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一张镇鬼符,也是最后一张镇鬼符,刚想去门口查看时,一道小小的黑影已经冲了进来,我连忙将镇鬼符对着那黑影拍过去。
谁知那鬼物来势太快,我才把手抬起来的时候,它已经猛地撞在了我的胸口,我顿时感觉心间一阵刺凉,连体内的阎莫爱好像也打了一个激灵……
昨天晚上虽然我也被鬼物冲撞过,但那只是感觉一阵冷气传来,随即便又会被弹开,但此时那小小的鬼物,却是透心的凉不说,带带着点痛的感觉。
低头一看,只见一只个头还没我小侄女大、浑身漆黑的幼童人影紧紧地趴在我胸口,正在往我的身体里钻。
我就说这鬼物怎么如此厉害,敢情不是咱中国的鬼,而是从非洲来的,要不怎么会如此黑?但看他的面容,和书上画的非洲人也不一样呀!
心头一慌,我连忙把符纸往自己的胸口上拍去。
可能是知道我那符纸的厉害,那小黑鬼本来要钻进我身体的时候有些困难,但却在我的符纸拍到前猛地发力,一下便进了我的身体里面。
我还来不及感觉被它附体所带来的不适,它却猛一下又从我胸口处弹了回来,恰巧我的符纸拍到,所以它直接就被收进了那道镇鬼符里。
我的手上一沉,坠着身子“扑通”一下摔倒在地。符纸随之脱手后,我身子一轻,又连忙狼狈地爬起身来。
兵哥哥仍在跟河南大叔纠缠,但我却无暇去查看情势!昨晚我一道镇鬼符至少可以收下三四个鬼物,那还是成年鬼了,当时虽然那符纸收了鬼物后也会变重,但也没把我像刚才一样给坠得突然跌倒呀,难道说这小黑鬼比那些普通的三四只鬼物还要厉害得多?
等看向地上那道符纸时,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那符纸虽然没有飞起来,但却在地上不断翻腾扭动,我还能看见那小黑鬼忽隐忽现的影子在挣扎着。
没有太多考虑,我摸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上前就想去把符纸烧了,让那小黑鬼跟符纸一起灰飞烟灭。
“你不会那灭魂曲,如果烧掉符纸的话就等于把它给放出来了!”要动手之际,阎莫爱及时提醒我。
纵然是在心里交流,但我感觉得到阎莫爱这次有些不同,好像跟之前相比要虚弱得多!顿得一下后,她接着向我交流道:“让它自己挣扎,就算能挣脱,出来后它也绝对会弱小得多,再说……它不知你是道体,擅自闯进你身体时就消耗了太多功力,进来出去的时候又都被你的狗牙给伤到……”
阎莫爱在我心头的声音忽然停止,我连忙试着问她:“这又小又黑的究竟是什么鬼物呀,为什么会那么厉害?是不是从非洲来的?”
可阎莫爱就像睡着了一样,再也没有回答我半句。
我见地上仍在翻滚的符纸上,小黑鬼虽然时而将黑黑小手伸出来、时而冒出半张扭曲的面孔,但始终没有挣脱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头再看兵哥哥他们的情况时却又大吃一惊!
那河南大叔不知何时已经占了上风,从自己被划破的肚子里拉出一段肠子来,正紧紧地勒在兵哥哥的脖子上;而兵哥哥手里的匕首已经脱手,插在河南大叔的脖子上,刀尖贯穿后颈一大段……
我跑过去拿起那个铁的暖水瓶,对着河南大叔的后背就砸了过去。水瓶破裂,开水溅得他满背都是,可他仍是一幅毫无知觉的样子,只是将手里的肠子越拉越紧,勒得兵哥哥脸都开始发紫了。
正准备接着寻找能攻击他的东西时,我忽然发现河南大叔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影子,而且是一个女人的影子。原来在我对付小鬼的时候,不知何时又来了只女鬼,还上了他的死人身,难怪之前都快被兵哥哥大卸八块了的河南大叔会突然发威呢!
我又将手伸向衣兜,却发现只有驱邪符和正道符了,也不管那符纸的用处,胡乱拿了张正道符往河南大叔湿漉漉的后背上一贴。
见那符纸贴上后没任何作用,我又赶忙换了道驱邪符贴过去,可还是没有效果。
无奈之下,我只得过去踮着脚帮助兵哥哥,想把河南大叔的肠子拉了松开。但很显然,我那完全是在做无用之功,以兵哥哥的身手力气都拉不开,我那点小小的力气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眼见帮不上忙,我只得又回身去找家伙,之前那道镇鬼符却在我转身时忽然翻滚着飞到了床上,随即便看见那小黑鬼一点一点地从里面完全挣脱了出来,黑黑小小的身躯坐在我的床上。
这下我可顾不得帮兵哥哥了,只紧张地注视着床上的小黑鬼,生怕他又来冲撞攻击我。
好在那小黑鬼真如她之前所说,挣脱镇鬼符后变得非常虚弱了,坐在那动都没动一下,只把空洞洞的眼眶对着我,变成了我俩相互瞪眼的场面。
僵持了一小会,我心头一喜,连忙将胸口的狗牙取将下来,握在手里后转身就对着河南大叔的后腰戳去。
能有此一举,我还真得感谢附在我体内的女鬼阎莫爱,虽然刚才我在心头呼唤了她无数次都没回应,但正是她之前那虚弱的提示,让我在与小黑鬼瞪视时,发现那小黑鬼的胸前有两个明显泛白的狗牙印迹。
我那及时的一戳后,河南大叔嘴里发出一道尖厉的女声,随后他身上附体的那女鬼白影一闪快速飞出窗外,他的身子猛地愣住不动。
兵哥哥本来都被勒得开始翻白眼了,忽然感觉脖子上一松,伸手就将河南大叔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