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冒顿轻咳了几声,那些人才慌乱地转过头去。
“阏氏有事?”冒顿想了想,还是朝着显希走了过来。
“没有。就是有点儿担心。出来这么久,您可吃了东西?”显希的小脸红扑扑的,眼里盈着无限的爱意。
“一会儿吃。你先回去吧!”冒顿只是淡淡地应着,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哦。”显希想了想,还是拉着冒顿走到了一个偏僻之处,小声地说:“单于不气了。都是显希不好。其实,那个时候我有跟着您。当我看到允塞抱着您的时候,我好难过。我以为自己可以做得淡定。却没想到,我是那样地不希望有人觊觎我的单于。您只能是我的,我再也不要别人触及您了。”
说完,显希伸手抱住了冒顿的腰,撒娇般地趴在了他的怀里。
冒顿想了想,还是伸手推开了她,带着几分冷意地说:“现在已经知道了另外一个人是谁。这下你满意了吧?我正派人配合左贤王去追那个假意呼救的女子。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说完,冒顿转身再度走了进去。只留下显希孤伶伶地站在那里。
他还没有原谅她吗?若是原谅了,就绝不会是这种态度。显希越想越难过,眼泪也扑簌簌地往下落。难道她将冒顿给弄丢了吗?
左贤王带着人来到左谷蠡王住处的时候,须卜仰吓了一跳。虽然两个人关系不错,可这种阵势却从未有过。
“左贤王,这是何意?”须卜仰想不起来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否则,左贤王的脸上怎么会没有半分的笑意?
这个时候,左贤王已经几步来到了近前,他微微地一笑说:“今日前来,的确有些唐突。但本王有一事相求,还请左谷蠡王尽力才是。”
“呃?您请讲!”左谷蠡王悄悄地擦了擦汗。只要不是和他有关,那就好。
左贤王想了想,还是冲着身后的那些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站在隐蔽之处,免得打草惊蛇。
然后,他才拉着左谷蠡王小声地将来意说了一遍。
“竟有这等事?”须卜仰有些咂舌。真是胆大包天,自己这里藏了一个人,却一无所知,这还了得?
他刚想下令彻底地搜,就被左贤王给拦住了。
“左谷蠡王,如此兴师动众,势必惊动了所藏之人。不如以修缮院落为名,让我带的这些人助你一臂之力如何?”左贤王想的万分周全。
须卜仰点头,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是他的心里还一直疑惑着,那个人究竟藏到了哪里?
卡里雅已经生下了一个男孩,须卜仰乐得合不拢嘴。现在除了进帐议事,便是围着自己的儿子转。他还吩咐好几个人伺候着自己的儿子,唯恐他受了委屈。
卡里雅成天都是幸福满满的,不仅如愿嫁给了须卜仰,还如愿给他生了儿子,她在这里的地位更是可想而知。那些下人对她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她不高兴。
在后院呆得久了,自然出来活动活动。须卜仰的那些随从她都是过目不忘的。只是今日过来,却发现了生面孔。而且,那个人的目光总是有些飘移。
想到这里,她好奇地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那个人的后背,疑惑地问道:“你可是新近招来的吗?”
那个人的脊背一僵,他只是顾了前院的动静,却没有想到后面站着人。慢慢地回过头来看到卡里雅的时候,顿时吓得一怔。
他赶紧施礼,结结巴巴地说:“正是,前日才进来的。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公主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