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空也好不到哪去。
我垂死挣扎使出的,乃是在戚先生教我的全真辅极帝君纯阳诀。
相传此诀是九宫门姬师尊所创,因为专门针对正道邪人,道祖李老君恐其对正教传承弊大于利,所以流传仅三世后便将其收回列为正教禁术,一直到吕洞宾修炼成仙后才又复而授之。
尔后纯阳子吕洞宾将其授于全真教创始人王,又由王重新回传至九宫门借命先生手中,而“全真”教名及王“辅极帝君”尊称,正是由此诀而得名。
戚先生传我此诀时,曾严厉地交待:正法相斗,对手非大奸大恶决不能用,否则不得自己必遭道祖天谴,九宫门借命术也恐就此中断失传。所以,当日即使被王兴良吓得不敢动弹,我也没有使出此诀。
此时我用了,聂空显然是密宗正教,但他维护叛国的大喇嘛、费尽心机于我华夏传承不利,这不是大奸大恶那算什么?
而此术使出后,我固然被聂空的术法击得吐血后倒下,他却也被我的一道金色气场给推出去整个人撞在墓壁上,随后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
这下交手太过震撼,不但八个藏僧一齐停口停手,戚先生他们也全部停下手中动作和口里念唱。
八个藏僧一齐奔去查看聂空情况,严朗闻也起身过来将我抱了过去戚先生身边,王兴良良则趁机抢出把地上的血藤抓起了回去……
“你个兔崽子,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从小就交待你父母,说无论向谁,都不得泄露你的生辰八字,你看这不差点被那叛国的活佛给把道魂都灭了!”戚先生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嘴上却是狠狠的责骂。
我微微一笑道:“聂空跟我感情好,又是装作不经意地问我的生辰,我一时没防备,就说了准确的生日,不过后来反应过来后,那时辰是个假时辰!”
戚先生扶住了我,脸色缓和了一些微笑道:“这个假坟耗子确实了不起,要是你报了真时辰,此时已然被灭得残魂都不剩了!”
“而且你刚才那全真辅极帝君纯阳诀使得也太侥幸,如果他不是看你真的快要被灭亡,从而放松了警惕,凭你还真的伤不了他。他之所以能让你的痛苦不作假,也就是因为你生日报得准确,所以你这口风露的,不知是对是错,只能说是一种果报吧!”
责怪完毕,他看着不远处的聂空问道:“自称活佛的那位,还要不要继续斗下去呀?”
聂空倚在红衣喇嘛身上,脸上既是失望不甘却又一脸的敬佩,听戚先生发问后低声回道:“斗下去我们也未必会输,不过我不想连累我这些师弟。戚棋,现在我算明白你为什么要花十几年的功夫在鹿悟仕身上了!但我把话摆在这里,我们的大喇嘛终究会要回属于他的一切,密宗也不会惧怕你们这些所谓的卫道者。”
德吉和尚冷哼了一句:“谁想搞分裂,谁就是罪人!任他法力再高,佛祖也不会佑他。”
戚先生伸手示意不必多说,郑重地向聂空说道:“你们走吧!无论如何你们都是中华的正教之一,大喇嘛耻辱的这一世,百年后自有人评说,千年后自有人评价!回去告诉他,天佑大中华,要想为祸华夏,今天就是例子!”
聂空被红衣喇嘛抱起的时候,对着张恩强说了句:“没有刚才那个机关暗器,此时鹿死谁手却还真的不知呢!所以,这多人里面,我只佩服你。”
张恩强没说什么,甚至都不屑聂空的夸奖。
自讨没趣后,聂空吩咐红衣喇嘛他们一起退走。
我正想问戚先生为何要放走他们,墓室里却忽然间又枪声大作。
那震响的声音激得我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头猛地站了起来。
见不知何时醒来的光头正用单手抬枪在射击,我扑上去拍着他的肩大声制止。
光头也就只那一股子力气,被我拍中后便将枪一丢坐去了地上。
可枪声居然未停,仍密密麻麻地又响了好一阵。
我强撑着站到戚先生他们前面挡着,如果那些枪声是朝我们开的,这样的遮挡几乎是无济于事,但这一路走来,我已经感觉自己是这群人的真正领路人,不管戚先生如何安排,我也有义务在遇到危险时站在最前面!
但我站那那里,却忘了做个阻挡或者什么防范的动作,只是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些枪声不是开向我们,而是开向抱着聂空退出去那群红衣喇嘛的,而开枪的人,是和光头一样去而复返的四个坟耗子……
我不知这些人为什么会回来,戚先生告诉他们的通道以及大理宝藏的事情绝对不假,而那条通道应该也绝无危险可言!光头回来时证实过,而他们离去前我也曾短短地沉思感应了一下,通道是条非常安全的生门。
作为以盗墓为生计和职业的坟耗子,居然不将贵重的宝物财富放在眼里,难道说他们都和光头一样盗墓上瘾了,宁愿不要任何宝藏也要一探可汗坟的究竟?
戚先生在他们离去前曾警告过,说拿了宝藏后千万别回头看,更别提转身回来了。他们现在全部折了回来,会不会就再也出不去了?
敢拿生命来冒险,他们图的什么?不会是跟聂空一样,也是伪装和隐藏得很好的什么修行之人吧?
但我随后便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为何开枪时,连聂空也照打不误?
红衣喇嘛抱着聂空走在最前面,猝不及防之下,两人被那一串串飞来的子弹差不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