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幺儿则由云峰道长伴着,去村里找合适的树给光头转伤。听说这转伤之术极为逆天,也不亚于开作法的阵势,因为那是要把光头所受的伤转移到树上去。
至于心明大师,则带着妙智和尚、张恩强和严朗闻,一起去给德吉和尚的遗体举行焚化仪式。
我那一觉睡得特别安稳,甚至还在梦里梦见了父母家人,是真正的梦境而非幻觉的那种!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杨月琴那张漂亮迷人的脸宠,她亲自煮了一锅紫米粥,用保温壶装了给我送来,正等着我醒过来呢!
吃着这个苗姑娘煮的美食,她曾经和我相识、相知以及这久在红苗寨发生的一切,忽然之间都有种遥远的感觉,特别是那天我拒婚和五年之约,更是恍若梦中。
经历了一场生死大难过后,杨月琴好像也有同感,至少她对我好像多了一分自然、少了一份暧昧。
服侍着我喝粥的时候,她对我平静地说:“十五,我听阿昌大巫和我阿爹一起跟你师父说过了,我俩之间那些什么因果、什么姻缘,好像从可汗坟出来后便一切归零了!也就是所有的事情都就只是成为一种过去。”
“而且这回我也想通了,红苗寨遭受了如此大的劫难,我身为红苗圣女,应该先把个人感情放朝一边,全身心地来重新带领族人走向兴旺。所以我和你也好,我和朗闻师兄也好,今后如何都看以后的缘分吧!”
“其实,我现在更想做你的苗姐姐,做朗闻师兄的苗妹妹,希望今后,我们能像长辈们一样,亲如一家……”
听着她铜铃一般的倾诉,再想着过往点滴,我忽然感觉一阵轻松。可等她离去时,看着那婀娜的背影,我心里却又不禁一阵失落。
眼见天色尚早,戚先生他们又都不在,而且我的身体还是感觉很累,于是便倒头继续睡觉休息。
但这回刚睡下,我立即像触电般地跳下床来,因为我发现那个翡翠面具,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我的枕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