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昱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说着,“凌儿从小就待我好,我对她也不可能没有半分感情,但绝不是爱情,只是她从小在我身边吵闹惯了,也许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了吧,我知道她一直都想要嫁给我,所以我听从母后的安排,请求父皇指婚,父皇不同意,很奇怪,我竟有一丝庆幸,那时我才知道,我不想娶她!”
“因为你不爱她!”
“是的,因为我不爱她!”他的回答斩钉截铁,说出这话也是有种如释负重的轻松,只要莲儿能明白就好。
两人相视而笑,是夜相拥而眠。
天还未亮,寝殿外便传来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孙管家的声音很是焦急,“殿下,宫中急召!”李韵莲睁开双眼,宫南昱已经和衣而下,走到门外,孙管家在他耳边低语,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宫南昱的脸色大变,回身拿了件外套,看到李韵莲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遂走到她面前,在她面上落下一吻便匆匆离去。
看着他急速的脚步,李韵莲的心中竟泛起了丝丝不安!
宫南昱走后,她再也睡不着,等到天亮,梳洗完后才急急忙忙叫来孙管家,“宫中有何事如此着急的要召殿下进宫?”
孙管家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她一急,也有些微怒,“我也是担心殿下,有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吗!”
孙管家连忙摇头,“不是不告诉王妃,是小人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宫中只是来人通报说齐南的几个镇子发生了几件怪异的事,皇上就急忙召殿下进宫,也并未说是什么事。”
李韵莲却是心一惊,记得有次宫南昱提起过,齐南是整个王朝的命脉之地,那里商业极其发达,整个国库大部分银两都是由齐南上缴的,朝廷虽不直接参与这些商业活动,但还是私下与那些商人打着交道,也暗下压制着他们,以防他们做出不利于王朝的事,毕竟他们的财富让天家都为之忌惮,而这些事,正是宫南昱负责的!
莫非是商人暴动?可也不至于啊,他们每年的财富赚的那么多,眼下生活也算安逸,没有理由的。那还会有什么事让皇上急召宫南昱进宫,让宫南昱闻之脸色大变?
纵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越想越是不安,只是眼下也没有知情的人,在殿内来回踱步亦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着宫南昱回来再问问。
可一直等到中午,宫南昱还未回来,下午宫中却来人通传,说七殿下去了齐南,走的匆忙,未来得及跟她打声招呼,让她无须担心。本来还想等他回来,却谁知竟然直接去了齐南,看来确实是发生大事了,要不也不会让他亲自去,还走的那么匆忙!
宫南昱去了几天,竟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她心中的不安更甚,是夜,向来很少做梦的她竟连着做了好几个梦,梦中宫南昱鲜血淋漓,好像刚从围场出来,画面一转,又到了一个漆黑的小木屋,他躺在冰凉的地上,眼睛紧闭着,嘴角还流着鲜血,突然睁开眼对她笑了笑,声音沙哑干涩,但她还是听清楚了,他在说:“莲儿,别担心,我没事!”
李韵莲就是在这句话后惊醒,枕头湿了一片,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一摸脸颊,也是湿漉漉的,她迅速坐起身,心中已不是不安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