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矿山回红苗寨的时候,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本来我是一心要闯到守坟村去,先把血藤砍来救了杨月琴再说的,可严朗闻死活也不同意。
但最后劝住我的是孙大帅,他说对于血藤的追求,恐怕最迫切最等不及的要数他师父胡风,因为那关系着一项华夏传承的兴衰!可胡风宁愿来为聂空这个坟耗子卖命,也没急着要去弄血藤,说明砍那血藤绝不是像聂空说的那么简单。
我想想也是那个道理,再说现在戚先生和杨苗子都已经在红苗寨了,我就算再着急杨月琴的身体,也不能太过冲动,否则如果中途生什么变故,我倒是无所谓,要是帮个什么倒忙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回来把事情跟戚先生他们说了后,几人倒也没表什么态,只有胡幺儿宽我的心道:“血藤说起来和那妖虫一样,也算是上古神物,确实没那么容易得到的!你也不用那么心急,杨苗子那个宝贝女儿呀,只要有我在,妖蛊就暂时没什么影响,所以早一天晚一天得到血藤没关系,大不了我在这苗寨里多呆一段时间也就是了。”
当天吃过晚饭后,杨苗子让孙大帅和严朗闻在下寨好好休息,然后带着我上中寨,说杨月琴有些话要对我讲。
我来到红苗寨后,觉得这下寨的风景算是自己见过最好的一个村庄了!可来到中寨,才发现这里的景色更甚下寨很多:山水就不说了,那一团团薄雾从寨子里穿过,在夕阳的照映下反射出道道金色余晖,和天边的晚霞连接在一起,分不清是云是烟!让整个寨子看起来如同仙境。
杨月琴居住的地方村子央,是整个中寨最高的木屋,虽然是在红苗家的大本营,但还隔得那楼两条巷道,路上便守着一群手持大弯刀的苗家汉子。
见到我们的时候那些苗汉倒没说什么,只恭敬地对杨苗子行礼,不过我能看得出来,普通人要是想接近这个苗家圣女的住所,恐怕不是件简单的事!
几天没见,杨月琴瘦了整整一圈,脸上的黑气已经褪了,但脸又白得没一丝血色,精神状态看起来也异常憔悴。
咪铛带着另外三个苗妹妹正在给她梳头和整理红裙上的银饰。杨苗子把我带上去后,便吩咐咪铛等人和他一起走了,只留我在杨月琴的身边……
“你去守坟村找血藤了?”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后,杨月琴率先打破沉默。
我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回道:“我和严大哥,还有那个赶尸的孙大帅一起去了,但没有去守坟村。我们去找了一个想对可汗坟动手的坟耗子,血藤的事倒是打探清楚了,但没敢去砍。”
杨月琴笑了,只是那勉强的笑容看得我心里却很难过,想接着说点什么又找不到话说。
又是一阵沉默后,她微笑着忽然问了我一个令我尴尬的问题:“鹿十五,你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
这个问题其实不用考虑,但我还是愣了一下后才轻轻摇头。
“那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她接着问。
我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心跳莫名地就变得好快,然后故作不懂地回答:“有,不止一个!我妈、我爹、我哥、我嫂嫂,还有我师父戚老倌……”
“别跟我耍嘴皮子,我指的不是家人,是其他的女人,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杨月琴打断我后接着低声道:“阎莫爱、白潼汐,你爱过他们没有?”
我的心更慌了,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只挤出一丝笑脸望向窗外回道:“我……我没有!我从小到大没接触过几个女人,那……那个阎莫爱和白潼汐也……也不能算人吧?”
“咯咯咯……”杨月琴看着我的窘态,直笑得花枝招展,一边笑一边说道:“不会吧?你不是在省城读了三年书吗,难道你们学校是寺院,都没一个女同学吗?”
看她这次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我心头也轻松了好多,顺着她的话题说道:“我们学校女生倒是很多,但我是外地来的不说,当时还是住在道观里的。别说那些女生了,就是男生甚至是老师的眼里,我也是个另类,读三年的书就没人主动搭理过我一次!”
我要逗她开心,见她笑得更欢了,便接着说:“我师父说我的命是借来的,保不准哪天就被人家给要回去了!所以他在收我为徒的时候千叮万嘱,叫我好好学习本事,能保住自己命的同时,保护好家人也就是了,长大了千万不能去祸害人家小姑娘……”
杨月琴笑着笑着,双眼却忽然滚出两滴泪水,忙抬起手拂去后,幽幽地说道:“鹿十五,你太可怜了!以前我觉得朗闻师兄的命苦,没想到你的命比他苦多了。”
我赶紧安慰道:“不苦的!我的家人很爱我,我师父和我遇见的人,包括你们对我都很好,我其实已经很幸福了!倒是我经常给别人添麻烦,就像这次你……也是因为我才……”
她重新露出笑脸又打断我:“别这样说!我叫你来,是想让你陪我讲讲话,也跟你讲讲自己故事的,因为我可能活不成了!”
我心头大惊,连忙安慰道:“月琴妹妹,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你父亲杨叔叔应该知道,跟我师父一起来的那个胡伯伯很厉害的,他说只要他在,你的妖虫就算不拔除也不会出任何问题。再说那个血藤,我回来请示完我师父后,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去给你砍来的。”
杨月琴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见我激动后反过来安慰我:“看你急成什么样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