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切听从七弟安排!”德纯听了风玄煜的计划,当即答应。
很快她便差人邀请卫英鹏来公主府叙旧,卫英鹏欣喜若狂,悦然赴约。二人咏诗赋词一番,闲聊其间,德纯提及想出去走走,重温当年云游天下,收集民间词汇诗文。只是可惜嘉卉和风玄晟年纪尚小,不能陪同。卫英鹏见她一脸失意挫伤,便兴致勃勃提出愿意陪她历游民间,收集奇词异文。
一路上,卫英鹏难掩心头雀跃,仿佛回到少年时的情景,对德纯尽心尽力照顾。晚间,德纯与他行酒诗令,他喝了不少酒,借着微熏陶醉,德纯从他那里得知。
卫相国原来拥护太子风玄淙继位,自从番国来了喇嘛之后,他便产生了异心。那喇嘛拿出异域灵丹让卫相国献给晏妃和太子,从此,心计深谋的晏妃沉浸养颜媚惑之术,只想如何讨取熵帝欢心。而太子风玄淙更甚,沉迷酒色,荒淫无度,不仅抢夺手足所爱,更大肆收集各国各处佳丽近千。
后来番国喇嘛带来异域女子,妖娆妩媚,容颜绝色,能歌善舞,甚得风玄淙的心意,深陷淫艳无法自拔。
卫英鹏自从得知卫相国利用他精通用兵布阵之术,而害死庆元候,导致德纯长公主悲痛成郁,自封禁闭府中。他惭愧愤慨,从此郁郁沉沉,荒废壮途,屡次三番出差错,熵帝一怒之下革削其阳武大将军封号殊荣,贬为军营统领。
卫相国见长子丧志颓废,便弃之而全心磨造次子,卫英雷胆略过人,行事狠戾,性格暴虐。几场胜仗,赢得名声大震,封为候阳大将军。
卫英雷很快就与番国喇嘛狼狈为奸,筹谋兵变叛政。
卫相国心思深沉,虽恼怒长子不成器,欣悦次子有勇有谋,但见他与番国喇嘛过于接近,怕日后受其摆布。故此,留了一手,将军营兵权交于卫英雷指挥训练,调兵遣将手符却分一为二,一半让卫英鹏保管,一半留在身上。
卫相国深知熵帝对卫家已起疑心,尤其七皇子邑王荣耀回归,更让他感到棘手,唯恐邑王与蒋太尉联手。为了以防后患,卫英雷策划挟持苏漓若,制胁风玄煜,岂料,半路杀出一个粉衣女子,武功套路诡异,几下就制服黑衣蒙面人,救走了苏漓若。
卫英雷自然知道风玄煜决不会善罢甘休,迟早查出线索,牵连出他。他只得催促卫相国先发制人,实行叛政谋策。
德纯从卫英鹏身上搜出半边虎形手符,发出通知风玄煜的信号,很快便有人来接应。
风玄煜执起茶杯,目光凝视杯内微波粼粼的茶水,浮起冷冷笑意:倘若没有长姐帮忙,谁人能捍动卫英鹏?他虽职位不高,只是军营统领,却是卫家举兵叛变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想要一举成功,必赖卫英鹏布兵玄阵,他一走,军营陷入瘫乱。卫英雷更是坐立不安,眼见形势危急,时间再拖下去只怕黄粱一梦。他与番国喇嘛商议之下决定冒险,夜闯兵部处,盗取山形地图,以便举兵布阵所用。
兵部处驻兵地图失窃,令熵帝惶恐不已,急召众臣商议。
“庄主,如今已是申时了。”奈落性情一向温和,谋略颇深,却也按捺不住。“咱们究竟何时动手?”
“你要困了乏了,可先行房里休息,待目际出现,再行动。”风玄煜依然坦淡自若,从容平静。
“庄主确定他会出现?”风玄煜尚在等候,奈落哪敢先行离点,他虽来月国已有时日,却对这般煎熬耐性计谋,不甚无奈。他想,待庄主了了心愿之后,即刻动身回都城,不然再呆下去,他怕耗尽耐力,会变成第二个勇猛狂燥的止践。
“狗急尚会跳墙,何况是人。”风玄煜目光瞥向紧闭的相国府大门,“成败在此一举,他已经没有时间可耗损的。”
奈落又叫了一壶上等碧螺春,既然要磨耐力,就得备足茶水和点心,聊以打发时间。
夜幕笼罩,紧闭的大门已被黑暗吞噬,一条人影飞跃进了相国府,几个回落,来一处卧室前,推门而入。
“谁?”卫相国一掌劈去。
“爹,是我!”来人避开掌力,遂出声道。
“混帐!谁让你回来的?”卫相国看清来人,愤怒斥责。
卫英雷一脸阴森,口气生硬道:“我若不来,爹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举兵出动?莫非爹还想着等大哥回来再作商议?”
“举兵出动?”卫相国拂袖背脸,“你虽英勇善战,却始终不如你大哥沉稳淡定,用兵神速。”
卫英雷愤愤不平,几乎咆哮:“大哥大哥!爹一天到晚念的都是他,可是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背弃我们,一次次致卫家荣耀于不顾,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卫相国背影微微颤栗,半晌,沉重叹息:“他虽为情所困,沦潦情痴,为卫家所不齿。但那一次征战伐异,不是他出谋划策,调兵布阵方能百战百胜,凯旋而归?”
“好了,我不想跟爹就大哥的事再讨论下去,你把手符交于我,即便没有他,我亦可举兵出动,一举进功。”卫英雷烦躁来回走动。
“不行!”卫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