立了吧!
一边安慰着自己,我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到四周,一直到凌晨两点左右,一路驾车的疲倦让我的眼皮不住的打架,我转头看了看林巧儿,发现她正看着几张东西,精神头十足。
我打了个哈欠,凑过头去看了看,发现那是一封拆开了的信,于是便笑着调侃道:“巧儿姐,这是情书吗?”
她白了我一眼,晃了晃手里的信封,说道:“你见过这么瘆人的情书吗,这封信是我们出发前杨编临时给我的,也是我们这次调查的任务!”
说着,她把信递给了我,表情有些奇怪,似乎信里有什么让她无法理解的内容。我接过信,心中报复性的将那个肥胖秃顶且小肚鸡肠的副主编全家问候了一遍,这才将目光转向了信件。
信只有一页,林巧儿递给我时已经折了起来,看不到内容,但想来不会太多,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是信封。这是一种自制的信封,漆黑如墨,上面是素净的繁体白字,信封的背面印着一个大大的‘奠’字,散发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奇异味道。
我看到这信封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肯定是杨胖子为了恶心我故意做的,那个死胖子在报社出了名的小气,上一次我不小心把茶洒在了他的秃头上,肯定被他记恨上了。不过,林巧儿接下来的话打消了我这个念头。
“这封信是有人寄到报社的,你仔细看看上面的寄信地址!”
听她这么说,我这才发现信封上面的信息还真被填了,只是我刚才完全被信封的诡异给吸引了注意,没有仔细看。
信封的内容相当简洁,内容如下:
寄件人:张举明
寄件地:凤阳
收件人:张氏后族
收件人地址:无
看信封上的信息,我就更加纳闷了,心说有这么寄信的吗?弄个阴气森森的信封不说,寄件地不写全也就罢了,可这收件人和收件人地址算是怎么回事?张氏后族,要知道这张姓可是这天下第三大姓,天底下姓张的人多了去了,不写全名字和地址,这要怎么寄?要是大家寄信都这样,那邮递员也不用干了,直接转行当侦探得了。
不过,这信封既没贴邮票,也没有邮戳,说不定不是通过邮局或是快递寄的,而是拖熟人转递,也不是不可能。
整封信只有一张纸和一张照片,依照我的习惯,我首先打开了信纸,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信的内容实在少得可怜。
信笺的内容如下:
灵瑾吾姪,耶岭之谜一时难解,而诅咒之期将之,愚叔已决心探查密函,以搏一线生机。另,耶岭藏有惊天恐怖,若无十足把握,切勿轻进,嘱之!愚叔,于一九八四年四月。
“嘶!”刚看完这信的内容,我心中便是一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倒不是因为这信中没头没尾的内容,而是这短短几行话中一连出现了两次的名字——耶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