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阎莫爱的看法只是猜测而已,为了试探宋主任,我应声站起身来后,向他提了个要求:“宋主任,既然你来给我救场了,那能不能让赵叔叔把我的那些东西还给我?”
没想到宋主任想都没想,直接把手伸向赵叔叔。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又同是虫人!所以尽管不情愿,但赵叔叔还是把狗牙和符纸递给了宋主任,而宋主任则想都没想就还给了我。
为防赵叔叔他们又向我发难,宋主任把我安排在办公室里休息,还一整天都留在我身边守着。
阎莫爱对此的看法是:欲擒故纵!
无论那女鬼怎么看,反正这一天宋主任对我真的不错:晚饭是他让人给我抬来的不说,到接班的时候又亲自送我过去,亲自监督着大鸡走人,生怕那家伙对我不利。
直到宋主任离去后,阎莫爱才跟我分析道:
“这姓宋的讲的是真话,他是真的怕你死了变成鬼魂,对他们虫人不利!所以是想让老巫婆先来收拾你!”
“这人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如果老巫婆把你灭了,他有守住你之功!万一赢的是你,他也乐得捞个保护你的名。”
“最主要的是,他还抱有一丝希望,盼你能真的把他恢复成正常人。”
我觉得她有些多心了,而且这分析听起来不太合理,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周奶奶会看不出来吗?
阎莫爱也不过多解释,只是肯定地说道:“即使明天早上你还好好的活着,但如果解不了那些人身上的妖蛊,他们同样不会放过你!”
之后她有些无奈地叹道:“其实所有人都是自私的,自己不好过的时候,都不喜欢看到别人比自己好过,因为所有的不幸,都是来源于与别人的对比。”
也许是头天晚上电梯出事、或者对面五幢号死了两人的缘故,这本来就没多少人的单元里,比往日更清静了不少。我接班后差不多两个小时,就只有一家刚从外地回来的业主和一个加班单身汉搭乘电梯。
我仔细观察过那几个人,外地回来的那家很正常,不像是虫人;而加班回来的单身汉虽然明显是个虫人,但对我也一如往常,应该不知道白天虫人围攻我的事……
到了夜间十一点多的时候,我见实在没人了,便把电梯停在一楼后,装作上厕所的样子走了出来。
记得赵叔叔曾说过一个规矩,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两点时,有任何急事都必须留在电梯里不准离开。我想看看这又是为什么。
所以我没走出单元门,而是闪身在楼梯拐角处藏了起来。
在那看了好一会,我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想起赵叔叔对我那友好的态度都是装出来的,看来他的话也不可信!
我准备返身回去的时候,却见大鸡带着两个保安,鬼鬼崇崇地从单元门进来,于是又连忙将身子缩回。
估摸着他们应该摸到电梯门口了,我才把头探了出去,但这一看,我忽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得张大了嘴:在电梯里面,分明还坐着一个我,在那抱着手呆呆地看着门外,像是在等待着乘客。
这绝对是有鬼!
我连忙打开阴阳眼,但再看去时又是一惊:电梯口的外门是大敞开着的,但里面却没什么电梯,刚才看到的电梯轿厢和里面那个“我”,都只是一个幻影而已!
大鸡和两个保安是背对着我的,他们肯定是没看出来电梯有异,在门边埋伏了了会后,我见大鸡对两个保安轻轻一挥手,全人便一齐冲进了那个虚幻的电梯里。
大鸡够狠的,身子闪进去后,手里的匕首猛地便往那个“我”的虚影身上刺去,但他随即便“哎哟”一声,和两个保安一起跌进了电梯井。
不知是巧合还是周奶奶搞鬼,恰在此时,真正的电梯轿厢快速驶下,大鸡和两个保安的哼叫声随着“噗”的一声闷响终止。
那声闷响像极了我小时候踩爆大蛆虫的声音,看来大鸡他们三个在轿厢的挤压下,已经被压破了肚皮……
想起那种场景都让我的心脏跳动加快了不少,阎莫爱却喜道:“你的救星好像来了,现在你明白那个姓赵的真正意思了吧,他是怕自己的同类遭受刚才这种厄运!”
我反应过来的,惊化为喜!便守在好里继续静观其变。
电梯轿厢将大鸡他们三个压废后,接着又升走了,但那轿厢和我的虚影仍旧如初。
在电梯升上去的时候,我见轿厢底部还滴着白色的浆水,而且沾着一些毫无血色的肉沫。
外面已经没人再进来了,但我也没有白等。
过得几分钟后,电梯井道里忽然传来一道惨烈的叫声,接着一个人“叭”地一下掉到一楼井底,叫声戛然而止。
不知此人是从几楼掉下来的,但听那落地的声音,估计他的惨状不会比大鸡他们三人的好多少。
没过多久,又是一声惨叫从电梯井道传来,这次是个女人,叫得那叫一个凄惨!
也许是坠下的楼层不高,那女人掉到一楼后并没有停止惨叫,直到电梯轿厢压下来……
因为受害的都是些虫人,所以我并没有任何行动,就只静静地呆在那看热闹。不但如此,想起他们中午竟想活活打死我时,心头还觉得非常解气!
我在那守候的时候至少有半个小时,在那期间除了大鸡他们三个,从楼上总共掉了四人下来。
最后那个人掉下来的时候,虽然一落地就不闻声息,但电梯轿厢还是跟着驶了下来,而且这次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