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鬼对活人的攻击分好多种,比如冲撞、上身、吸阳、布阴等,而此时这女鬼对我的攻击,则是原尤为歹毒的一种,叫撕魂!
就算我再隐忍,此时已到该暴发的时候了!
嘴里那泡唾沫随着早就准备好的心诀用力向她吐出,把女鬼击得“啊”一声尖叫,身影跟着退着撞到了门边的墙壁上。
舌尖是人身上阳气最旺的地方,唾液也是活人阳气的凝聚物。我那唾液在嘴里准备多时,得舌尖之气温养不说,还经过我心诀的不断加敕,威力自是非同小可,喷过去除了将女鬼击开,还将她的身体上腹部也烧出一个大洞。
我是嘴下留情了,如果我那唾沫吐向她的胸口或是面部,必然让她的魂魄受到大损不可!
但那女鬼反应也是极快,在我跳下床来的时候,她的身体猛地释放出一道黑色阴气,瞬间便弥漫了整个房间,那张开的嘴也不再露出牙齿,而是直接一条红色舌头向我吐来,缠在了我的脖颈上面。
但这却难不倒我,起身时我便双手同挥,在空中虚划着一道镇鬼符和一道驱邪符,嘴里高叫“急急如律令”。这叫先敕后请,叫完的时候心里便默念相应道经口诀。
也亏得我反应快用了这招,如果先念口诀再请奏道祖的话,估计口诀都没念完一句就被勒得说不出话了。
所以尽管被她反制,但我仍旧很镇定地憋着气把两道虚符全部画完,并且心头口诀念完过后,两道巨大的虚符立即便闪出了带微弱金光的影子……
将左手的驱邪符挥出后,房间里的阴气立时消散了大半。
右手的镇鬼符我却用手诀控在手上没有发出。这虚符肯定不能把鬼给收了,但要把她打进地狱永远不得超生还是可以的!私下聊天的时候,我曾对戚先生笑言,说太乙宫的这道符纸乃是鬼魂的绝命符。
用这个来对符一般的鬼物,我总觉得太过残忍,要不当初也不会同意让阎莫爱在我身体里养魂了。
那女鬼也意识到了危险,想要缩回她那条舌头,但我哪会让她得逞,手诀微微向红舌头边上一指。
那镇鬼虚符的金光微移,碰到女鬼的长舌上后,顿时将那舌头溶断,我的脖颈也立即变得轻松。
女鬼又是“啊”一声叫,身子一闪消失不见……
虽然看不见她的身影,但那道冲出房门的阴风我能感觉到,所以将手诀收起来后,我冲出门外大声叫道:“善因得善果,你刚才那一勒没有下死手,所以我才不对你赶尽杀绝的,还望好自为之!”
门外没有回应,但那凛冽的风声夹着婴儿的哭声却更响了!
我也懒得理会,披上衣服去取了几道符纸来枕边候着,然后准备继续关门睡觉。
手刚碰到房门,那阵阴风又扑面而来……
我的阴阳眼没开,但我知道是刚才那个女鬼。鬼和人一样,每一个都会有属于自己特殊的体味,那种味道虽有很多人无法察觉,但却也是难以遮掩的!现在那阵阴风的气息,正是女鬼的。
等我快速返身抓起两道真的符纸时,女鬼又自己现身了。真正的符纸在手后,本来我是更有底气的,但回身见到她的身影时,我却当场愣住了!
女鬼的身影形象没有改变,不过却是跪着的。刚才还试图来撕我灵魂的女鬼,此时却一现身就给我行那么大的礼来了。
见我手上符纸散发的正气令她有点不敢把头抬起,我先将双手反负着遮住符纸后,这才冷冷地出言喝道:“你是哪里的野鬼,怎么不去找阴差报道,却闯到我望月居作恶来了?”
“道长,求求你救救我、救救小儿,救救我们母子吧!”
听我发问后,女鬼带着哭声一边回应一边抬起头来。她的面容已经不再如刚才那般诡异,除了脸颊的血泪还在流以外,眼睛和嘴巴都变得跟常人无异。
我早已预料到她必有所求,否则不可能向我下跪,所以继续板着脸说:“先回答我的问题!”
女鬼却仍旧没答,只张口大声回道:“道长,我娘俩跟随你们上山时,我女儿被你进门前捆在了院门外,麻烦你先去把她解开!她已经很可怜了,我求你、求求你了……”
从山下回来,进门前我结那捆鬼绳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那一出手铁定是把骑着我上山的鬼物给捆住了,没想到居然是这女鬼的女儿,看来门外那断断续续的婴儿哭声,便是那个小鬼发出来的了!
愣了一下后我却有些生气地回道:“今天你要不说清楚,别说你女儿了,就是你也休想离开此地。”
我会如此,是因为我想起了曾经的一些往事!
记得当初我被戚先生带出来时,在半路曾被一个小黑鬼攻击过,那逆天的鬼力就连阎莫爱都被吓得不轻!所以一提起小鬼,我就莫名地有种厌恶感。
其实我知道这女鬼的女儿只是个婴儿鬼,不是别人专门养来害人、连阴世都列为禁物那种严格意义上的小鬼。真正的小鬼除了对养鬼人外,平时是没有一丝敬畏和惧怕之心的,并且非常的嗜斗,要是让它们像傍晚时那样骑在我的脖颈上,估计三秒钟都不要就来撕我了,哪里还会给我有捆它们的机会!
但我想知道这女鬼母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跟着我们上山,还有就是刚才女鬼为什么听见婴儿叫声便想对我撕魂?
“唉!冤孽呀!”那女鬼慢慢地站起身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终于缓缓道来:
“我本来是勐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