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冉娅除了颤抖一下,却好像并没有受到那邪门佛像什么攻击,听见我的阻止声后还问了句:“怎么?”
我一时也想不透个中原因,便没有回答她,只暗中用密宗法力加敕,露出一脸慈笑后,却用充满杀气的声音叫道:“嗡嘛呢叭咪!”
这次我没将佛像往姚师傅那边的窗户外扔,而是运足力气往挡风玻璃上砸去……
汽车的挡风玻璃不同于普通玻璃,特别是这种欧洲进口的客气,相信其质量更不必说,但我仍要朝那砸。因为那一瞬间我念了密宗六字直言过后,忽然之间德吉和尚曾教过我的感应力大增,明白了车外黑暗中的狂风骤雨都是因为此邪佛作怪!
既然敢冒充慈悲济世的弥勒佛祖,那我就用正宗的佛家术法来破了它吧!虽然这是我第一次用金空活佛给予的法力,但我相信,那玻璃质量再好,我也能砸出一个大窟窿,并将这邪佛砸得粉碎。
出人意料的是“砰”的一声巨响后,玻璃没被砸出窟窿,但是被砸了变得像一张大马赛克,整块地被佛像给砸了向前脱落飞了出去,接着又“叭”地掉在路上,随后便被我们这疾驰的客车给甩在了身后。
至于那尊佛像,终于没再飞回来了。将其扔出去后我们的客车行走中忽然猛地颠簸了一下,我能感觉得出它已经被我们的车给直接碾碎,然后被我那道镇灵符加密宗法力彻底给灭了。
我的感应没有错,车外的阴气和那怪异的天时都是因佛像而起!那佛像被我给灭了之后,一阵疾雨夹着那厚重的阴气从车前撒进来后,天像忽然打开了一扇门似的,猛然就变得很干燥和明亮了,那如金剑般的阳光刺得我连忙遮眼……
这倒是极符合大云南的一句谚语:街头下雨街尾晒!
同时这也说明一个问题,阴气和怪天气其实只是一直围绕着我们这辆客车在走。之前我还在心惊,我们这车在高速路上的速度没有一百码至少也有八十码吧,这段时间我们走了那么长的距离,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能控制如此大的一片天地!
短暂的适应后我忙睁开眼睛,第一眼便是查看我再边冉娅的情况,见她也慢慢放开了蒙着眼睛的手后,这才抬头看前车前的路。
谁知就这一看,我又连忙一把将冉娅紧紧抱住,同时那定身术的咒语在心间流过……
“啊”
“砰!”
“妈呀”
“哗”
先是开车的姚师傅一声惊叫,接着是一道猛烈的碰撞,再接着是我身后那些乘客的齐声惊呼和一道钢铁被撕裂的声音……
我们的车追尾,撞上前面行驶的车了!
我的定身术是对自己所使,抱着冉娅后身体虽然要朝前倾,但双脚却如同被钉住一样牢牢地粘在客车的地板上。
一阵颠簸后,我们的车慢慢停住。
我见姚师傅呆呆地坐在驾驶位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身后的乘客中,有一大半连同魏师傅一起被惯性给直接从没有挡风玻璃的车前甩了出去,剩下的则都横七竖八地躺在我的身边,正在大声**。
“照顾好这些人,小心邪术!”我见冉娅好好的被自己抱着,看样子也没被吓到,向她叫了一声后,两步便从车头前跃了出去。
车后已经彻底不见了阴云和阴气的影子,但车后路上的景象却让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惨不忍睹!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们车后那路上的情形。从现场看来,我们追尾的是一辆依维柯小客车,但那车被我们高大的客车撞上后,直接把车盖连同座位一起给撞了分开,只剩下个汽车底盘和四个轮子在路中间。
至于我们车上的乘客,则和那辆小客车上的乘客一起,全部血肉模糊地躺得满路都是,整条路三个车道上全是一片狼籍。
看见烈日之下忽寺冒出两个阴差,正用手中链子一个接一个地往那些躺着的人身体上套时,我心头的悲痛难以形容。
而当走上前去看清两个躺着的人时,我更是像疯了一样地一个又一个地查看,心里的悲愤也到了极点那辆小客车上的乘客有十来人,除了驾驶员外,竟全部是之前我们这辆车的乘客。
他们为了避开我们这辆邪门的卧铺车,吃过午饭后便不愿同行,估计是合伙包了这辆小客车,却没想到竟难逃丧命厄运,而且还仍旧是因为我和我们乘坐的这辆车。
现在我已经能确定了,一系列的事不仅是针对什么金老板和客车的,更大的矛头好像是在指着我。
咬紧牙齿握着拳头,我转身便冲那两个忙碌的阴差叫道:“两位大人,且先莫忙着收魂。今天的事不说清楚,你们不得从这里带走一个魂魄。”
那两位阴差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来一脸蔑视地看着我,黑阴差满是不屑地问道:“你是玉皇大帝?”
我愣了一下后摇头。
“那你是太上老君?西天佛祖?南海观音?西王母?还是地藏王菩萨?”白阴差也微笑着调侃问我。
见我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黑阴差冷哼了一声,将一本小折子的虚影猛地砸到我的脸上,大声喝道:“那你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我们乃是遵照十殿阎君旨命,根据崔判官的生死命簿,再得七八元帅之命,受牛头马面尊者监督,在此例行公事。这便是此次要捉拿的魂魄名单,你给我睁大狗眼看清楚了!”
我没捡那虚影册子来翻看,因为我见那册子掉在地上翻开后,第一个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