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我已经对伤口做了紧急的处理,但这只是暂时的遏制住了伤口的进一步恶化。秋娘大人因为伤口化脓带来的高烧不退这一症状尚且还在治疗之中。时至今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日子是处于高烧之中的了。不过方才我又替秋娘大人把了一次脉,目前来说秋娘大人尚且没有性命之忧,但若是这么放任她继续发烧下去的话可就不好说了。”那名医生如实的继续说道,这一回他可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了。
“那么,难道说就连先生您也对这种病症毫无办法了吗?”
听了那名大夫所说的话之后,李文渊便是有些急切地一把将大夫从地上扯了起来,之后用双手握住他的双肩,瞪着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大夫说道。
那名大夫看到李文渊反应如此激烈,楞了一下之后,便是扶着在一旁咳嗽不止的李文渊到院落中的石桌石凳旁坐了下来。又从自己的袖袍之中取出来一枚黑色的药丸,伸出手来递给李文渊,随后对他说道:
“唐王殿下,您将此丸含在口中,不要就水服下,也不要用牙齿去咀嚼。您就这么含着它,用津唾不断的去化掉它表面上的药物,再顺着津唾将其送入腹中。可止住您这种因为创口带来的这种咳嗽不止的症状的,这期间我从头到尾跟您详详细细的说明一下秋娘大人的病症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于是李文渊便是遵照医嘱,接过了那名大夫递过来的药丸,放在了口中。用自己的唾液去融化那枚药丸,随着饱含药丸之上的药粉的唾液顺着喉咙流入腹中。李文渊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顺着喉咙直冲脑门,原本方才因为剧烈咳嗽带来的喉咙不适感,以及喉咙发痒让他不得不咳嗽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
于是李文渊便是想出言问一问面前的这名大夫,这种药丸还有没有存货,在给自己两颗,让自己也不至于在半夜睡觉的时候,因为咳嗽将自己从睡梦中咳醒过来。
这名大夫看出了李文渊想说的话,于是便是对李文渊摊了摊手,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可能要让唐王殿下您失望了,这枚药丸是家父在临死之时传授于我的,是我族中的秘方。其实说是秘方也没什么太过于需要保密的东西了,唯一称得上是需要的要求便是这药方之中所要求的药材太过于苛刻了。即使是我从医十几年来也,不过方才收集齐了一枚药丸所需要的各种药材。所以只此一枚,在短时间之内很难再次制作出来了。”
李文渊听完之后不无遗憾的点了点头,随后示意这名医生继续说先前秋娘的事情。这名医生看了李文渊的样子之后,便是当即会意李文渊到底想要说什么?于是便是清的清嗓子,随后对李文渊说道:
“唐王殿下,秋娘大人体热发烧这个病倒算好治。今天晚上稍晚些的时候,我给您一个药方,您按着方子上所记载的去张掖郡城中的药铺抓药就可以了。这是家父一并传下来的,专门治疗发烧体热之症的一剂快药。如果体质好的话,这一副药下去当时便可以退热;体质差一些的话,两到三副药也可以将发烧的个症状去除。所以这倒也不是问题。唯一比较难办的,唐王殿下,就是秋娘大人的这条右腿,可能保不住了。”
李文渊听完这名大夫所说的话之后,当即便是一着急,险些将口中的药丸喷了出去。李文渊连忙用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指着秋娘所在房屋的方向,口中一边呜呜呜地说着什么,但是从他眼睛中流露出来的急切的目光,也能让人猜出来个大概。
那名大夫一看李文渊的样子,便是知道李文渊又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便是对李文渊说道:
“唐王殿下,您先别着急。方才可能是我表述的有些问题,我方才所说的秋娘大人这条右腿可能保不住的意思,并不是要将它切除,而是秋娘大人可能今后只能靠着拐杖行走了。
这倒不是我推脱责任,只是据我推测。秋娘大人似乎在此处伤口出现过之后,自己自行的紧急处理过伤口。所以说这处伤口可能因为那个时候的操作不当,所以才溃烂发脓的如此严重。
当然了,话也不能全这样说。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处理得当,所以伤情方才只恶化到了这种地步。但是无论如何,伤情已经恶化到这样了。再去探究他如何变成这样的,已经是无济于事了。也多亏了秋娘大人福大命大,所以才到目前为止仅仅是身体发热而已。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您别小看这处溃烂流脓的伤口啊,这可是足以要人的性命的。”
再向后,这名大夫说了什么,李文渊已经是全然不知了。他听到那名大夫说秋娘接下来的后半辈子只能每天靠着拐杖度过,成为一个残废之人。心中便是五味杂陈,不知道到底是愤怒还是悲伤。所以对于大夫说的后半句话,李文渊则是根本没有听进去,也根本没有听到。
他一直在后悔不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同意秋娘那个听起来就已经是十分冒险的一个行动计划,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没跟着秋娘一起去。如果去了的话,秋娘没准就不会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
李文渊越想越自责,越自责便是越想。想到悲伤,愤怒之时竟是引得身上的伤口复又发作,再加上急火攻心之下,李文渊竟是直接伏在石桌上,当场昏死了过去。
这可把面前的这名大夫吓了一跳,这好好的正说着话呢,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呢?换做旁人此时肯定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