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替顾长庚检查过伤势后,道:“小姐,请放心,少阁主并无大碍,只需醒来后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便能痊愈如初。”
林清浅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前去抓药的顾伯回来了。
林清浅吩咐道:“寒月,你去帮顾伯煎药吧,我在这陪长庚哥哥一会儿。”
“是,小姐。”
寒月退下,顺手将房门关上。
林清浅在顾长庚床榻前坐下,微微蹙眉凝望昏迷的他,心里五味杂陈。
帮他将被子掖好,林清浅轻声道:“长庚哥哥,谢谢你……”
等寒月熬好药后,林清浅帮着给顾长庚喂了药,满脸倦色,这才不得已回柳园歇息。
不料才到柳园门口,就碰到了前来看望她的老夫人。
老夫人板着脸,生气又心疼地道:“你这丫头,身上还有伤呢,怎么醒了不在屋里好好歇息,就知道往外跑。”
“祖母,清浅无事,只是听闻长庚哥哥重伤昏迷,有些担心,所以过去看看。”
老夫人不悦地道:“你又不是大夫,过去也无济于事。”
“祖母,我这不是担心嘛……”
老夫人纵使想念叨林清浅两句,可见她脸色苍白,便不忍心了。
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好了,先回屋歇着吧,你身上也有伤,我命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好,谢谢祖母。”
老夫人在柳园陪了林清浅一会儿,临走前,下令在她伤势痊愈前,不许出柳园半步,好好在房里养伤。
林清浅急了,可说什么老夫人都不改变注意,她只能乖乖在柳园待着。
好在第二日她忧心忡忡的时候,春夏敲门道:“小姐,苏小姐和沈世子来了。”
林清浅眼睛一亮,“快让他们进来。”
苏映雪一见到林清浅,急的眼都红了,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清浅,还好你没事,在燕山听闻你掉下悬崖时,我担心的都快疯了。”
“放心,我这不是没事了。”
沈斐也道:“早知会如此,我也该跟着去燕山,有我在,兴许你和长庚就不会……不说了,长庚现在如何?听闻他伤重昏迷,现在醒了吗?”
林清浅拍了拍苏映雪的手背安抚,对沈斐摇了摇头,“还没醒。”
沈斐脸上浮现一抹担忧,“那我们过去看看他。”
林清浅点头,“你们来得正好,祖母下令命我伤好前,不得出柳园半步。”
沈斐心领神会,道:“那便劳烦清浅带我们过去看看长庚。”
沈斐要求作陪,老夫人自然不好说什么,于是林清浅跟着沈斐、苏映雪来到了篱园。
御医正在替顾长庚换药,沈斐问道:“长庚还有多久才能醒过来?”
御医道:“顾统领脉象平稳,不出意外,这两日内便能醒。”
沈斐闻言,微微颔首,心中担忧总算好了些。
正在三人说着话时,门外响起顾伯的声音:“相爷,您来了。”
“嗯,本相来看看长庚。”
林琅天踏入顾长庚厢房,见到沈斐等人,眉头不着痕迹微蹙,行过去,拱手行礼,“沈世子。”
沈斐道:“林丞相。”
林清浅与苏映雪也福了福身子见礼。
林琅天看了顾长庚一眼,才道:“沈世子是过来看完长庚的?”
“是的,听闻长庚还未醒,难免放心不下,便抽空过来看看。”
“沈世子不必担心,御医说了,长庚并无大碍,很快便能醒过来的。”
林琅天侧目看向林清浅,语气略微斥责道:“清浅你也是,你伤还没好,你祖母下令让你好好在屋里养伤,怎么不听你祖母的话?”
林清浅低着头,“父亲,清浅知错……”
“唉!林丞相,你别怪清浅,是我让她带我过来看看长庚,说来是我的不是,忘了她还有伤在身,需好好休养。”
“沈世子言重了,本相身为人父,方才斥责清浅,也是出于担心她。”
沈斐笑道:“自然自然……能理解。”
又寒暄了几句,林琅天道:“沈世子,你如今身为御林军右统领,长庚伤了,宫中值守之事,得由你来负责,事务繁忙,你还是不要在宫外多逗留,长庚这你放心,若他醒来,本相定会让人第一时间告知你。”
说着他又道:“清浅你也是,伤势还未痊愈,回屋里好好歇息才是。”
林清浅咬着唇,眼角余光偷偷瞥向顾长庚,显然想多留一会儿。
沈斐眸光微闪,搭上了林琅天的肩头,呵呵笑道:“对!林丞相说的是……宫中事务繁忙,我现在便回宫,我记得皇上召见众多大臣下午在御书房议事,走吧,我与林丞相一同进宫,路上正好问问追捕燕山贼人的进展如何。”
林琅天本欲拒绝,但被沈斐缠得没办法,半拉半拽的走了。
沈斐手背在后面,对林清浅和苏映雪做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
惹得苏映雪笑道:“你说都是当御林军右统领的人,怎么还是总没个正形……”
林清浅闻言也养了扬嘴角,一脸无奈的表情。
沈斐平日虽话唠和二了点,但为人极好。
林琅天一走,苏映雪拉着林清浅的手,小声道:“清浅你是不知道,在燕山你掉下悬崖时,林丞相一脸淡漠,就记挂着皇上的安全,至于你大姐和林清柔,都一副恨不得你死在悬崖底下的样子……你日后可不能信她们,一个个都不安好心。”
林清浅笑了笑,“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