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沈太岁板着脸对擦眼泪的沈花语说道:“以后不许再提丧家犬这三个字!再让爹听到就打断你的腿,带人出去走走,别一路上黑着个死人脸,人家又没得罪你又没欠你银子,就你这德行有谁敢娶你?有本事晚上就别回来了,老子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不省心的女儿?”
沈花语听着父亲大人的话中话,抽了抽精致的鼻子,脸蛋红红,低头拨弄衣角。
沈花语性子活泼不喜女红,剑术倒是十分拿手,经常带着那柄“柳眉”在落阳城里一骑绝尘,沈太岁对这个小女儿的女侠气概也颇为自豪,楚瞬召倒是看不出这丫头有什么厉害招式,况且他见过的同龄女子剑士最厉害的也就是关雎了,剑势之快可腾空斩龙,倘若自己不动用王息在剑术造诣上是绝对比不过关雎的,就更不觉得有女子剑士能入他的法眼。
为了避人耳目楚瞬召戴上了那件生根脸皮,此时的沈花语反倒是换了一件青袍马裤,还是带着那把上街必带的“青丝”看样子倒是英姿飒爽许多,再无动人风韵。
脸上带着面皮的楚瞬召样子显得平淡无奇,和沈花语站在一起倒像是仆人跟着自家小姐上街般,普普通通。
楚瞬召本想把嬴栎阳也叫上,但嬴栎阳说有事情要和沈太岁商量便没有跟来。
楚瞬召想到要和她分开,这里人生地不熟便犹豫了一下,望着楚瞬召现在脸上那张铁疙瘩似的脸庞,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她壮着胆子拉着楚瞬召的袖子,一溜烟地带着他冲出了沈家宅邸。
古和城里的人气也算是极为鼎盛,一路上遇到的男女老少都是鲜衣怒马貂裘锦衣,带刀佩剑的人倒是不常见,江湖气在这样的商城中被铜臭气掩盖了一大半,真正青衫佩剑的人极为罕见,大部分都是凶神恶煞的商人随从,身材矮小的狡猾商人们斜着眼睛打量着来往的客人,看见沈花语和楚瞬召的时候,也只是吆喝几声。
像沈花语这种敢一个人佩剑上街的年轻女子,看似好欺负说不定可以来个财色兼得,实际上在这样男尊女卑的社会环境下,任何敢一个人上街随便转悠的女子,千万不要随便招惹她们,这是无数江湖前辈得出来的惨痛教训。
他们背后的势力绝非你能承受得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对她们如何,更何况这些狡猾如狐的商人们,
楚瞬召也算是沾了沈花语的光,但脸上带着面皮的他相貌平平,想着怎么和沈花语攀谈起来,尽量语气柔和问道:“沈小姐,我想――”
沈花语再也没先前的恼怒不耐烦,柔声道:“什么沈小姐,你喊我花语就行了,不然我爹会觉得我们关系很生份的,你喜欢什么东西尽管买就是了,本小姐给你买单!”
楚瞬召又开始感觉头皮发麻,沈花语忽然开始撒娇道:“我以后不喊你丧家犬了,算是给你道个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把我当成外人好不好,反正你昨晚也骂了我母狗,我们算是扯平了,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挺般配的,你觉得呢?”
楚婚召听着她的鬼话连篇,沈花语那修长白皙的手抓住他的手臂,妩媚地看着云里雾里的楚瞬召,像极了一对结伴前行的江湖伴侣,脸色甜腻地让楚瞬召发寒,楚瞬召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客气与否,将手臂从她怀里慢慢扯出,义正言辞道:“沈小姐……请你自重一点,那么多人看着。”
沈花语是不松手,眼神幽怨,泫然欲泣道:“人多又怎样,昨晚一个人都没有,你不也……”
楚瞬召有些生气,直截了当道:“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刚才就不该说让你来陪我逛街,让你爹打断你的狗腿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