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婚纱照,一对新人幸福地依偎在一起,看那男的眉目间依稀有着秦朝富的影子,想来照片里的人应该就是秦登武和他老婆。
让我恐惧是因为在看照片的时候,那秦登武的老婆在对着我笑,虽然她在照片中本来就在笑,但那是很甜蜜的笑容,而刚才那一下,她却笑得很诡异!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
这下看得更清楚了,她是在对着我笑,而且嘴角还明显地动了一下,那笑容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倒个水都不利索,快点嘛!倒好了过来听何真人的指导!”戚先生见我发愣,冲我喝了一句。
我一个激灵,赶忙去给何真仁把水加了过来,顺带给戚先生也倒了一杯。
何真仁对我的表现应该还算满意,接过茶水泯了一口,接着讲道:“这些达官贵人、或者是老板土豪,赚的钱大多都是泯着良心的不义之财,心里难免就会有畏惧,总是将心度腹地以为有人要害他,所以你刚才说的这点呀,我早就想到了!”
“何杰,去把所有的家伙搬出来!”说着,他又吩咐了一句。
这次我学乖了,不等戚先生安排,便主动上前,帮何杰一起去将他们那印着八卦图案的行李箱搬了过来。
不过我是再没勇气看墙上的婚纱照了!这鬼怪我见的不少,但到九宫门学习了一段时间心智成熟后、特别是亲眼看着九宫门被烧毁了只剩一间“无量道观”后,我对鬼物是越看越怕,因为鬼物的出现好像都预示着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何真仁打开行李箱,拿出一摞纸钱和香烛对着戚先生道:“看见没,这是茅山道士独有的金钱纸,无论鬼神妖魔,见到后都想要,收了后都得魂归魂土归土;这是龙虎圣香和圣烛,得之可以大增功德照亮成仙之路。有了这些,他们也就没必要再害人了!”
展示完后,他接着拿出个大茶杯一般大小、带着盖子的玻璃瓶来,放在茶几上笑道:“这便是鬼怪的原形,因为收了我茅山派的功德,又慑于我茅山派的灵符,所以化成了这般模样!”
我见玻璃瓶里装着一条筷子般大小的青蛇,盘在那正吐着短短的信子,不由得打心眼里佩服这何家父子,行骗能准备到这个份上,他们还真是下了功夫的呀!
戚先生和我一样,看了那些东西后伸着大拇指连连称赞,不过还是继续问道:“那要是主人家非要在现场看做法事的经过,或者主人真的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可得怎么办呢?”
何真仁看来也是下定决心要点拨一下我们师徒,耐心地说道:“老哥子,咱来替这些贪官污吏和暴发户花钱,说得不好听点那叫骗。但行骗也得有天分才行,这点我可教不会你们了!”
他说着比了个手诀,然后着接着道:“我只能这样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在龙虎山真应观里做了十年杂役,多少也会一点观相和驱邪之术。对于你说的不干净的东西,要么就是在接单的时候就辩识出来,自己惹不起的就以无缘为由提早推脱。”
“而且,行骗也一定得把‘道’‘德’二字放在心间!”
“关于‘道’,我不瞒你说,我使用的这些纸钱香烛,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茅山派里得来的,多少还是有些效用,所以呀,我这些东西用了后可都要跟主人家明码实价地算账的。”
“而‘德’嘛,则是你永远不能失了良心,遇贫苦人家就免费出一次义务工也无妨,平常人家嘛适量收点成本辛苦费,遇上今天这种官家,那机会就来了,大敲他一次竹杠也是可以的。所以得学会辨别呀!”
“至于你说的做法事,今天我也让你开开眼界!不过你老哥子明天要想平分好处,除了对请你那主子尽量抬价外,今晚也得出点力才行!”
一番语毕后,他站起身重新穿好道袍,拿出个拂尘一晃,往事先摆好的香堂前一站,口里大呼一声:“开!”
何杰上前,跟着便拿起香烛点燃在桌上。
何真仁叫过后却吩咐我们师徒:“老哥子,我叫你俩出的力,就是过来一起把这些香烛纸火全部化了,这样才有做过法事的痕迹。不过你们可得小心,在这密封的屋子里烧这些东西,可别引起个火灾或一氧化碳中毒什么的,先去把窗子打开,看我这套程序完成后再烧也不要紧的。”
我见戚先生起身,便也跟着上前,不过我们没有立即去帮忙,而是站在一边看何真仁表演。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一定灵!有请张天师附身执法!”何真仁接着高叫两声后,身子忽然像中邪一般原地抖了两抖。
待他抖过再睁开眼睛,忽然之间就更精神了,仿佛真的得了张天师附体一般,开始在那踏着我看不懂的步伐,嘴里也胡乱哼唱着什么。
说真的,何真仁此时的举动,在外人看来要比戚先生做法事时专业得多,一举一动、一颦一唱看起来都是如此的**,搞得我都有点怀疑他之前说的那些话了。
大概唱跳了十余分钟,他忽然将一道符纸点燃,拿出个和之前装青蛇一模一样的玻璃瓶,将符纸塞了进去盖好,放在香堂下方用锦布遮住,这才以一句“急急如律令”收场,身子又抖了几下后,便恢复了正常。
喘着粗气,他让何杰过去接着上香,自己过来沙发上坐着们休息。
何杰拿着行李箱过去一番摆弄,又上了三柱香后回来道:“师父,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