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默仍旧是早早地起来了,然后拿着毽子去了镇上,今天镇上人依旧很多,林默的毽子也买了不少,但没有买完,林默还发现已经开始有人学着林默做起了毽子。
这个现象也让了林默明白了毽子这个发财的路子已经不行了,得换条路子。林默看着剩下的毽子心一横,每个毽子从五文钱降到三文钱,结果果然很快买完了。
林默算了算这三天卖毽子总共挣了十一两银子,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林默收拾了一下就问了问别人去谯南走哪条路,然后顺着路就往谯南出发。刚走到镇外没多远就看到一个出殡的队伍,领头的正式爷爷。
爷爷牵着一辆牛车,车上放着一口棺材。车前有两个人吹唢喇,一人打幡后跟着四个披麻戴孝的人边撒纸钱边哭,哭声特别洪亮,让别人听了都不自觉的留泪。
爷爷看到林默走来赶紧迎了过去,问林默怎么来这里了,林默说是担心爷爷所以想去谯南看找爷爷。
爷爷听了只说是遇到事耽搁了,让林默赶紧回去收拾一下,他领着这些哭丧人今晚得到家里过一夜。
林默只得先回家,把家里的屋子收拾了一下,在偏房铺了一层干草,铺上一床破旧的被褥,给那些哭丧人休息。
然后林默又在厨房忙碌起来,幸好刘馨儿上次买的菜够多,勉强够今晚一圈人吃喝。
等林默忙活的差不多的时候,爷爷他们也正好到了,爷爷将牛车栓到门外的树上领着一群人进了屋。
看到林默已经把东西都备好了,而且还做了饭,爷爷和打幡的哭丧的都很诧异,林默却招呼爷爷他们赶紧过来吃饭。
爷爷坐在正座,打幡的也坐了下来,其余的人自己盛了饭都蹲在墙边吃了起来。
爷爷仿佛习以为常了,而林默看了一下明白了打幡的是这群人的头,爷爷和打幡的不说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自己盛了碗饭坐下吃了起来。
林默边吃边问爷爷怎么现在才回来。爷爷叹了口气道:“这次原本打算去了马府处理完王管家的一些事宜就把王管家的尸首拉回来葬了。谁曾想前天停放王管家尸首的屋子突然发生走水。屋子都被烧了,王管家的尸首也被烧得面目全非,不得已耽误了几天。”
林默停了默默点了点头。
吃完饭,爷爷便招呼这些哭丧的人一起去山上把之前选的地再整一遍,然后开始砌墓。
林默也跟着一起去看看,原本爷爷不让林默去,嫌晦气。
但林默闲着也是闲着,去了或许还能帮爷爷忙,爷爷只好同意了。
忙活两个时辰,墓穴总算砌好了,这次马家多给了不少钱就是希望能给王管家砌个好点的墓,因此忙得比较慢。
爷爷对于砌墓还是很上心的,用的砖料都是上好的青砖。爷爷说虽然是挣死人的钱,但有的钱能挣有的不能挣,要是偷工减料,这是有损阴德的,死了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几个哭丧的是和爷爷合作过无数次的,流程都很清楚,此时几人用麻绳把棺材两头捆上,然后插上棍子,四个人抬着棺材准备放入墓穴。
忽然“碰”的一声,捆棺材的绳子断了一头,棺材狠狠的砸在墓穴里,棺材也随着碎裂,王管家的尸体也滚到墓穴里。
爷爷几人一下子脸上煞白,赶紧跪在墓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王管家莫怪啊,我等无意打扰你,让你死后遭罪是我等不是,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恨我等,我等每年清明重阳定当为你供奉拜祭。”
说完从包裹里取出几支香点燃插在墓旁地上,然后起身。
“老李头,现在怎么办啊?”
打幡的汉子问道。“不可能啊,这麻绳是我新做的怎么会突然断了,难道这王管家有什么冤屈不得申,死不安宁,不愿下葬。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口棺材重新葬了,老丁,你带几个人去镇上再买一口棺材。速去速回,今天一定得把王管家安葬了。”
说完取出二两银子给了打幡的,打幡的连忙招呼几个人往镇上赶去。爷爷继续在墓穴边念念有词,请王管家别要责怪,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找爷爷和打幡的他们麻烦。
林默则在墓穴边上看了一眼就吓得后退了,原来王管家尸首因为大火全身都烧黑了,肌肉都皱到一起来。
而且由于刚刚的碰撞,王管家脆弱的身体有些变形了,甚至脖子都断开了,头颅和身体分开了,这一幕着实吓到了林默。
大约过了一小时,打幡的老丁一帮人才带着一口棺材赶了回来。这时只要把王管家的尸首移到新棺材里,然后重新安葬即可。
此时爷爷却有些犯难了,因为出现重新换棺材的情况只能由童子之身的男的去移动尸首,因为尸体是至阴之物,必须是童子之身的男人至阳之躯才能抵抗阴物的侵害,可这帮人包括自己都不是童子身,这可如何是好。
老丁也知道爷爷的难处,正在毫无头绪之时,看到了林默两夜一放光,对爷爷说道:“老李头你孙子不是在这吗?正好请他帮忙不就行了吗?”“胡闹,这事怎么能让小默来,我不同意。”
林默此时也注意到了两人的争论,一问才知道事情的缘由,林默原本不打算管的,实在没有合适的人,而且这事不尽早解决可能会给爷爷带来麻烦,毕竟爷爷还是这的丧主,要是传出去了就没人愿意请爷爷帮忙了。
于是林默主动提出帮忙,客串一次搬尸