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找到苏映雪,与她一同上了马车回丞相府。
路上,苏映雪欲言又止,目光瞥瞥落在林清浅身上,惹得她轻笑出声,道:“映雪,想问什么便问吧。”
苏映雪道:“那个……清浅你答应当沈斐的侧妃?”
林清浅摇头:“没有。”
“你不喜欢沈斐?”
林清浅如实道:“不喜欢。”
苏映雪撇了撇嘴,嫌弃地道:“你不喜欢他就对了,他有什么好的,而且……他竟然说要娶你为侧妃,你当他的正妃都绰绰有余!”
苏映雪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活像上辈子的闺蜜。
林清浅微微一笑,道:“就算是正妃之位,我也不会同意,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苏映雪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清浅……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啊,我喜欢……”林清浅狡黠一笑,道:“我只喜欢银子!”
苏映雪无奈的耸了耸肩,“你是丞相府的三小姐,老夫人又疼爱你,想必不会缺少银钱,你怎么还这么财迷?”
林清浅笑而不语。
她微微垂下眼眸,眸光微闪。
她要的是富可敌国!
在这权势为尊的天下,她一个弱女子,若是想有立身之本,想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中,必须得有钱!
林清浅思索了起来,她是不是抽空偷溜出府做一次市场调查,看看做点什么买卖来挣钱。
今晚回去,她要好好算算自己的小金库,确定自己的本金,才能制定做买卖的方向……
……
御林军的军营。
回来的路上,沈斐心中反反复复在想林清浅的话,震惊之余,他又不觉得有错,可要他说出这是对的吗?他又觉得不是。
因此矛盾不已。
杨玉堂推门而入,见沈斐神情恍惚的坐着,凑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一副丢魂落魄的样子,你今日约三小姐游湖,娶她为侧妃之事,你说了没?”
沈斐闷声道:“说了。”
“如何?她怎么说?”
“她说不愿。”
杨玉堂讶异了一下,见沈斐眉头微蹙,以为他被人家姑娘拒绝了,伤心失落。
他拍了拍沈斐的肩头,安慰道:“别难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可能是你和三小姐没缘分,与你有缘分的女子尚未出现罢了。”
沈斐推开搭在肩头上的手臂,道:“我没难过。”
“那您丧着一张脸,这是要……”
“我只是觉得奇怪。”
林清浅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像在他心口投入一颗巨石,激起的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杨玉堂不解地问道:“奇怪?奇怪什么?”
“奇怪……”沈斐的话戛然而止,忽地想起为何不见顾长庚回来,他当值的时间不是过了吗?
“对了,杨兄,长庚呢?为何不见他在?”
杨玉堂一个激灵,道:“瞧我一见你就问这些事,都忘了正事,今日当值时,长庚说去茅厕走开了一会儿,时间长了些,刚好被左统领逮个正着,左统领本来要罚他军棍一百的,我好求歹求,他才改让长庚绑上沙袋,负重跑到两个时辰才能停下。”
沈斐一听,拳头砸在桌子上,“负重跑整整两个时辰!那也不比军棍一百轻!这个孟林,本就整日针对长庚,今日分明是借题发挥!”
“还是看在你今日不在,所以他才……”杨玉堂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
沈斐愤愤不平地道:“不行!我现在去找他!”
沈斐大步流星前往教场,杨玉堂跟在他身后喊道:“唉……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到了教场,沈斐一眼便见到腿上绑着沙袋围着教场跑的顾长庚,而孟林坐在一旁木椅上,露出满意的笑意。
沈斐走过去,道:“左统领,不知今日长庚犯了什么错?让你要如此罚他!”
孟林一怔,脱口道:“沈世子你今日不是回平阳侯府了吗?”
“刚刚又回来了。”
孟林道:“沈世子,今日顾长庚当值时,玩忽职守,触犯军规,如今被罚,是理所应当!”
沈斐搭上孟林肩头,呵呵一笑,低声道:“左统领啊,上回本该是你值夜巡逻,你却出宫去了,听说还是去了醉春楼?你身为统领,以身犯法,按照军规,又该如何处置呢?”
孟林脸色刷一下铁青,愤怒不已,可碍于沈斐身份,不敢吭声。
沈斐拍了拍孟林胸口,笑呵呵地道:“都说和气生财,左统领别生气,你看长庚也跑了半个时辰,犯错也被处罚过,今天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孟林几乎是咬着牙道:“念在顾长庚是初犯,此次从轻处罚,就算了。”
“我替长庚多谢左统领!”
孟林敢怒不敢言,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杨玉堂撞了一下沈斐肩头,高挑眉稍,“可以啊!”
沈斐翻了一个白眼,跑去拉住教场上的顾长庚,“长庚,方才左统领说了,不罚你了,我们回去吧。”
顾长庚扫了沈斐一眼,眼神是一贯的淡漠,道:“不用,我跑完。”
看着跑走的顾长庚,沈斐和杨玉堂对视一眼,脸上都是震惊。
沈斐跑着追上去,跟着顾长庚跑,不解地问道:“长庚,你怎么了?都说不罚你了,你怎么还跑啊?”
顾长庚不理,加快脚步跑在前面。
沈斐追着跑了半个教场,他这没负重的累得抬不起脚,相反顾长庚除了气息微喘,俊脸上面色如常。
沈斐受不了,扶着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