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
“你看,北斗星沿着四宫之道缓缓升起,月亮主心旋转速度均匀,其实每一颗行星都有自己的星域。而月之暗面通常被称为“月下界域”这里的一切都是无常和靠不住的。超出这七个界域的,就是恒星的界域,而超过恒星界域的,就是所谓的“至高界”而超出至高天的就是第一推动者或不动原动者的界域,也就是神佛所在之地,现在神佛将北斗星推送至我们大胤上方,它会庇佑我们大胤国泰平安,风调雨顺,不受他国入侵……”带着白色尖帽的男人仰望着天穹,喋喋不休道。
“哼,庇佑我们大胤国泰民安的永远是军队的强大,不是什么神佛还有星星,你这番话那群哄哄那些士族子弟还行,少在我面前胡扯!”胤皇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发出微醺的嗝声。
“罪过!罪过!皇帝陛下喝醉了神志不清,望诸位神佛原谅……”胤皇不悦的将杯子往男人方向砸过去,但被他机灵地躲开了。
“我打仗的时候神佛怎么不帮帮我,现在原谅老子就有空了?”胤皇躺在草坪上,舒适地看着那条横贯天穹的银河,繁星落在他的眼中,犹如三千世界。
“你这话说的,你忘记青伽罗一战那番光景了吗?诸天神佛下凡助我胤国军队,将吕蒙心他们的军队杀得片甲不留,他们卷起狂风,撕裂大地,升起海面,燃起烈火......”、
“诸神群像……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神术耗费了你不少寿命吧。”胤皇盯着他的眼睛,幽幽地说。
“也就一两年罢了。”他轻描淡写地说,似乎忘记了术士的寿命只有普通人的一半。
胤国的强大不只是军队的强盛,还有无数术士的协助。
在史书记载中,胤国每一次战争的胜利都和术士脱不开关系,平日里他们大多散落在临安城中,过着闲散自由的生活,一旦战争发生,他们便会充当重要角色,在战场上胤国铁甲军冲锋之际,他们在敌后战场使用各种匪夷所思的大规模神术,鲜有国家能与之抗衡。
到了了楚骁华做皇帝的这一代,对术士的尊崇可谓是达到顶峰,楚骁华在朝中特地设立的一个“术部”专门对术士去进行管理和筛选,他们每月有朝廷发放的俸禄,平日里受百姓爱戴,死后还能当成烈士安葬。
各国君主对于楚骁华这种行为感到不齿,在历史的车轮下,术士一直是处于地位最底下的那群人,偏偏到了楚骁华这里便奉为上宾,他们忌惮术士强大神秘的力量,可始终无法对他们进行有效的控制,眼睁睁看着自己国家的术士们纷纷投奔到楚骁华旗下,但也无能为力。
但没人能否认在楚骁华的统治下胤国的国力愈发强盛,连樽国也与之结盟,天下渐渐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格局,天启鹰,离凉狼,剑齿獒形成强大的军事联盟,除了中原那头巨龙傲视群雄,剩下的许多像离北还有西临这样的小国,渴求与强国结盟,但又希望独善其身。
“能为我们大胤出一份气力,即便是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又如何!他铁骨铮铮地说道。
“你可以继续装,反正这里也没有第三个人。”胤皇重新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酒,长袖善舞,虚与委蛇一直都不是他的性格,尤其在他面前。
男人尴尬地笑了笑:“我这不是肺腑之言嘛。”
“肺腑之言……现在能在朕面前说肺腑之言的人还有几个,大多数都入土了……”胤皇挑了挑眉毛,无可奈何地说。
“你那几个孝儿乖女又惹你生气啦。”男人吃吃笑着,看出了皇帝烦闷的原因。
“唉,别提了,楚鹰仰在征战归来整日游手好闲也就算了,楚熏也不让我消停,一天到晚和小召怄气,你让我这个当爹的如何是好,还有宫里那些堆积如山的奏章,永远都批改不完!有时真的想一头撞死在玉玺上算了,省得烦心!”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别啊!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改朝换代,也不想清明的时候给你上坟,你要是早死在我面前,见到叶胜他们几个,还不得被他们笑死,连个术士都活不过!”男人摊了摊手,这番大不敬的话要是宫里的大臣听见,不由得惶恐不安。
但他敢当着皇帝陛下的面说,因为他是郭蘘,胤国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术士,他代表神佛的意志行走在胤国的土地上,他当然敢于皇帝陛下言谈生死,可以说眼前这个长着鹰钩鼻的光头男人影响了整个胤国的历史进程。
当年与金帐国一战中,楚骁华和金帐国大将呼鲁都汗在天女河的浅滩上碰面,呼鲁都汗挥舞着他的鬼狰战斧与楚骁华乱战不下,直至他的战斧切开了楚骁华的软玉护甲,鲜血如同战火般挥洒在沙滩上。
就在楚骁华命悬一线之际,郭蘘骑着一匹秃毛老马撞开了呼鲁都汗,那一刻,神佛的意志汇聚在他的掌心里,郭蘘将无相之火刻着了他的胸口上,让赤红色的火焰将他活活吞噬,他发出的嚎叫声响彻整个战场,待到金帐国援军抵达之际,呼都鲁汗化作了一具蜷缩在地上的焦炭人形。
楚骁华好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当皇帝之后就没有几天安稳过,打仗烦,管理国政更烦,打完仗后还要管理国政更是烦上加烦!一天到晚就是听着那些太监扯着鸭嗓子喊请皇帝陛下爱护龙体啊,然后将一大堆的奏章放在我案桌上,生怕我死不了!还要那些听那些大臣怨东怨西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