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楚鹰仰看着道路尽头的黑暗喃喃道,身后双手环抱着他的的公主殿下冷哼了一声:“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将那女人带到他身边的!”
“那姑娘治好了他的病记得吗?据我所知小召还是她从树林里带回来的,你懂什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未经过审判的情况下私自处决犯人!照你现在的步伐走下去,过两年是不是得养一群面首了?”他怒道。
“面首!楚鹰仰居然敢……”
“你还记得明月吗?”他冷不丁地说,楚熏愣了一下,眼神凶狠道:“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将她赶出宫去的,这都过去了好几年了,你还惦记着她。”
“我这辈子都会记得的。”他猛然抽动马缰,两百精锐骑兵紧随其后,气势如虹,浩浩荡荡地朝着新开门奔去,有懵懂孩童听着窗外马嘶铁蹄震青石,推开窗户趴着窗台上看着那支黑色的骑兵部队,一脸兴奋,随即被父母拉回窗内,锁紧门窗!
在楚熏的计划中,楚瞬召与苏念妤二人假如想逃出临安,得沿着宗阳宫逃亡,两边都是居民居住的地方,在这个区域内骑兵很难冲进街道之中,她吩咐了蔷薇司的下属与死士前去截拦,在她们天罗地网的包围中,他们插翅难逃了。
“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小召将那女人带出临安,这事关我们楚氏皇族的尊严,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在北域诸国我们也不用抬起头来做人了。”楚熏忍住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
楚熏靠着他宽厚的背上不语,楚鹰仰声音坚硬道:“熏熏,此时此境,我有些话就直说了,你这做姐姐的真是半分姐姐的觉悟的没有,你这次行事如此不顾后果只为目的,我虽说是父皇的长子,但我真的对那皇帝的位置没有半分兴趣,你和父皇也是将小召当成下一代的胤皇来培养的吧,你既希望他有胆有识胜于父皇,可平日之中每每将他吓成老鼠一般,日后若大权在握,注定会与我们分道扬镳,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
“你想我怎么做?”
“什么都不要做!”
身后的火把在楚鹰仰的脸上投下了片片阴影,他快马加鞭,道路尽头传来的刀剑碰撞的声音,当他看见一具具尸体侧躺在街头时,心中凉了半截。
……
……
楚瞬召单膝跪地,身上白甲尽是鲜血,身前尽是尸体,一手拄着龙雀雀,一手扶着那白衣女子,后背上还中了一箭,身后是一片鲜血淋漓。
那些死士们原本只是想擒拿住那二人,在布下刀网之后好言相劝,谁知那楚三皇子双手持剑大开杀戒,将一身武力尽数用出,他手中的长剑锋利无比,连那刀网也被他生生斩开!他们的内心也无比纠结,若他们的刀剑伤了三皇子也是死路一条,横竖都是死,倒不如和他拼了!
银色的刀剑纷纷出鞘,在死士们挥横纵斩下,楚瞬连连后退,苏念妤翻身下马从马囊里抽出刀剑与他们生死缠斗,挥剑劈斩,死士们捂着咽喉退了几步便倒下了,楚瞬召反手握剑挥出极长的剑弧,漆黑的街道上顿时火花四溅,死士们手中的剑纷纷断裂,陨神钢制成的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苏念妤顺手补了一剑,鲜血如同雨滴般洒在白衣上,死士如同他们的名字一样永远地沉睡了。
屋顶上的弓弩手对着他射了一箭,黑箭瞬间穿透了他的白甲,他后退了半步,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将龙雀剑朝着屋顶投掷而去,将他尸首分离,鲜血溅了半片屋顶,无头尸体依旧在扣动连射弩的扳机,无数的黑箭射向身下的战场,剩下的死士们纷纷中箭应声倒地,楚瞬召面色赤红,皮肤下的血管如同狂蛇般躁起,似乎随时会撑破铁甲般。
他一手抓住那离自己最近的死士,在对方惊愕的眼神中一拳打断他的下巴,起腿击中他的腹部金属与皮肉碰撞的声音如同擂鼓般嘹亮,他侧身如鬼魅般逼上,小臂上突然弹出一般手掌长的匕首,这种军用铠甲一般都会在手臂下设有弹刃,在将士与对方缠斗之中,在机括的作用下弹刃迅雷般弹出,给对方致命一击,他猛然用弹刃贯穿了那人心脏,刺穿了他的贴身软甲,他手掌微微一动,弹刃射出,击中了那人身后前来救援的死士。
死士们纷纷围住楚瞬召与苏念妤,他们背靠背旋转着,数不尽的刀剑指着他们二人,一名死士发力上去想要击中苏念妤的肩膀,楚瞬召怪叫了一声伸手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剑刃没入臂甲不过半分,楚瞬召扯着了那人的手像是丢沙包那样旋转了起来,其他死士纷纷避开,那人在旋转中哀嚎着,苏念妤挥剑斩断了他的手臂,整个人击中了楼顶上架箭射击的弓弩手们。
楚瞬召单膝跪地,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堪,真好啊,可以去打一场这样的战斗,管它是对是错,是死是活,我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苏念妤扶着他的肩膀,吹了一声口哨,乌锥应声前来,黑马不出半步便被一把从远及来的巨斧分成两半,斧柄捆着黑铁锁链的巨斧斜斜地插在二人面前,黑马肚肠齐流,哀鸣半声,一匹千金名马便这样粉身碎骨了。
“你就是楚瞬召?”
一道极为阴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楚瞬召将苏念妤拉到自己身后,怒而转身,只见那道路尽头立黑甲,似有若无的雾气在甲缝中弥漫而出,黑甲人大手一拉,巨斧带着凌厉的弧线回到他的手中。
那套黑甲比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