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从清晨持续到黄昏,整个丹阳城都在胤国铁骑的马蹄下颤抖。
丹阳城里时不时发出沉闷的吼叫声,刀光剑影拳打脚踢的声音,时间过了很久很久,这些声音渐渐被哭声和悲呼声盖过,直到没有任何声音将其掩盖。
黄昏染血时。
整座丹阳城渐渐被夜幕所覆盖,家家户户都有悲哭声,偶尔还会传出一些厮杀声和奔跑声,如今这座城市已经被蜀越女帝所占领,士兵们正在穿街走巷清理城中的尸体。
楚瞬召继弑后者,大胤龙雀之后,在士兵口中又多了个碎城者的绰号,对此他仍不知,也懒得去管。
破碎的城门之下到处都是死尸,几乎都是蜀越人的,偶尔还有几具尸体裹着铁甲,随着士兵们用担架抬起腐臭的死尸,那些尚未凝固的血水沿着担架边缘滴在地上,随着他们一路离去,留下一条长长的血溪。
人们看着这副极为惨烈的景象,尤其那被楚瞬召一剑又一剑摧毁的万斤城门,城门裂成无数碎块散落在城脚边,更是重重压在死人上,如此一来更是让他们心惊胆战,心中暗想这楚三皇子倒是是人还是神仙,居然有着如此恐怖的实力。
比起楚瞬召更让他们感到恐惧的还是那支骑兵皇帝,在他们来胤国之前,对于胤国铁骑的强大只是道听途说,丹阳骑兵才是他们所认为的最强骑兵,凭借这支兵力他们多次挡下后楚的军队,但如今丹阳骑兵全军覆没,而胤国铁骑所带来的一万八千铁骑对上丹阳骑兵五万人的军队,死伤也就六千多人,何等可怕的实力。
如今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丹阳骑兵已经被胤国铁骑尽数摧毁,如果后后楚再来入侵蜀越,谁来替他们镇守蜀越边疆?
蜀越和后楚对敌多年,凭借丹阳骑兵和流云枪兵后楚一直处于败阵之地,如今这份威慑却被胤国铁骑全部打没了,无论这场战争胜利与否,这次内战对于蜀越的重创怕是十几年都缓不过来,真真正正的元气大伤。
原本好不容易攻下了丹阳城,他们本该高高兴兴庆祝一个晚上,但此时的丹阳城根本没有这种氛围,胜利的士兵高兴不起来,惨败的士兵们沦为俘虏和尸体的比比皆是,沉默的活人和沉默的死人,丹阳城最终变成了一座沉默的城市。
失魂落魄的士兵们清理城内和城外的尸体,不知道有多少丹阳骑兵被胤国人踏成泥,一层接一层的血泥黏在地上,士兵们不得不用铲子去挖,最后将尸块和内脏投入河流之中,
蜀越人的葬俗传统向来都是水葬,他们相信人的魂灵来自大江河流,魂灵泯灭,**最后也该归于河流。
偶尔还有零星的战斗发生在大多数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伴随而来的还有士兵们对城中妇女的强暴,五六个胤国骑兵死战幸存后,将体内一股怒火释放在那些无辜的妇女上,他们用铁网手捂着她们的嘴巴,由三四个骑兵抓住她的手腕和脚踝,其中某个骑兵趴她们上气喘如牛,无声的侵犯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
那个侵犯的妇女早已不行了,心中只剩下麻木和幽寒,她的亲人都死在了城外,他们接受了死战不降的光荣,而由她们承担战争失败的后果,被侵犯了如此多次,她们也感觉不到什么痛苦了,只是漠然地看着趴着她前活动的骑兵,眼中满是空洞与悲伤。
“换我了换我了!”某位不耐烦的骑兵在他后嚷嚷着。
“急什么!老子就快了——”
那人话还没说完,忽然后背传来一阵剧痛,无数根红丝穿透了他的膛,他一口红血吐着女人雪白的脯上,形成极为刺眼的对比,那人呼吸急促,七窍流血,啪嗒一声死在女人的膛上,头再也没有抬起过。
彻骨的寒意忽然笼罩剩下几个骑兵的心,红丝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转角向他们眼窝,但风鹰铁骑兵们的反应远比常人迅猛,理解松开那妇女的手腕抽刀反击,将滚滚红丝全部斩断,刀法极快且无比准确,但那些被他们斩开的红丝如同抖动的狂蛇般,在空中抖动了一下,散而开沾着骑兵们的铁甲上,此时更为诡异的一幕发生,红丝蠕动了起来,顺着铠甲的边缘钻入他们体里。
“握紧你们手中的刀剑!”有人大喊,与此同时上传来钻心的疼痛,那一刻,有一个披着红纱的女人从站在小巷出口处,满臂红纱垂落在地,那些红丝潜入黑暗之中,那是他们所看不见的危险。
那人想要呼喊外面的同伴,但他的喊声被一刀斩断,颈脖传来剧烈的疼痛,脑袋落在地上滚了几下,瞪大无神的眼睛望着红纱女人。有人上开始出现疼痛,方才那些红丝钻入了他们体里,一开始的疼痛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般,随即疼痛被开始蔓延全,鲜血从铁铠的缝隙溢出,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流了一,却无法解开铁铠,亦无法离开这里,任由鲜血满地。
他们仿佛一群落入蛛网的飞蛾般,女人在黑暗中布下他们看不见的罗网,红纱女人忽然笑了,那绝美的脸庞上,笑容无比森寒。
黑暗之中充斥着随处可见红丝,这些红丝上面涌动的气机极弱,但却无比锋利,这是比燕刀更锋利的东西,可以轻而易举切开他们的铠甲。
女人忽然不笑了,低头看着地上那个蜷缩子的**女
人,眼中漠然渐渐被愤怒所替代,她开口说道:“真想让楚瞬召看看这一幕,让他看看自己手下的兵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所谓的大胤铁骑不仅仅是战场上的猛虎,也是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