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连败五人,最后更是轻松胜过了三位尊府天骄的联手,这一幕使得尊府一众修士,也都显得脸色凝重了起来,刚才的嘲笑声,在这时候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压抑的森然,不知有多少目光,忽然从人群里亮起,认真的向方贵看了过去。
“此子,便是曾经在西方藏经殿内,以一辩四,赢了辩法的北域小儿吧?”
如今的山巅之上,就连尊主在这时候,也认真看了一眼方贵,他还记得自己曾经见过方贵一次,脸上也看不出喜怒来,向着赵通元道:“那时候的他,还不过刚刚筑基,玄法未成,如今便已有了如此火候么?究竟是哪门哪派,倒有这等本事,教出了他这样的孩子?”
“槽糕,连尊主都记住他啦……”
赵通元心里,就别提多郁闷了,有心遮掩,却也知道尊主既然对那小子感兴趣了,那自己便是想瞒也瞒不住的,况且自己对那小子当真仁之义尽了,如今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来,自己如何还能再帮他?只好苦笑着回答:“他与那魔狩第一的女子一样,都是出身太白宗的……”
“太白宗……”
尊主点了点头,道:“是三百年前在楚国大开杀戒的那对师兄弟建的宗派么?”
赵通元连连点头,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便是尊主也没有多说话,更像是回忆着什么,两只深邃的眼睛深处,似乎闪过了一道剑光与一张笑的和气,眼睛狭长的脸,这使得他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忽然向赵通元看了过去,道:“通元啊,我尊府入主北域一千五百年,自忖对北域修士也算不错,但这些北域土著,却素有不服管辖,心怀异动者,不仅不思感因,还屡屡兴风作乱,这件事你怎么看?”
“啊?”
赵通元听到了这个问题,顿时大吃了一惊,脑门上冷汗都流了出来,急忙道:“尊主说笑了,那些狼子野心之人,有一个算一个,皆该杀的万劫不复,哪还需要什么看法?”
“呵呵,你莫要紧张!”
尊主见状,轻轻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老夫也是信得过你,才与你说这些,此前随着帝尊大人闭关,不理世事,北域作乱之辈愈众,曾经有人提出,之所以北域修士一千五百年时间了,都不肯屈服,便是因为尊府的统御,太过严苛,以致于北域修士,大都没有了活路,所以才要化作流匪,才要不服管教,所以为了尊府的统治,倒该改变一下策略,多些怀柔之策才行,此事我们商议了数回,尚无一个定论,这才要问问你的看法?”
“我……”
赵通元微微一怔,心里忽然有些心动。
听起来尊主问这句话时,倒像是真的在考虑,在寻求一个答案……
这使得赵通元心里有些犹豫,压在了心底的某些话,便要脱口而出,但也就在这一霎,他忽然留意到了尊主的眼神,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这时候的尊主,正目不斜视的看着那魔域之中的方贵,面上自然不至于露出什么愤恨之意,有的只是一片冷漠与平静。
在尊府厮混这么多年,赵通元如何还能不明白此时的尊府究竟想要什么答案,急忙装作认真的低头思索了一阵的模样,抬头道:“尊主欲对北域修士怀柔也好,严厉也罢,那是尊府的策略,小人是插不上嘴的,不过小人觉得,哪怕是尊府要对北域修士怀柔,多给他们些好处,那也得是尊府赏赐给他们的,尊主大人赏赐给他们的,而不能是……”
他微微一顿,躬身到底:“……他们强行索要的!”
说罢了这话,赵通元已躬身到底,心脏嘭嘭直跳,腿似乎都有些发软。
尊主许久无声,赵通元心里都已感觉万分没有底气了,才忽然间感到一只大手拍在了自己背上,旋及尊主的笑声响了起来:“通元啊通元,北域修士若都像你这般聪明,那我们早就成了一家人,又何必再像如今一样,动不动便有人生事作乱,平白坏了好心情?”
赵通元终于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说出了尊主想要的答应,又过一关,险些虚脱。
旋及他便听见尊主向身边的阴侍道:“既然孩子们要玩,便让他们玩玩吧!”
……
……
“呼喇喇……”
一道黑暗色的大旗,自山巅之上飞过,仿佛传递着某种信号。
下面的山腰山脚,所有的尊府血脉看到了那大旗,心里便不由得都是一沉,他们知道这旗子代表了什么,尊主这是已经同意了他们出手啊,或者是说,同意了他们杀人……
之前出手那几人,只是听了白天道生的话而已。
但白天道生再惊艳,也不过是筑基境界,又哪里比得上尊主的一个表态?
不知有多少刚才一直沉默的看着云国魔域之中的方贵,任他挑衅,也似乎没有半分出手之意的人,在这时候忽然都眼中精芒大盛,一身灵息,便如解开了封印般飙升起来。
“哈哈,你们都怂了吗?”
这时候的方贵,刚刚击败了那小姓三杰的联手,正是信心大涨,心里极度痛快之时,尤其是眼见一时尊府血脉里面,居然没有人再进来,更是倍感得意,忍不住又要叉着腰挑衅:“来来来,不服气的进来和我动手,若是觉得没有好处,咱们可以加点彩头啊,我这里有好多魔山异宝呢,都用来压上做彩头怎么样?……主要是你,白天道生,你那瓶清……”
外面的仙台之上,忽然同时有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