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瞬召每次与那女子交手之间,刀锋都会与那红丝摩擦出一阵阵颤鸣之音,宛如龙吟。
女子手臂红丝又是一阵剧烈颤动,仿佛畏惧楚瞬召上的气息。
但这种通臂红丝的玄妙之处远不止如此,红丝看似柔软入丝绒,但每一次与楚瞬召过手之际,都会有断裂的红丝溅而出,一旦被这红丝沾上的士兵都会无缘无故倒地,红丝宛如毒蛇钻入他们体内,在痛苦之中暴毙而亡,死状极惨。
楚瞬召骤然使出一剑红龙,赤色气焰横扫而出,朱子微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转动作,若是寻常女子这样扭转腰肢必然会折断,可见她段之灵活。
红龙所到之处,士兵持枪而亡脑袋焦黑,楚瞬召丢下崩裂的长刀,嘴角拉出个狠厉的弧度:“你打算一直躲到什么时候,你一看就是不是那种良家女子,怎么会跑来这种地方?”
女子掩嘴低笑:“公子说话真无,我可是比良家还要良家呢,公子要是不信的话一会我们找个庄稼地探讨一下人生?有没有什么遗言想说的?”
“我不和女疯子讨论人生,也想不出什么遗言。”少年长呼一口气,反手握刀,淡然笑道:“你那么好看的女子,死了实在是可惜了,我给你一个投降的机会,带着你的士兵离开靖南城,回去你们家人边,再也不要离开了。”
朱子微默不作声。
家人……她连她娘是谁都没见过。
红丝再度钻出手臂,女子形忽然游曳不定,朝着楚瞬召一线直奔,手中钻出千百根红丝,带着与楚瞬召同归于尽的气势。
女子柳眉倒立,以气机牵动数矛,以午后雨之势当空向楚瞬召,少年手中长刀旋转成面,挡下长矛一往直前,少女继续泼矛,不过楚瞬召全然视作不见,刀锋上所释放的罡气形成一把更大的刀,少女青丝肆意飞扬,影一掠踹在楚瞬召腹部,楚瞬召倒退一步,瞪着血眼盯着少女,这脚看似轻盈,但楚瞬召后的大地早已崩裂,少年咆哮声音有若猛虎,少女凌空倒转,足尖点在楚瞬召双刀之上,刀锋崩裂,五指成爪扑向少年脸部,但楚瞬召的速度更快,抓住她的颈脖往地上一摔,红衣女子吐出一口鲜血,雪白膝盖踹向少年额头,被他伸手接住,那曾被黎京城里众多贵族子弟所垂涎的人膝盖,被楚瞬召捏出一片淤青。
两人的姿势极度暖味,楚瞬召慢慢靠近她的脸庞,张大牙齿咬在她柔若无骨的肩膀上,此时她终于害怕了,却不敢乱动,生怕被他撕扯了自己的体:“蜀越女帝和我有血缘关系……我们是亲人……你要是敢杀我的话!”
楚瞬召
忽然滞住子,低头看了女人一眼,她果真和蜀越女帝有些相似,尤其是那对桃花双眸,但她的头发是一黑一白的。
机会!
红丝再度从她掌心出,迅速攀附一把长剑,猛然向楚瞬召的膛刺去!
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吭!”一声,长戟紧紧贴着楚瞬召前,为他挡下这致命一剑。
白发随风飘动。
“宁姨……”楚瞬召的声音沙哑,似乎大梦初醒般。
女人低头看着少女,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无奈:“我记得你,你父亲那么多个女儿中,只有你的头发是最特别的。”
“澹台宁素!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终于来了……”朱子微再度吐出一口鲜血,握紧长剑往后退去,与蜀越枪兵们聚在一起。
士兵们望着那曾被他们奉为人主的女人,一般况下他们只有在阅兵大典亦是新年宴上方能看见这名蜀越最尊贵的女人,但此时她就站在他们面前,没有皇袍,没有台阶,更没有威严,倒是看起来有些憔悴。
朱子微见士兵们纷纷不动了,低叱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去把他们宰了!我父亲才是你们的皇帝,这女人算什么?”
“啪!”朱子微的右脸红了起来,楚瞬召抹去脸上的血:“你刚才说……你是她亲人,不然我早就杀了你了。”
“你!”
越来越多的枪兵围了过来,其中有的还是澹台宁素曾经册封过的将军,他们握紧枪柄默不作声,拄枪而立。
他们曾守护面前这个女人,但如今他们一人一枪与她为敌。
两万蜀越枪兵都涌进了城门,他们堆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不知为何军队不往前进攻,明明城门已经坍塌了。
他们超过半数的人接受了澹台凝华的游说,那些宁死不屈的人都被砍了脑袋,包括他们的兄弟,他们的父亲,他们惹不起如今蜀越万人之上的澹台凝华,但澹台宁素在这里,这个始作俑者就站在他们面前,假如她不离开蜀越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声,今天就是不杀了她,也要用唾沫淹死她。
一名枪兵踏出一步,怒目责问道:“澹台宁素!听闻你杀害自己的丈夫澹台立恒,并且与胤国勾结企图将我蜀越拱手相让,此事是否真实,你对天发誓!”
女人默不作声,楚瞬召在她面前站了起来,捡起断剑。
“瞬召!”
“姨,我要撕了这家伙的嘴巴。”楚瞬召咬牙切齿道。
“如果你今天还认我这个姨,就不要插手这件事!”女人的声音前所未有地冰冷。
楚瞬召回望了她一眼,
退到了她的后,再有枪兵站了出来,望着仿佛被捏住七寸的女人,反复追问道:“你为何要放下皇帝的段前去胤国,你知不知道你此次出行害死了多少人,我哥和我爹都被你害死了,就因为他们不愿给澹台凝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