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很早以前,我就体会过了这种魂魄状态的生活,但此时踏着晚风奔走在这夜空中,还是给了我别样的感觉。
这一路上我有点发毛,心里不觉间便有些恐惧。
按说以我现在的修为,就算真的遇见张二爷全魂加真身,也绝不至于胆怯的,更别提一路上只是偶尔见到些不敢靠拢我的普通野鬼了。可说来蹊跷,我偏生就有那种感觉!
总结了一下,我找到了原因:自己经历了太多!做人的时候是这样,越有经历敬畏之心越重;现在做“鬼”了,同样如此!因为我们都无法准确地预测下一秒钟要经历什么,会发生什么事。
就像我当初和王瑜一样,如果不是真正经历到现在,恐怕就算是戚先生说他要害我,我也不会百分之百地相信吧!
所以,我们害怕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这些感悟倒是让我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无论是人是鬼,还是像张二爷那种亦鬼亦人的存在,真正本事了得的,没有把握绝不会轻易下手,因为他们的经历够多,足以让他们保持着非常重的敬畏之心!而毫无顾忌的,肯定都是些没有阅历的愣头青。
我决定去对张大妈下手,因为我已经有把握了!
想起进村垭口炎无思立下的那块“雷区警示碑”,我觉得自己一个魂魄从那越过的话很是不妥,再说我也有自己的其它想法,于是便干脆往北面深山进村。
那北面山头是个真正的雷区,被密林覆盖的泥土乱石之间,不知埋下了多少枚**。在那片人为的死亡地带里,我感觉到了浓浓的怨气,有人的、也有动物的。
可以肯定,这块山地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闯进来,那都绝对是要命丧此地的!虽说死亡方式可能都是被**炸死,但死亡原因绝对是因那怨气所致。即使将来大规模地组织排雷,也必定要在此死上几个人才会罢休。
人间灾难,十之**其实是**呀!
顺利进到村子里的时候,我为自己的及时到来感到庆幸,因为就在我到老村子的时候,有两个大活人也不知什么原因,居然正好骑了辆摩托车,从垭口那里沿着进村道路闯进村来。
村子里仍旧和头天白天我来时一样,嗅不到一点其它生灵的气息。我没有发现张大妈的踪迹,便干脆向那辆驶进村来的摩托车飞去。
我怀疑来人是身负大能的人,否则不太可能在夜间闯到这个“禁区”里来,于是在飞到他们上空之前,先给自己的胸前虚画了一道隐魂符,以免他们发现我的存在。
但看清那两个男人时,我不由得有些失望,原来只是两个喝醉了普通老乡。
骑车人的驾驶技术也不是吹的,在那长年失修、高低不平、还摩托骑出了在城市那种柏油路上的速度,径直就往龙眼那个大坑的位置冲了过去。
直到已经实在没路了,两人才下得车来,像对那大坑很熟悉一般,相互搀扶着、说着些醉话往坑边走去。
等我反应过来两人是因为被阴气蒙了双眼,想要飞身上前去阻挡的时候,却已经是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到了坑沿边上,一步踏空后双双坠入了坑里。
我有些沮丧,正要去寻我要找的正主张大妈时,坑里却传来了俩人惊恐的叫声,而且随后便看见两人狼狈地从坑里爬了出来,于是又飞过去一看究竟。
只见那坑里倒也没什么特殊,就只有汩汩的阴气在往外冒出来,坑底还是头天白天我看到的样子:长满杂草、白骨嶙峋!并无什么鬼怪之类的在里面。
但回过头来后,我发现村里有一间房屋居然亮起了摇曳的灯光!
而两个男子爬出坑后,酒好像醒了一大半,其中一个刀疤脸大声喝斥同伴:“猴子,你他娘的叫你少灌点黄汤,说那样骑车不安全,你狗日的偏不听!看看嘛,这回骑翻了是不是,瞧把老子给摔成什么鸟样了?”
那叫猴子的男人没似乎更清醒了一些,盯着不远处亮着灯的屋子问道:“四哥,我们这……这是骑到哪里来了?”
刀疤脸出口成脏开骂的时候,我心里暗自为他俩感到高兴,因为无论什么鬼物,面对污言秽语都是比较忌讳的,要是他俩懂行的话,就那样破口大骂不止,保准头脑会越来越清醒,难说就此又走出村去也有可能。
可惜就只刀疤脸那么骂了两句便停了,而且猴子问话的时候明显心里不安,他这一虚后,两人的气势立即便软了好多。
刀疤脸长相凶,刚才的骂声也恶,可听了猴子的话过后,忽然就双腿打颤,用发抖的声音回道:“我……我日他……他个先人板板……好像有点像鬼……**!”
我一听就知道坏事,他这一软,自己先就把自己吓得失了一魂,到了已经没有天魂护佑、只能任由阴气侵蚀的分上了。
果然,两人都开始浑身颤抖起来,各自轻轻叫得一声后,便仓皇地去找他们的摩托车。
此时如果我如果念个口诀暂时驱散一下阴气,或者对他们念上一遍清净经的话,想来俩人也能逃出这鬼地方。但我没有那样做,因为如此一来的话,就算张大妈看不见我和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但也绝对知道是有人相助猴子他们,搞不好反而就此不露面,那我可就算是白来了!
我这也不能算是见死不救,猴子他们两人莫名闯进这里,身上定然有他们自己的因果。而且我敢保证,他们俩就算是阳寿都尽了,那我也绝不会让他们死在这个地方。
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