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篷里听见外面的事情后,我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久戚先生除了指点我道术外,对我的所作所为几乎不加过问了!原来他和胡幺儿一直在安排心明大师他们潜伏进红苗寨的事。
但同时我也有点搞不懂,为什么来了那么多大能之人,刚才却不现身把阿庆大巫给拦截住?想来应该是要追到她擅养妖蛊的老巢吧!
不论怎么说,听到戚先生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些兴奋的!阿庆大巫要加害杨月琴的事暂且不论,就凭她把阎莫爱和白潼汐给伤得那么重,我这辈子就绝对不会跟她善罢甘休!
更让我兴奋的是,听完外面的动静转过头后,阎莫爱和白潼汐双双站在帐篷门口,看样子胡幺儿竟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把她俩的伤都给解除了!
虽然帐篷里没人能看见我,但我还是没好意思迎上前去,因为我怕被戚先生他们撞到。
还好我没上前去,外面一阵嘈杂声起时,戚先生还真就进来了!不止他,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胡幺儿、云峰道长、妙智和尚、德吉和尚和张恩强。
从他们的眼神来看,几人都是能够看见我这道魂的,要是让他们全部撞到我失态的一幕,那戚先生肯定得罚我背一万遍心经。
我以为他们都是进来看我的,谁知除了戚先生和胡幺儿外,其余四人一进门便围住王兴良,云峰道长还极为不善地问了一句:“你就是王腾越道兄的大儿子王兴良?”
自从被严朗闻扛上山来,得胡幺儿治好伤并由我给借来命后,这几天其实王兴良和我们、包括戚先生在内都已经宛如一家人了,过去的芥蒂几乎已经被我们忘却。
但云峰道长他们一现身便摆明要找他的麻烦不说,此时戚先生和胡幺儿竟也对此视而不见。
刚才帐篷外的事王兴良是听见的,可他肯定没想到这些,先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戚先生,随后却将头一抬,轻蔑地回应道:“我是太乙宫掌门王兴良,但别把我跟那个老牛鼻子扯到一块去!”
“大逆不道之徒,对自己的父亲竟都如此不敬,看来圈子里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张恩强忍不住喝了一声,跟着掏出一把角尺上前道:“今日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要让我等动手?”
王兴良冷笑不答,只是慢慢地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那手枪与众不同,是只金黄色的,上面用红色颜料画满了各种符号花纹。
聂空等人不明就里,也是一齐将枪口指向张恩强,连孙大帅也握着血藤迎了上去。
我见双方一见面就要动手,也顾不上帐篷门外的阎莫爱和白潼汐了,连忙上前对戚先生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几位叔伯能否不为难兴良哥?”
戚先生和胡幺儿正在查看我肚脐上同样变干了的那小颗肉球,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只顾问胡幺儿:“看样子这黑五害可以取了?”
“除了把他变成这幅模样,我真的没办法解决红苗大巫的黑五害!”胡幺儿也一样,随手从身上拿出一把镊子,将那小颗肉球夹住用力一扯拉下来后,没事般地回应了一句。
我见他们这个态度,连忙比了个手诀准备好,心里打定主意:无论王兴良以前跟这几个大师有何过节,都绝对不会让他在我眼皮底下受到半点伤害。
戚先生见我身体上的黑五害被拔除后,心情好像大好,面带微笑看着我道:“惹事精!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惦量惦量,你恩强叔叔家传的鲁班大术,岂是你这小儿能抵挡的?”
胡幺儿却走上前跟张恩强并排,举着手里的镊子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此时鹿十五正为了你在跟戚老头求情,为此还想跟我师弟动手呢!”
笑了一句后,他忽然语气一转,厉声喝道:“当初你受阿庆大巫所托,在成仙地给十五下这黑五害,害他不得已变成干尸才能解除。但随后他却求我治你,并为你借命,还把你当成兄弟看待,你可有过半分悔过之心!”
王兴良见胡幺儿上前后,将抬起的手枪一垂,应了一声:“胡医生,您是我的恩人,我不会对你咋样!既然你说到这里,那我也无话可说!这些自称前辈的高人想要对我如何,尽管动手便是。”
回过身来,他示意聂空等人交枪收起来,然后对着戚先生行了个道家之礼,又接着说道:“十五兄弟,我虽然看不见你,但还是祝你早日康复!至于我俩的因果,山高水长,如果你恢复后有兴趣知道真相,那我在可汗坟里等你!”
他说完后把头一抬,便往帐篷外走去,对其他人看都没看一眼。
如此一来,张恩强和云峰道长等人好像反而不好再为难他了,都没动手,任由他昂首离去。
聂空四处看了看,似在寻找我的身影在我的身体上,说了一句:“十五兄弟,盼你逢凶化吉,你我兄弟能一起去钻那神秘的可汗坟。”
接着也是大手一挥,带着一干坟耗子跟着走了。
孙大帅嘴角动了动后,跟着追了出去,嘴里叫道:“聂叔叔,等等我!”
……
戚先生待他们都离去后,这才笑道:“各位看法如何?”
“阿弥陀佛!能超度一个活人,功德甚过超度一百亡魂!戚先生的高徒,果然不简单!”
回应的是妙智和尚。
云峰道长却不屑地说了句:“幸亏当初我没争过戚老头,否则有那么个徒儿,可令我龙虎宗头疼了。”
戚先生反笑了一句:“还是妙智和尚有水平!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