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阴阳鱼轰然碎成烟雾,剑芒横贯长空,带起一窜血珠。
吴秋茗怔怔地看着掌间的血洞,眼眸转动,死死盯着折返回来的银白流光,心底感到莫名惊慌,心念急转,登时知晓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仙器剑灵。
当下再也不敢有所保留,怨毒地看着沈非,体内气血生机尽皆沸腾,真气涌动,强行燃烧生机提升修为。
沈非迎上她的目光,仰头大笑,“别这样看着我啊,哈哈哈哈哈!再继续燃烧生机,你可就要死在这咯!到时你孩儿无人照顾,被妖兽叼走怎么办?
我劝你别冲动,从哪来回哪去吧,看在那只乾坤袋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千金散尽还复来,别太看重灵石法宝这些身外之物!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活着才有希望报仇啊!”
这女人若是不计代价地殊死一战,纵是剑灵也得付出不小代价才能将其斩杀,当务之急是赶紧擒住两株大药,令剑灵恢复巅峰修为,因此沈非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奈何沈非一席话犹如火上浇油,吴秋茗听完后杀气更盛,完全不计代价地催动气血生机,令修为节节攀升。
“剑灵老大,你别杀她!将其困住就好!我去办点事情。”目光落在远处的青铜马车上,沈非心脏狂跳,连呼吸也急促起来,立即让剑灵缠住吴秋茗,准备过去收走这件宝物。
吴秋茗看见沈非的贪婪眼神,登时心里一凉,立即往青铜马车冲去,结果刚行出十余丈就被一片白芒光幕挡了回去。
她心惊胆战地环视着凭空出现的剑阵,随即望向悬浮在空中的银白长剑,心里生出一股无力感。
奋尽全力往阵壁上连轰十余下,整座剑阵纹丝未动,根本没有受到半分损伤。
就在这时,沈非已经来到青铜马车上,他拍拍沉睡中的独孤浩然,“喂!醒醒!正派修士过来没收你们法宝了!”
“呃……啊……”
独孤浩然伤势还未复原,精神十分萎靡,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中映入沈非的面容,登时骇然失色,拔腿窜了出去。
“啧啧,这手脚挺快啊,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眼见独孤浩然异常艰难地施展乘云术,在空中摇摇欲坠,沈非笑着摇了摇头,懒得理会他,站在青铜马车上朝胡月她们招招手,“快过来,我们有坐骑了。”
沈非尝试用元神之力驱散铭刻在青铜马车上的阵法印记,折腾片刻,完全无济于事,便转头对剑灵喊道:“别理她了,快来这帮个忙。”
吴秋茗见沈非正在抹去青铜马车上的阵法,想将其占为己有,气得差点喷血,发疯似的冲击阵壁,奈何剑阵坚固至极,她纵是燃烧生机提升修为后,也无法从中脱困。
“这青铜马车好像是广寒仙的坐骑啊?小老弟,干得漂亮。”剑灵驭使元神之力碾碎铭刻在青铜马车上的阵文,继续道:“回头还是把这烫手山芋换成仙丹宝药吧,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听剑灵的语气,似乎认识广寒仙,沈非问道:“你以前跟她打过交道么?她的实力比之白嫣怎么样?”
剑灵回道:“广寒仙是你娘亲的大弟子啊,只是后来她回无忧城继承城主之位,又常年闭关,因此你没见过她罢了,
至于吴宴倾和白嫣谁跟厉害……嗯……等我恢复修为,找她们挨个打一架就知道了,对了,当初在秘境中救走吴骁懿的就是广寒仙”
印象中爹娘似乎提起过这个师姐,沈非愣了片刻,低声道:“我是不是该把青铜马车还给她?不然的话,这样做似乎不厚道啊。”
“嘁!区区一件法宝坐骑罢了,相比她从北泽城拿走的宝物,根本不值一提。”剑灵冷笑几声,嗤笑道:“当初白嫣反叛,将你打进地牢,阿夜他们曾前往无忧城,请求广寒仙前去救你出来,结果你猜如何。”
不容沈非相问,剑灵继续道:“白嫣将仙藏宝库中三成的宝物赠予广寒仙,她欣然笑纳,之后阿夜几人刚到无忧城就被赶了出来,连城门都没能进去,
吴宴倾此举与叛出师门有何区别,无非是披了一条遮羞布罢了,以后你和白嫣迟早有一战,到时如果白嫣不敌,吴宴倾必定会出手救她。”
“嘶!容我捋捋思路。”沈非捏了捏额头,疑惑道:“既然她早就和白嫣有所勾结,为何当初在秘境中时愿意放过我和烟雨?何不趁此机会杀了我,杜绝一切后顾之忧?”
“你想想,为什么当初白嫣只敢将你困在地牢中,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你,却始终没有动手。”剑灵心念一动,把远处的胡月和胡宁隔空摄进青铜马车上。
默默回忆往昔,沈非百思不得其解,问道:“难道……她舍不得下手?”
“哈哈哈哈哈!你觉得可能吗?”剑灵化作白龙,笑得狂拍尾巴,许久后才止住笑声,继续道:“那是因为,你爹娘若感应到你身死道消,必定震怒,会强行撕裂界壁降临祖界,
以御天大人的性子,非让整个祖界与你陪葬不可,因此白嫣在渡劫飞升之前,只能将你永世镇压在地牢中,不敢轻易取你性命。”
“相比在阴暗森冷的地牢里遭受无尽岁月的酷刑折磨,死又算得了什么。”沈非微微叹息,想起当初在地牢中承受的刑罚,心里一阵冰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