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园。
林清远急匆匆的往外走,一边整理衣衫,一边问道:“郡主来丞相府了?郡主现在在哪?在前院正厅吗?”
身旁小厮支支吾吾地道:“二少爷,那个,郡主她……她……”
“郡主怎么了?赶紧说!”
小厮道:“是,少爷。郡主她到丞相府后去了篱园,然后就……”
林清远闻言,脸色陡然一黑,咬牙道:“然后如何了!说!”
“郡主进了篱园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跑着从篱园跑出去,人已经走了。”
“什么!郡主哭着从篱园跑出来的!”
小厮咽了咽口水,害怕地道:“是。”
林清远脸阴沉沉的,怒声道:“去!将我房里的鞭子拿来,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好歹的顾长庚!”
小厮面露迟疑,“二少爷,如今顾长庚可是御林军的左统领,你是不是……”
话还未说完,林清远狠狠一脚踹在小厮的身上,将他踹得摔倒在地。
“本少爷的话都不听了是吗!在林家,他顾长庚不过是寄居篱下的可伶虫,我还怕了他不成!还不快去将鞭子拿来,否则小心鞭子抽在你身上!”
小厮不敢反抗,连连道:“是,少爷……奴才这就将鞭子拿过来,这就是去……”
小厮李连爬带滚的前去拿鞭子。
……
篱园。
林清浅急忙进去,见顾长庚坐于院子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无事,骤然松了一口气。
顾长庚微挑眉梢,唇边噙着一抹淡笑:“为何一来就盯着我看?有事?”
林清浅轻叹一声,道:“我来的路上,听丫鬟说起,说长安郡主哭着从篱园跑出来,我还怕长庚哥哥惹长安郡主生气,会被责罚。”
他伤重未愈,若是被责罚,这可怎么受得了。
顾长庚眼眸微垂,淡声道:“无事,不必担心。”
林清浅望着顾长庚,眉头微蹙。
心中自然明白,能让顾长庚垂怜的女子只有楚灵云一人,其他女子他都视若无睹,按长安郡主三番五次想与他接近,心思谁都猜得到。
林清浅道:“长庚哥哥,女孩子家家,脸皮子薄,你需给人家留几分面子,说话委婉些,况且长安郡主身份尊贵,她动怒,要罚你,那该如何是好?”
顾长庚何尝不懂林清浅一番话,抿紧了薄唇,脸色微沉,心生不悦。
他不答,岔开话题,道:“寒月,顾伯泡了茶和备了些糕点,你去帮忙端过来。”
“是,少阁主。”
寒月走后,林清浅在顾长庚身旁坐下,“长庚哥哥,方才我说的,你可都听见了?”
顾长庚脸色更难看几分,不语。
林清浅满心无奈,提高音量道:“长庚哥哥!你可有在听我讲话!”
顾长庚侧首,眼眸幽深,望着她,语气冷硬地道:“我自有分寸!”
林清浅小声嘀咕道:“你自有分寸?自有什么分寸,明明方才长安郡主哭着从篱园跑出去的,你……”
话音还未落下,篱园木门“砰”的一身被人踹开,将林清浅吓了一大跳。
转头去看,竟是林清远带着四五个小厮,气势汹汹的闯进了篱园。
一看便是来者不善。
林清浅蹙眉,上前道:“二哥,你这是作甚?”
林清远瞥了她一眼,道:“三妹,今日之事与你无关,我是来找顾长庚的,你给我闪一边去!”
说着动手推开林清浅,她身形一踉跄,险些摔倒,但还在及时稳住了身形。
顾长庚神色冷峻,冷声道:“林清远!”
林清远手中的鞭子拿在手中,敲了敲自己手心,哼了一声,道:“顾长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我的姓名,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们林家可伶你,养大的一条狗而已!”
顾长庚眸光沉了沉,冷冷盯着林清远,若眼神能杀人,林清远恐怕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林清浅闻言,怒道:“二哥!你少胡言乱语!”
林清远警告道:“三妹,别以为现在祖母护着你,你就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你怕不是忘了前些年,你是如何陪二哥玩耍的,怎么?想要二哥帮你回忆一次吗?”
林清浅心仿佛被揪了一下。
不知身体是不是残留原身的意识,脑海闪过林清远在原身幼时拳打脚踢,将她按下水中,寒冬腊月埋在雪地,关在柴房等画面。
脸色一白,觉得胸口无法言喻的难受。
顾长庚闪身至林清浅面前,语气微急地问道:“清浅,没事吧?”
林清浅深呼吸一口气,将身体不属于她的不适压下去,摇了摇头,“没事……”
顾长庚将林清浅拉到自己身后,高大身躯挡在她面前,冷声道:“林清远,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林清远冷冷一笑,“顾长庚,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惹长安郡主生气,不知死活的东西!”
林清浅明白林清远前来目的,站出来道:“二哥,方才长安郡主都不曾责罚长庚哥哥,你这样自作主张,长安郡主得知,难道她就会高兴吗?”
想讨好长安郡主心思被戳中,林清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颇有几分恼羞成怒。
他咬牙道:“顾长庚不知礼数,惹恼了长安郡主,他好歹是我们丞相府养大的,就算长安郡主心地善良,不责罚他,避免日后旁人因他说我们丞相府闲话,我得好好教训他,让他涨涨记性!”
说着,林清远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